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菲菲如一條惡犬一樣,見誰都吠、見誰都想咬。
不遠處氣定神閑的鳳一看到遠處被架着走來的玉菲菲,嗤笑一聲:
“玉菲菲,你本就不是玉家的親生女兒。否則,你以爲玉大少爺爲何對于你的死沒什麽反應?”
鳳一的話,讓玉菲菲有了片刻的怔住。
“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和鳳玉若容一樣呢?我是真千金小姐,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哈哈哈哈哈……我是真的。你們看我 ,我是真的。我真的是玉家二小姐啊。我真的是啊……”
“鳳一大人,人已經帶到了。”
鳳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名玉家護衛,又看了看被護衛架在中間的玉菲菲。
皺了皺眉,鳳一一臉嫌棄的說道:
“玉菲菲,如果你不是自己作死到和我們大小姐作對,甚至企圖威脅到鳳族嫡系血脈的話,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你的玉家二小姐的。”
話落,鳳一看向一旁的護衛隊長:“弄一桶水來潑一潑,髒死了。就她這個樣子,進你們玉家宗祠都沒資格。”
護衛隊長趕忙上前一步低頭哈腰的說道:“鳳一大人說的是。這麽髒,進了祠堂也是污了祖先們的眼。”
頓了頓,護衛隊長一揮手就開始招呼:
“來人呐,弄一桶冰水沖一下這個玉家敗類。等把這些污血沖洗幹淨了,再把她架到祠堂裏,然後當着咱們列祖列宗的面,斬了這個禍害。”
“是,隊長。”
玉菲菲狼狽的抱着自己斷了的手臂坐在地上,聽到鳳一和護衛隊長的對話,眼睛裏開始泛起一絲絲苦笑。
曾幾何時,這些護衛們對她來說,就是奴才就是狗。
卻不料,今日她落魄了,這些狗也騎到她頭上來欺負她。
若她……若她能僥幸不死,她發誓……她一定會滅了鳳族滅了玉家。她會殺光他們所有人,讓他們都爲今日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嘩啦……”
一桶涼水從玉菲菲的腦袋上澆下,将她腦袋裏所有的複仇計劃悉數澆滅。
忍着渾身的冰冷,玉菲菲的身體已然全然僵硬。
懵了的她,任由護衛們将她拖拽到祠堂裏,還不自知。
直到耳旁依稀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時,玉菲菲才慢慢的回了神。
“玉菲菲,十七年前由玉家老夫人從一對乞丐夫婦手裏抱養。之後玉家人對其疼愛有加,悉心教導培養。
卻不料,玉菲菲居然助纣爲虐,跟鳳玉若容那個魔族敗類狼狽爲奸危害鳳族以及玉家的安全。
此實在乃罪大惡極之人。若不誅之,天理難容。
今,秉承列祖列宗遺願,爲求祖宗庇佑,将玉菲菲從宗譜上除名,并在祖宗面前擊殺,以證玉家青白。”
宣讀的祭祀官将手裏的黃色卷書合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極爲狼狽的玉菲菲,随後一揮手沖着兩側的護衛說道:“行刑!”
話落,兩名護衛同時拔出佩刀一人一邊架在玉菲菲的脖子上。
另一邊,蕭傾城一路發了瘋的往玉家鎮趕。
小青容身上的傷是被玉菲菲捅的,自然那匕首上面的毒就隻有玉菲菲知道。
玉乘風能否解,現在還不得而知。
但她必須盡快趕到,然後見到玉菲菲想辦法套問出針對這種毒藥的配方。
否則,青容的性命危矣。
時間緊迫,蕭傾城料想到今天或者最遲明天就是對玉菲菲行刑的日子,所以她才如此心急如焚。
快馬加鞭,心似箭。
一心隻爲,救親人。
一旁緊跟在側的鳳二看出了蕭傾城心中的焦慮,開口勸慰:“大小姐,您别着急。估摸着,玉菲菲不會這麽快的被殺的。”
蕭傾城一臉肅穆,神色清冷:
“不,玉乘風一看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怪胎。萬一我們到了後,玉乘風沒辦法解毒,玉菲菲又死了,那青容怎麽辦?”
話落蕭傾城眼見着已經到了玉家鎮的鎮門口,便飛速往前沖。
“哎哎哎,什麽人?不可以擅闖玉家鎮!”
守鎮的護衛看到蕭傾城的快馬,想要上前阻攔。
卻不料蕭傾城牙根兒就沒有減速,一路飛躍路障,飛速朝着玉家最中心的建築群而去。
“别攔路,那是我們鳳大小姐。”
鳳二緊随其後,飛躍路障的時候,開口呵斥了一聲。
那原本準備拿起長矛攻擊蕭傾城身後的馬隊的護衛,聞聲趕忙停了手:“天哪,居然……居然是那位鳳玉傾城大小姐?”
而此時,被念叨的神人蕭傾城已經來到了玉家府邸的門口。
管家看到來人的容顔氣度,立馬小跑着上前:“小的玉家管家張三,拜見鳳大小姐。”
“快,帶路。我要去見玉菲菲。”
蕭傾城棄了馬,飛速往玉家府邸裏沖。
管家愣了一秒,突然大叫不好:“哎呀,剛才好像聽說已經行刑了。”
蕭傾城聽到此,臉色陡然一沉,伸手抓住管家的衣領,咬牙切齒的低吼:“行刑的地方在哪兒?”
管家近距離對上渾身煞氣全開的蕭傾城,吓得臉色發白:“在……在……在那邊!”
蕭傾城看了一眼管家手指的方向,直接将手裏的人扔飛出去,同時運起元氣飛身而起快速朝着玉家宗祠而來。
“唉喲!”
翻滾在地的老管家,疼的捂着老腰幹嚎。
看到身後背着手走來的玉乘風,趕忙爬起來說道:“大少爺,鳳大小姐沖到府裏直接朝着祠堂去了。”
玉乘風勾着唇,淡然一笑:“嗯,沒事。讓她去吧。”
話落,玉乘風也運起元氣飛身而起,直接追着蕭傾城的路徑飛來。
前面,蕭傾城早一步到達了祠堂門口。
鳳一看到來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鳳一拜見大小姐。”
蕭傾城一臉焦急的往房門打開的宗祠裏沖:“玉菲菲人呢?現在不能殺她!”鳳一一聽蕭傾城的怒吼聲,吓得趕忙也往祠堂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