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小點,深怕那女人聽不到嗎?”
小珍珠聽到舒禦的話,吓得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唔唔唔……”
舒禦微眯着眼點了點頭,嘗試着坐起身後,将被子拉開,擡手直接震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然後起身,往床榻面前的圓桌走去。
小珍珠看着那線條完美、肌肉緊實到讓人流鼻血的身體,趕忙捂住自己的大眼睛:“變态變态!”
舒禦聽到身後的怨怼,冷笑了笑:“我倒希望看到這一幕的不是你。”
“那你希望誰看到?我主人麽?”
舒禦聽到小珍珠的追問,卻并未再開口。
将桌子上疊放整齊的衣袍披上,舒禦重新坐回到床榻。
“爲了在群龍山裏護住這女人,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一提起蕭傾城,小珍珠便忘記了非禮勿視。
“神馬辦法?”
舒禦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臉焦急又興奮的白毛團子,勾了勾唇:“你去虛妄境找帝千尋。讓他直接來群龍山脈。”
“可是尊者大大在虛妄境啊,怎麽闊能一下就到這裏啊?”
舒禦聽聞小珍珠的話,從自己的袖子裏取出一張符咒。
“這是當年我母親交給我的一張保命符。用它,可以來回穿梭一次。你拿着這張符咒,我送你找到帝千尋,然後你直接将他帶過來。
估摸着,也就一刻鍾的時間。”
小珍珠聞聲,趕忙将舒禦手指裏夾着的符咒奪了過來。
然後跟寶貝一樣藏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别放到空間,會被那女人發覺。”
小珍珠點了點頭,又将符咒取出。
“那神馬時候去找尊者大大?”
舒禦擡頭看了一眼天色:“等天黑吧。到時候蕭傾城睡了,我看着她,你去找帝千尋。”
小珍珠猛地點頭:“嗯嗯嗯。”
舒禦趁着小珍珠不注意,直接将這毛團子懷裏抱着的符咒奪了過來。
“哇……你幹嘛搶我東西?”
舒禦挑了挑眉,眉眼之間滿是冷笑:“你的東西?嗯?”
迎上氣場全開的舒禦,小珍珠吓得往後縮了縮:“額O__O"…我神馬也沒說。”
舒禦勾着唇笑了笑,随後閉上眼睛靠着床榻邊緣閉目養神。
小珍珠縮在床榻裏側,兩隻前爪彼此互戳。
猶豫了片刻,小珍珠還是忍不住又問了句:
“變态域君,這張符咒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吧?就這麽用掉會不會不太好?萬一尊者大大沒來,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啦?”
舒禦聞聲,睜開眼睛俯視着小珍珠:“帝千尋不會不來。除非,他不能來。”
又說了一句,舒禦隻覺得自己腦仁發疼,胸口發悶。
那四兇獸打入他體内的魔氣,很明顯不隻是四兇獸自己的。
這股魔氣太過純粹霸道,他怕再不運功休息調養一下,會壓制不住。
他的傷有多重,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
……
在外面轉了一圈,在山洞附近布置了幾個陣法和結界後,蕭傾城撿了些幹柴回來。
“舒禦睡了嗎?”
蕭傾城将柴火架好,然後點燃。
待到山洞内的溫度上升後,蕭傾城才走到床榻邊緣,将裏側趴着的小珍珠叫醒。
“嗯呐。主人,我也困了,我也想碎覺覺。”
蕭傾城看着小珍珠那明顯不如之前鮮亮的皮毛,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你也睡吧。我給你們做些湯羹,晚些時候叫你們一起起床吃飯。”
小珍珠将腦袋往自己懷裏縮了縮,就不再動了。
蕭傾城看到此,小心翼翼的将小珍珠也放進被子裏。
輕輕地掖了掖被角,讓舒禦和小珍珠能夠睡得舒服點。
坐在床榻邊緣,她就這樣看着床榻上一大一小的睡容出神。
洞口的火光還在跳躍,那噼裏啪啦的聲音伴随着舒禦低沉的呼吸和小珍珠的小呼噜,相得益彰。
蕭傾城蹙着眉,凝視了良久。
最終還是選擇擡起自己的手,然後輕輕地捂住舒禦放置在床榻外側的大手。
然後蕭傾城另一隻手輕輕地點在小珍珠的小腦袋上。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眸。
蕭傾城嘗試着催動融合到體内的鳳盤。
神識内斂,氣沉丹田。
靈魂深處,一股血紅之光伴随着點點金光正萦繞在她周圍。
蕭傾城努力催動體内的元氣,嘗試着将融合在一起的兩種光慢慢引導到掌心。
然後通過掌心,慢慢的輸送。
絲絲神力如涓涓細流,慢慢的進入了舒禦和小珍珠的身體。
而蕭傾城那原本烏黑柔順的長發,又一次變成了灰白。
意識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後,蕭傾城趕忙停了手、睜開了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蕭傾城捂住胸口趕忙沖了出去。
“咳咳……咳咳……”
蹲在洞口,蕭傾城看着地上咳出來的血,眉頭緊促。
“原來,我之前的傷都隻是被鳳族傳承和異寶神力調養着。如今失去一部分神力,身體就有些受不住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蕭傾城一瞥眼,便看到了自己垂到身側的長發。
握着那灰白的發絲,蕭傾城眼眸緊縮。
猶豫了片刻,蕭傾城再次催動體内的鳳盤和神光,将光力導入頭頂百會穴。
随後,強逼着自己的三千發絲重新變的烏亮。
“咳咳……咳咳……”
床榻上悠悠轉醒的舒禦聽到洞穴門口的咳嗽聲,睜眼望了過去。
“蕭傾城……女人……”
蕭傾城聞聲,趕忙一揮手催動元氣将地面的血漬蓋住,然後擦了擦嘴起身走了進去。
“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蕭傾城走到圓桌前,親自倒了杯熱茶然後走到床榻邊緣,送到舒禦身邊。
舒禦蹙着眉,一雙鳳眸緊緊鎖在蕭傾城身上。
“女人,你剛才咳嗽了?傷沒好?”
蕭傾城将茶杯塞到舒禦手裏,才笑着說了句:
“我好歹也在那洞穴裏被折騰了不少時間,怎麽可能那麽快的好?不過。我都是小傷,和你的傷沒法比。”舒禦聽到蕭傾城的話,也沒多說什麽,而是低頭将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