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小瞪大眼睛,一臉的好奇寶寶模樣:“你覺得……靈域域君愛姐姐還是仙府的尊者愛姐姐?”
上官同光微眯着眼,猶豫了半晌,搖搖頭:“這個不好說。他們兩個人的性格不同。一個看似纨绔放蕩不羁,其實心思多如牛毛且狡詐難辨。
另一個看似清冷不食人間煙火,其實内心藏着一頭猛獸,随時都能洶湧澎湃、如火焰噴薄而出。”
武小小跟了句:“前者是靈域域君,後者是仙府尊者?”
上官同光點了點頭:“嗯。”
“那你覺得……誰更适合姐姐?”
上官同光揉了揉武小小的小腦袋:“誰最适合蕭傾城這件事,隻能由蕭傾城自己決定。在我看來,從男人的角度來說,靈域域君其實更适合她。
可若她愛的是帝千尋,那一切又另當别論。行了,别管别人的事兒了,你就操心我就好。”
話落,上官同光那勺子端起武小小的飯,直接将菜拌着米飯送到武小小嘴裏。
武小小一臉不情不願的嚼着飯,望着上官同光的大眼睛裏都是控訴。
上官同光刻意不理會武小小的幽怨神情,而是轉身又盛了一碗湯端到面前吹了吹。
“飯嚼下去了嗎?”
武小小點點頭:“嗯。”
上官同光将面前的一勺湯送到武小小嘴邊:“來,張嘴,慢慢喝口湯。”
武小小乖巧的張大嘴巴,接受上官同光的投喂。
而此時另一邊,準備好的姜羽剛穿上夜行衣出了門。
淡月微雲,深夜蕭瑟。
重樓玉宇之中,黑幕如洩。
姜羽穿梭在樓閣之中,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巡邏的護衛和暗中的影衛。
“咦……今天的影衛似乎不多啊。這護衛好像也不多。怎麽回事?難道域君又有大動作了?”
姜羽趴在一處屋檐拐角上,看着遠處隐約可見的巍峨宮殿,眉頭深蹙。
停頓了片刻,姜羽看着那偏殿附近密集的巡邏護衛,腦子裏在計劃着如何靠近。
無論此時宮邸内其他地方的防衛有多麽松懈,
而蕭傾城所居住的偏殿,都會是一個例外。
姜羽看着如此多的護衛,心下略微焦慮。
很明顯,有這麽多的護衛駐守,就說明……傾城沒有醒來。
那爲何……域君要說傾城沒事了呢?
今天宮邸的中央廣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
姜羽的心思百轉千回,但無奈……此刻也隻能等在這處漆黑的拐角。
眼下,她不能進也不能退。
一切,都得等待時機到來。
“玉老吩咐,這藥一定得送到偏殿。然後你去通知域君,域君之前吩咐說他要親自給蕭姑娘喂藥。”
遠遠地,姜羽聽到草叢外面的主幹道上傳來悉悉索索的對話聲。
雙手勾着飛檐一個輪轉,姜羽輕而易舉的跳躍到距離主幹道一米之遙的草從裏趴伏着。
“嗯,好!那就我去通知域君,你去送藥。切記這藥絕對不能灑了。玉老說,蕭姑娘今晚必須得服用這藥才能穩住身體的機能。”
“放心吧!我會謹慎的。”
兩名煉藥弟子在主幹道的分叉路口分别。
其中一人朝着舒禦的寝殿而去,一人朝着不遠處的偏殿離開。
姜羽勾了勾唇:“機會來了!”
話落,姜羽猛然從身後摸出一枚暗器,穩準狠的擊中那煉藥弟子的後頸。
然後姜羽快速上前,将暈厥過去的煉藥弟子小心翼翼的拉回到草叢裏放倒。
随後快速扒了那弟子的外衫穿在自己身上。
姜羽這才拎着藥盒子轉身朝着偏殿的台階而去。
“站住,什麽人?”
護衛看到姜羽的靠近,擡刀阻攔。
“我是奉命前來給蕭姑娘送藥的。另外有人去通知域君了,若耽誤了蕭姑娘的藥效,你我都難逃罪責。所以還望通融。”
護衛蹙了蹙眉,上前打開藥盒子看了一眼。
然後又打量了下姜羽挂在腰間的令牌,才讓開了路:“進去吧,放到桌子上就可以出來了。”
姜羽點了點頭,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跨入偏殿之内。
一入偏殿,姜羽便聞到空氣之中彌漫的一層淡淡血腥味。
順着味道望去,便看到了裏間床榻上的蕭傾城。
“傾城……”
姜羽小聲呼喚了句,随後帶着藥盒子進了裏間。
順手将藥盒子放到一側的檀木圓桌上,姜羽才走到了蕭傾城面前。
看着床榻上閉目沉睡的女子,姜羽下意識伸手替蕭傾城把了把脈。
“身體怎麽這樣虛空?還有丹田内亂成一團的元氣又是怎麽回事?”
姜羽皺着眉,神色之間滿是擔憂。
吸了吸周圍的空氣,姜羽确信自己沒有聞錯。
這空氣之中,的确有血腥味。
想到此,姜羽起身在床榻四周繞了一圈。
最終,将目光鎖定在黑檀木的大衣櫃前。
深吸了口氣,站在衣櫃前的姜羽猛然伸手一拉。
果然!
看到了衣櫃角落堆放的一件沾滿了血迹的長裙。
看這材質和大小,很明顯就是蕭傾城的。
而且如此名貴的天蠶絲裙,除了仙府尊者和靈域域君,普通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來。
姜羽皺着眉,伸手将那長裙拿出來嗅了嗅。
上面的血迹濃烈到讓人惡心。
很明顯,這些都是蕭傾城的血。
姜羽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容恬靜的絕美女子。
“傾城,你究竟經曆了什麽?”
姜羽甚至還看到了長裙上面泛着黑色的血印。
“域君,蕭姑娘一直安好。”
……
外面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姜羽趕忙将手裏的裙子塞回去,然後順勢将衣櫃門關上。
整個人剛走到藥盒子邊上,就聽到偏殿的門被再次打開。
“砰!”一聲,舒禦背着手進來。
第一眼,便看到規規矩矩站在裏間門口的姜羽。
當然,他也看到了姜羽手裏的藥盒子。
“域君,這藥都送來了,需要召喚玉老過來嗎?”跟在舒禦身邊的護衛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