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楓慢慢的,将目光鎖定在了紅花鎮。
南宮楓懸浮在夜空之中,看着遠處燈火闌珊的地方,薄唇慢慢勾起。
而就在南宮楓出現在到達紅花鎮必經的官道時,蕭傾城恰巧在舒禦的攙扶下,進了東城的北城門。
因爲入城的門禁非常松,蕭傾城倒是沒怎麽被刁難,很容易的隐瞞身份進去了。
“傾城,我們今晚先找個地方休息下。離開之事再說。”
舒禦扛着麻袋,一臉擔憂的看着依靠在懷裏的女子。
這女人的堅強心性,讓他心裏頗爲佩服。
活這麽久,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在如此強烈的痛疼面前,還能咬牙堅持成這樣的。
蕭傾城緊閉着唇,牙齒緊咬着。
整個人任由舒禦拉着走。
就在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東城北城門口的那一刹那,
似乎若有所感的南宮楓,忽然回頭望了一眼 。
這一眼,貫穿千裏。
直接掃過那些進入東城的最後一批商販。
隻差了那麽一點點,南宮楓便能看到那抹讓他思念了太久的人影。
“傾城,若這次找到你,我一定再也不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南宮楓一臉堅定的閃身入了紅花鎮,打算先将這鎮子搜尋一遍。
而另一邊,扶着蕭傾城進了東城的舒禦,連夜找了個不錯的客棧,帶着蕭傾城趕忙開了間客房。
客房内,舒禦打橫抱起蕭傾城,将人放在床榻上。
擡手,撕開蕭傾城臉上的面具和頭上的假發。
看着那臉色極差的女人,舒禦一臉的陰沉。
“怎麽會反噬成這樣?妖王當初究竟是怎麽催動凝血珠給你洗記憶的 ?”
有所疑慮的舒禦,歎了口氣。
看着已經昏厥過去的蕭傾城,将被子拉好,便起身出了裏間。
快速脫掉身上的易容裝備,舒禦一個閃身飛出客棧,在東城内的一間賭坊後院出現。
站在後院之中,舒禦将手裏特質的小型信号彈打在院子裏。
騰起的七彩煙火還未燒完,便出現了四道黑色身影跪伏在舒禦的四個方位。
“屬下等參見域君。”
舒禦一身黑色長袍 ,高冷弑殺。
背着手,那英俊的容顔上不帶半分柔情。
“去查一下,妖王在東城的布兵情況。另派靈域那邊的人手準備,本君不日便回靈域。”
跪在地上的四名黑衣高手 ,同時抱着劍低頭:“是,屬下等遵命。”
舒禦歎了口氣,摸索着手裏的一枚翡翠戒指 :“這兩天找個和蕭傾城身形相仿的替身,擾亂一下妖王的思緒。”
“是,域君大人。”
舒禦擺了擺手:“都退下吧,繼續隐匿。”
一陣風過 ,四道身影同時消失。
随後,舒禦進入賭坊的倉儲,拿了些錢财和藥材便離開了。
快速返回客棧後,躺在床榻上的蕭傾城已然一身是汗。
舒禦端坐在床榻邊緣,看着疼成這樣依舊醒不來的蕭傾城,一臉的無可奈何。
“蕭傾城,你倒真是會打亂我的計劃!”
歎了口氣,舒禦忽然擡手隔空一揮。
原本安穩的蜷縮在空間裏的小珍珠,忽然被撕裂空間放了出來。
然後,它就能說話了。
“嗚嗚嗚,主人腫麽了?”
小珍珠一開口,便趴在蕭傾城身邊哭嚎。
舒禦頭疼的一揮手:“閉嘴。現在本君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敢多說一個字,就扒掉你一撮毛。”
小珍珠吓得趕忙用兩隻前爪捂住自己胸前的毛。
“你你你你……你不許非禮我!”
舒禦不屑的打量了下小珍珠:“就你個小崽子,誰會非禮你?也就蕭傾城把你當個寶貝。
要扔給帝千尋,早把你踹到某個山溝裏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要來何用?就會浪費糧食。”
對上滿身火氣的舒禦,小珍珠明明恨得要死卻不敢開口怼過去。
無奈,它怕這個男人啊。
這是除了帝千尋以外,它害怕的第二個人了。
這人的強大,絲毫不輸給仙府開挂的尊者大人。
整個靈域,都在人家的手掌中。
靈域那是什麽 地方?
那是群龍混雜、極難混日子的高手之地啊!
可這家夥,居然是那兒的老大、頭頭。
這讓單純可愛又聰明的它,腫麽不害怕?
“嗚嗚嗚,可是我主人很愛我的。你不能傷害我,你不能拔我毛!”
舒禦微眯着眼,一臉陰險的看着面前的毛團子:“要不拔毛也行,你先回答本君的問題。傾城之前是怎麽被妖王救治的?你把過程仔仔細細說一遍。”
小珍珠頓了頓,還是認命的将蕭傾城如何被南宮楓意外重傷,又如何被帝千尋捅了一箭,又如何沉睡,又如何被南宮楓動了手腳……的故事細細的講了一遍。
良久,舒禦才勾着唇,痞痞一笑:“呵!想不到這細節之中,居然有這麽多的趣事!”
“那現在你有辦法救主人了麽?”
小珍珠兩隻前爪彼此互戳着,一雙萌萌的大眼睛裏帶着幾分怯意盯着對面坐在凳子上的舒禦。
舒禦略微蹙了蹙眉,一雙深邃的眼睛下意識瞥了一眼床榻上頭發已然花白的蕭傾城。
若非那張臉還是吹彈可破的,舒禦都以爲蕭傾城被反噬到瞬間蒼老了。
“這個……本君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一切根源都在凝血珠上,誰也不知道南宮楓在利用凝血珠爲蕭傾城洗去記憶的時候,是不是還動了什麽手腳?”
“不會吧?二賤男人還是很喜歡主人哒!他爲神馬會害主人?”
小珍珠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擔憂的看着舒禦。
舒禦冷笑了笑:“也不知道蕭傾城收留你這麽個蠢貨究竟是爲了什麽?沒有戰鬥力就算了,還這麽蠢!”
小珍珠聞聲,氣的直接跳起。
卻在對上舒禦陰沉的面容後,吓得又縮回到床榻上。
“嗚嗚嗚……那我主人腫麽辦?主人被反噬昏迷了還怎麽離開妖界?而且主人到現在都不醒,這頭發也快變白了,主人要怎麽辦?”小珍珠噘着嘴,一臉的委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