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站着的都是龍家的近身護衛。
舒禦坐到檀木椅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然後才神色不悅的看向走過來的龍逍遙:“你喝茶還要這麽多人?”
龍逍遙微微一怔,随即笑着坐到了舒禦對面。
兩人之間隔着一張長形方桌。
“都下去吧。”
“是,大少爺。”
待到那幾個護衛離開後,舒禦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沖着四處張望的蕭傾城說道:“女人,坐過來一起喝茶。”
蕭傾城回頭瞥了舒禦一眼,繼續站在幾米開外的窗邊遠眺。
“你們喝你們的,我欣賞一下這裏的風景。”
舒禦頓時臉黑。
這女人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外要給自己男人面子。
無形之中,舒禦已經把自己當做了蕭傾城的所屬。
坐在對面的龍逍遙看到這一幕,笑了笑,開了口:“沒想到一向高冷的域君大人,也會有吃閉門羹的時候。”
舒禦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本君知道你羨慕嫉妒本君有如此如花美眷。畢竟像蕭傾城這般氣性的女人,太過少見。你沒有,也很正常。”
話落,舒禦端起茶杯抿了口,那眼神之中閃動着雀躍和得意。
對面的龍逍遙笑了笑,忽然開口說了句:“可我怎麽聽說……鳳鳴大陸的仙府尊者也很喜歡這位蕭姑娘呢?難道說,我們靈域最偉大的域君隻是蕭姑娘身邊的之一嗎?”
舒禦聞聲,瞬間黑臉。
“龍逍遙,本君可以不計較你偷跑來群龍山。但有些話,是以下犯上的。”
龍逍遙坦然的微眯着眼望了一眼窗外:“域君大人,您是想利用我們彼此之間的掣肘摸清我們的底牌。放心,我對那天地異寶沒有興趣。”
舒禦挑了挑眉,冷笑了笑:“哦?那你對什麽有興趣?”
龍逍遙轉頭看向舒禦,問了句:“還記得我三年前來找你的那次嗎?”
舒禦微眯着眼思索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記得。那是你第一次來禦城求本君。當年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本君對你一向寬容放縱。相比其他諸侯,你的日子過得最舒服不過了。”
龍逍遙嗤笑一聲:“别那麽高擡你自己。你無非是爲了還那黃土之下的一份人情而已。”
“那是你父親,你不能如此說他。”
舒禦難得的收斂了臉上的神色,眼神中也有了些許肅穆之氣。
“怎麽不能?算了,現在多說無益。我此次前來,是聽說伴随着天地異寶出世時,還有一件神兵利器跟着現世。”
舒禦挑了挑眉,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哦?什麽兵器?”
龍逍遙喝了口茶,才接着說道:“神龍鞭。”
“神龍鞭?這不是你們龍家五百年前丢失的那件嗎?”
舒禦微眯着眼,慵懶的往後靠了靠。
恰巧此時,蕭傾城也抱着小珍珠走了過來。
“哎呀呀,主人人家想吃點心了。”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懷裏,用肥臀對着對面的龍逍遙。
“我家獸寵餓了。龍大少爺來些小菜點心吧。”
龍逍遙勾了勾唇,沖着樓梯口守着的人打了個手勢。
“蕭姑娘請坐。”
蕭傾城順勢坐到舒禦旁邊的位置上。
“我聽你們剛才在說什麽……神龍鞭?”
龍逍遙點了點頭:“不錯。那是我龍家的寶物。隻不過丢失有一段時間了。”
舒禦微眯着眼:“真的對天地異寶沒興趣?”
龍逍遙堅定的搖了搖頭:“沒興趣。”
一旁的蕭傾城問了句:“那你爲何将這件事和盤托出?不是應該秘密行事嗎?”
蕭傾城問出的這句,才是核心關鍵。
龍逍遙和舒禦對視了一眼,龍逍遙先開了口:“難怪域君大人說蕭姑娘非比尋常。這份心智,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頓了頓,龍逍遙才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我的理由呢,其實不外兩點。第一,域君已經撞到了我。如果我再藏着掖着,回頭一定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更别說找神龍鞭了。
第二嘛,我此次可以和域君合作。你們拿你們的東西,我拿我的。一舉兩得。”
蕭傾城皺着眉,翹着二郎腿盯着龍逍遙看:“那你憑什麽覺得……我們就會和你合作呢?”
龍逍遙飽含深意的笑了笑,随後笃定的說了句:“就憑鳳家老夫人也對天地異寶志在必得!”
“這麽說……我們沒有拒絕你的理由了?”
蕭傾城一臉玩味的看向對面的龍逍遙。
“如今來了這群龍鎮的,可不隻是我龍逍遙。無論是北部謎城的寒家、還是西部的上官家的人,都隐匿了進來。如今的群龍山,到真的是群龍混雜。
當然,這其中還不算鬼族和妖族偷偷潛伏來的探子高手。”
頓了頓,龍逍遙看向舒禦:“我的話,域君大人肯定能懂。”
舒禦微眯着眼說了句:“剛好今天晚上有個飯局,算作給你喝茶的還禮,晚上一起來吧。”
話落,舒禦起身拉着蕭傾城準備走。
龍逍遙望着兩人的背影,忽然心神一閃。
“且慢!”
蕭傾城和舒禦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龍逍遙。
“有事?”
舒禦不耐煩的開口。
“早就聽說蕭姑娘容貌驚人。本少爺知道你們今日是微服私訪,但不知……我是否有那個榮幸一睹芳容?”
舒禦聽到龍逍遙這話,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倒是蕭傾城很大度的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隻是一眼,龍逍遙便震驚當場。
“看夠了?”
舒禦看着龍逍遙那快爆出眼眶的眼珠子,恨不得上去直接用手挖了。
“不夠!”
可偏偏,這個龍家大少爺,仗着如今靈域域君不能暴露身份,故意惹火。
“不夠也不給你看!女人,我們走。”
話落,舒禦強制性給蕭傾城戴上面具,拉着身邊的人就走。
直到兩人徹底離開後,龍逍遙才收回了神:“果真是驚爲天人,絕色傾城。”
感慨了句,龍逍遙走回到窗前,背着手望着遠方,神色晦暗不明。無人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打些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