蕭傾城攙扶着墨韻大師往樹林一側的空地走時,開口回了玉乘風一句。
玉乘風笑着接道:“擔心什麽?這金城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大型的全城拍賣會。我們到時候去看看,或許就能找到救你妹妹的方法。”
蕭傾城左手邊跟着的舒禦也點頭:“玉乘風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女人,金城的拍賣會可不值得錯過。”
“不可錯過的還有金城的賭場。如果你是個賭術高手,那去裏面賺錢就會輕而易舉。如果你是菜鳥,那麽恭喜你,你大出血也是輕而易舉。”
玉乘風笑着接了句。
“我們都帶夠了盤纏,哪裏還需要花那麽多的錢?”蕭傾城聽出了玉乘風話音的潛在意思,皺着眉好奇的追問了句。
玉乘風看着将墨韻攙扶到草地上坐下後,才再次開口:“蕭傾城,你以爲金城拍賣會的東西那麽好拿嗎?
而且我們帶來的銀子和錢都與金城内流通的貨币有差别。如果直接去錢莊大量兌換,難免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最簡單好用的方式,就是先去賭場撈一筆,然後直接轉戰隔壁的拍賣場。”
蕭傾城聽着玉乘風的建議,手指摩挲着下巴思考。
“域君,那這樣不會讓賭場盯上我們嗎?”
後面跟着的玉一好奇的插了句嘴。
舒禦還未開口,蕭傾城便回道:“不會。通常這樣的賭場都和拍賣會是同一家。我們隻要保證從賭場撈的錢再花到他們的拍賣會就可以了。
而且,我敢打賭,如果真的賭來的錢太多,你也是帶不走的。就算帶走,外面沒有給你兌換銀兩銀票的錢莊,也是白搭。”
玉乘風也接了句:“更何況,哪裏能輕輕松松見到賭神級别的人呢?你以爲賭場裏面混迹的工作人員真的都是菜鳥白癡嗎?”
“賭神嘛……呵呵。”
蕭傾城聽着玉乘風話裏的沮喪感,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意。
一旁的舒禦恰巧看到了蕭傾城臉上的表情,也聽到了她那幾乎不見其聲的呐呐自語。
勾着唇,舒禦的眼神裏迸發出驚豔且興奮的表情。
看來,這個女人身上的閃光點,他還是有太多沒發覺的。
“好。事不宜遲,今晚我們就先喬裝進城玩玩。明天再跟着大部隊進去。”
舒禦回過神,拍闆做了決定。
“可明天才是初一。”
蕭傾城皺着眉問了句。
“咱們高貴的域君是想今天晚上去賭場玩玩。鳳大小姐,你可别不解風情啊。”
玉乘風伸手拍了拍蕭傾城的肩膀,笑得一臉幸災樂禍。
舒禦微眯着眼,臉色陡然一沉,一雙銳利的眼眸下意識瞥了一眼玉乘風觸碰蕭傾城肩膀的那隻手。
“手不想要了?”
玉乘風迎上舒禦那殺人一般的口吻,聳聳肩,撇着嘴将手收了回去。
“賭場啊,我也想去玩玩。那就今晚我們幾個進城。對了,師父您去不去?”
墨韻坐在太師椅上擺了擺手:“我老了,我就不去折騰了。你們速去速回,順便打探一下金城内的形勢,剛好爲我們明天一起入城做準備。”
“墨韻大師放心,晚輩定當好好配合鳳大小姐和域君。”
玉乘風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折扇,騷包的打開搖了搖,還昂着頭一臉興奮的插了句嘴。
“誰說要帶你了?女人,就爺陪你去。”
舒禦回頭看着身邊的蕭傾城,一臉的埋怨和不爽。
“唉?話不是這麽說的。帶着我多少會方便一點。蕭傾城,你覺得呢?”
玉乘風攔在蕭傾城回答舒禦之前開口,将這個問題抛給了蕭傾城。
“一起去吧。玉乘風還算聰敏,路上也有個照應。”
蕭傾城一拍闆,面前的兩個男人都得偃旗息鼓。
遠處跟着一群護衛蹲在附近的林水蓮,看着對面格外溫馨的這一幕。
眼眶裏的淚花不住的打轉兒,林水蓮努力張開口,想要發洩自己的心聲:“爲什麽……傾城姐姐爲什麽?”
隻是可惜,一出口的聲音就變成了沙啞的“啊啊啊……”聲。
“吼什麽吼?如果惹怒了域君,你就别想跟着了。”
一旁時刻負責緊盯林水蓮的女護衛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林水蓮的後頸上。
林水蓮咬着牙,報以惡狠狠的怒視。
女護衛不爲所動,依舊神色冷漠:
“别怪我沒提醒你,蕭姑娘的身份是鳳玉家族的現任鳳女且是掌舵者。
就算沒有這層身份,以蕭姑娘的爲人和實力,她也是值得我們域君喜歡疼愛的。
而你,若不是蕭姑娘特意關照,域君大人何苦将你帶回禦城好吃好喝的招待?
可就算如此,你也不珍惜,而是想着一股勁兒的折騰,甚至想插足域君大人和蕭姑娘的感情。說句實話,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單純可以,但請别蠢。我們域君大人還是你的恩人呢,你不報恩還要折騰他,你于心何忍?”
女護衛壓低嗓子一口氣吐槽了這麽多。
林水蓮此刻卻壓根兒就聽不進去。
這一路上,她時刻找機會觀察着舒禦和蕭傾城之間的相處模式。
不得不說,她很嫉妒,非常嫉妒。
爲什麽蕭傾城得了天地異寶還不滿足?還要霸占舒禦的愛?
那個帝千尋不是也喜歡蕭傾城嗎?蕭傾城這麽貪心對恩人真的好麽?
明明她對恩人的愛那麽純粹,可恩人卻視而不見。
緊咬着唇,林水蓮滿臉淚花,内心也在一點點的扭曲……
回過神,林水蓮忽然在心裏有了别樣的心思。
不行,她不能這麽一直默默地跟着他們。
她要想辦法,想辦法讓蕭傾城和恩人分開。
對,她一定要讓恩人離開這個水性楊花的蕭傾城。
打定主意的林水蓮,反而安穩了下來,不再想盡一切辦法亂叫,也不再緊盯着蕭傾城和舒禦他們。
這讓監視她的女護衛,略微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