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禦緊抿着唇,片刻都不猶豫:“好,這件事我來辦。”
蕭傾城點了點頭:“嗯,那走吧。一切等回去了再說。”
話落,蕭傾城背着手收回手裏的帝妃劍,無視身上的血迹,轉身就走。
林水蓮看了看站在原地回望蕭傾城的舒禦,又擡頭看了看遠處的蕭傾城,猶豫了片刻還是追着蕭傾城過去:
“傾城姐姐,小珍珠,你們等等我。”
一邊跑,林水蓮一邊回頭沖着舒禦揮手:“恩人,你也快點一起走。”
……
舒禦停頓了片刻,一揮手将半死不活的龍逍遙裝進坤縮袋裏,随後起身追上了遠處蕭傾城的步伐。
蕭傾城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頭看向舒禦:“那兩名鳳衛呢?”
舒禦皺着眉:“你放心,我并沒有爲難他們。他們被我綁起來扔在那邊的山洞裏。”
說到此,舒禦擡起手指了指不遠處。
“好,那我過去帶走他們。然後我們借助着鳳凰珠離開。”
話落,蕭傾城從體内祭出鳳凰珠的虛影,繞着原地,在附近劃了一圈。
随後,寬約五米的紅色圓環直接出現在幾人四周。
“在這裏最後塌陷之前,一定要進入這個圈裏。”
蕭傾城離開前,仔細叮囑。
“哎哎,傾城姐姐,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林水蓮紅着臉,心裏還有些酸酸的。
下意識,她希望暫時跟着蕭傾城并躲着點恩人。
說不定,她就會覺得好一點。
蕭傾城搖搖頭:“不用了。你和舒禦待在一起吧,肯定安全。我去去就回。”
話落,蕭傾城轉身往前走了兩步,卻在飛身而起的最後一秒,猛然回頭又說了句:“如果看見他,你讓他也過來一起走。”
舒禦凝視着對面的蕭傾城,神色深沉難辨:“他知道你……”
蕭傾城直接開口打斷舒禦的詢問:“他還不知道。你也别告訴他。”
冷着臉的蕭傾城說完這句就走了。
徒留待在原地的舒禦發呆出神。
“恩人,你怎麽了?”
林水蓮站在舒禦身邊,一臉擔憂的看着舒禦那略微發白的臉色。
舒禦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沒什麽。你不用叫我恩人,以後叫我域君就可。”
林水蓮聽着舒禦的話,眉頭微微蹙起:
“可是傾城姐姐都沒有叫你域君啊。我不管,我就要叫你恩人。因爲你就是我的恩人。木有你,我早死了。”
舒禦一臉不耐煩的轉眸看着這個很明顯要賴上自己的女人:
“你怎麽學小珍珠說話呢?你是大人了,不要賣萌。賣萌可恥。”
林水蓮聽着舒禦的呵斥,噘着嘴,眼淚在眼眶裏開始打轉兒:“人家不是人,人家隻是一株蓮花。嘤嘤嘤,恩人你嫌棄我。”
舒禦眼見着林水蓮就要哭了,也隻能認栽的說了句:“算了,怕你了。本君除了蕭傾城這女人,還沒哄過别人呢。你是除她之外的第一個。”
林水蓮聽到此,忽然擡頭一臉希冀的望向舒禦,那泛着水光的眼睛極爲幹淨:“真的麽?”
舒禦看着林水蓮那單純不谙世事的模樣,很是無奈。
如果這女人有些心計,他反而不會覺得這麽手足無措了。
自诩最聰明的男人,碰上了最單蠢的女人。
顯然,是這女人完勝。
歎了口氣,舒禦點點頭:“嗯,本君不騙人的。”
林水蓮開心的手舞足蹈:“耶耶耶,恩人不讨厭我,恩人還哄我。耶耶耶……”
舒禦看着林水蓮的行爲舉止,總覺得和小珍珠有些許相像。
皺着眉,實在有些接受無能的舒禦還是忍不住開口打破這姑娘的美夢:“你陪着鳳凰珠待了将近千年時間?”
林水蓮點了點頭,一臉欣喜的看着舒禦,乖巧可愛的說道:“嗯呐。”
“難怪這麽蠢。原來是真的除了那隻白毛團子外,就沒見過什麽世面。果真是……連小珍珠都不如。”
歎了口氣,舒禦看着臉上一臉呆萌的林水蓮,猶豫了片刻還是從懷裏順手甩出三四本小人書:
“這些将世間俗事的故事書,平時本君都是拿來搪塞那隻白毛團子玩的。裏面大多都有些插圖畫,就算你不識字應該也能看得懂。”
林水蓮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從舒禦手裏将那小人書接過來,然後一臉驚訝興奮的說了句:
“哇,這是恩人你送給我的。太好了,謝謝恩人。我會好好珍藏的。”
“珍藏就免了,我看你心智極爲通達,學習語言和行爲的能力也非常強。估摸着……看過幾本後,應該就能融入世俗生活。回頭也好幫着蕭傾城那女人。”
林水蓮妥善的将小人書塞到懷裏,還不放心的拍了拍。
“恩人,你腫麽知道我要跟着傾城姐姐?”
舒禦聽着林水蓮賣萌的話,嘴角抽了抽,眼睛裏閃過一絲無可奈何。
果然,這姑娘簡直是得了小珍珠的真傳。
也不知道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她是怎麽将小珍珠的行爲舉止模仿的這麽惟妙惟肖的?
難道說,單蠢的物種都差不多?
“恩人?恩人你在想神馬啊?”
林水蓮擡起手,在舒禦面前揮了揮,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
“沒什麽。你如今實力如何?什麽時候能凝聚神魄飛升神界?”
舒禦一臉嚴肅的開口詢問。
“額……我也不知道我實力腫麽樣?估摸着……再修煉個幾百年就能回去了吧?”
舒禦聽着林水蓮這話,嘴角又是抽一抽。
還好他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否則要是蕭傾城那女人這麽蠢,他往後的日子可就不那麽好過了。
“這樣,你擡手用力給我一掌。記得,給足了力。”
舒禦看着林水蓮,神色淡然霸氣,言談之中氣勢十足。
“啊?打恩人啊?這腫麽能行?不闊以的。我不能打恩人。”
林水蓮的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得,反正就是一副笃定了不對舒禦出手的樣子。舒禦深吸了口氣,忍不住的擡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