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
唇—舌—交錯之間,蕭傾城情不自禁的呢喃了一聲。
下一秒!
身處夢境的蕭傾城忽然一個彈身坐起。
“千尋!”
“主人?主人,這裏沒有尊者大大,但這裏有聰明可愛萌萌的小珍珠。”
一旁趴在籃子小窩裏的小珍珠,擡起頭看着滿頭大汗的蕭傾城。
而就在她離開夢境的那一刻,原本緊閉眼眸的帝千尋忽然睜開了雙眼,泛着金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眷戀:“城兒……”
而這邊,醒來的蕭傾城大喘着氣,神色之間帶着幾分恍惚。
“我夢見千尋了。我夢見他正身處烈火之中,很是煎熬。小珍珠,我夢見千尋了。”
蕭傾城激動的抓住小珍珠,眼神之中帶着極爲複雜的光芒。
小珍珠本想安慰一下蕭傾城,便伸出前爪想要趴在蕭傾城胸口。
卻不料,巨熱的觸感燙,讓它趕忙收回爪子:“哎呀,主人好疼啊。主人你胸前爲神馬這麽燙?”
蕭傾城聞聲,微微一怔。
随後趕忙丢開小珍珠,自己伸手将全身摸了個遍。
“燙嗎?我怎麽感覺不到?”
小珍珠也有些疑慮。
再次伸出前爪碰了碰蕭傾城腰間的衣服:“哎呀,好燙啊。”
這一次,小珍珠又吃痛的将爪子收了回去。
蕭傾城呆愣了片刻,忽然發了瘋一般沖出馬車,迎面抓住走過來的玉老就往自己身前摸。
吓得玉老直接掙脫跳開了:“哇……蕭姑娘自重……自重……”
玉老瞄了一眼身後不遠處走過來的舒禦,吓得頭上滿是冷汗。
蕭傾城卻仿若沒感覺一般,看見那些護衛,都往前湊。
“你們摸我一下,看燙不燙?求你們了,快摸我一下。”
蕭傾城跟個瘋子一樣,沖進人群中到處亂吼。
那群護衛們哪敢再上前,看見發瘋的蕭傾城,他們躲還來不及。
遠處,舒禦微眯着眼,一個瞬移來到蕭傾城身邊。
“女人,你發什麽瘋?”
蕭傾城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當真讓舒禦覺得心裏不爽。
聽着舒禦的低吼,蕭傾城趕忙抓住舒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來。
“舒禦,你摸一下。”
舒禦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随後有些尴尬的掙脫了蕭傾城:“咳咳,女人你别沖動。這光天化日的,本君不想直接欺負你。”
蕭傾城此刻哪裏顧得上這些,快急瘋了的她再次抓住舒禦的手直接觸碰到自己胸前。
“燙不燙?”
舒禦原本撇開頭、紅着臉。
可當他感知到蕭傾城身上傳來的溫度時,眼眸一縮。
那張大手,還不由自主的捏了捏。
嗯,手感真不錯。
不過,還的确是有些燙人啊。
“蕭傾城,你被火烤了?怎麽身上這麽燙?”
蕭傾城聽到這兒,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也覺得燙了對不對?我就知道,那不是簡單的夢境。”
話落,激動的蕭傾城抓着舒禦的大手又觸碰了自己身上幾個地方。
這幾個地方,恰巧是她在夢境中因爲抱着千尋而被那岩漿鎖鏈灼傷的地方。
“嘶……蕭傾城,你這身上發燙的地方也不規律啊。”
舒禦皺着眉,此刻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規律!很規律!我夢見千尋了。我是被他身上的岩漿鎖鏈給燙傷的。千尋的情況很不好,非常不好。”
舒禦聞聲,眉頭蹙起。
“走,進馬車再說。”
話落,舒禦拽着蕭傾城就往馬車上走。
“玉一,你望風。”
身後跟着的玉一趕忙點頭:“是,域君。”
進了馬車後,舒禦冷着臉,蹲在蕭傾城面前,看着眼前神思恍惚的女人,深吸了口氣問了句:
“蕭傾城,你說……你夢到帝千尋了?”
蕭傾城堅定的點了點頭:
“嗯,我夢見一片岩漿和火焰山。我走在一座石橋上,那橋面就懸浮在岩漿之上。但是石橋沒有盡頭。
我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右側前方懸浮的千尋,他正被岩漿凝聚而成的鎖鏈捆綁着,而且還身處昏迷之中。那鎖鏈下方,還有岩漿源源不斷的往上續接。”
舒禦聽到此,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
蕭傾城這根本就不是做夢,而是神遊。
但,她不是神族也不是半神半人,怎麽能夠神遊?
壓下心裏的吃驚,舒禦繼續問道:“那你胸前這麽燙又是怎麽回事?”
“我沖上去,抱住了千尋。他身上捆綁的鎖鏈也碰到了我的身前。而我剛才拉你觸碰的地方,其實就是我碰到千尋的地方。”
蕭傾城的話音裏都是激動。
一旁的小珍珠趕忙插了句:“是我先發現的。主人自己摸不出來,但是我闊以哦。”
舒禦頭也沒回的一巴掌就将一旁的毛團子給拍飛了出去。
“哎呀……殺獸啊!”
守在馬車外的玉一,身手麻利的将小珍珠截獲下來,揣進兜裏。
“别打擾域君和蕭姑娘談事情。”
小珍珠聞聲,哼唧了一下,豎起耳朵偷聽裏面的談話。
“舒禦,你說我這是怎麽了?我爲何能感應到千尋?”
舒禦微眯着眼,神色難看:“你這不是感應,而是神遊。”
“神遊?什麽是神遊?難道說是元神出竅?那千尋是不是真的很危險?不行,我要去救他。”
蕭傾城說着就要沖出去,卻被舒禦擡手給攔了下來。
“他去的是虛妄境,你如今的修爲去不了。”
舒禦看到蕭傾城眼睛裏的灰暗,補了句:
“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他不會出事。若仙府的帝君神尊這麽容易就出事,那他就不是他了。”
“那我爲何會遇見千尋?他又爲何會昏迷?”
“他應該是在深度昏迷之中想起了你,意念不由控制的在召喚你。按理來說,以你的血脈資質不應該會神遊。但如今這一切都發生了,想說不能也不行。”
對于舒禦的話,蕭傾城聽得雲裏霧裏的。
“總之,女人你記住一點。如今危險的恰恰不是帝千尋,而是你。”蕭傾城收斂了神思,蹙着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