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煙擡手拍了拍高峰的肩膀:“不錯嘛,孺子可教。去吧,趁着千尋哥哥現在傷心欲絕還沒什麽反應的時候,我們要快一步将這些消息放出去。”
高峰蹙着眉,猶豫了片刻,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可……妖王能允許我們把這消息放進妖族軍營嗎?”
高如煙冷哼了一聲:“昨天晚上,我能看出來妖王也喜歡那個賤人。既然如此,他就不會阻擋這些流言。放心吧,你隻管去宣傳。”
“那……故郡郡主那邊怎麽辦?那個姜羽已經被我們得罪了。隻怕接下來……他不會這麽容易放過我們!”
“怕什麽?姜羽一個大男人也和蕭傾城那個賤人不清不楚,到時候傳揚一些他們兩個的流言,再派我們的人私下去找找鬼族的護法。
就說,我們要和他們做一筆交易。這筆交易就是我給他們提供情報,幫他們想辦法拿下故郡麽人他們隻需要找機會弄死那個姜羽就可以了。本小姐就不信,這樣還對付不了他!”
“可……和鬼族做交易這是不允許的啊。若讓尊者大人知道,可是會株連九族的啊!”
高峰吓得臉色慘白。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隻不過是幾個時辰不見,他家大小姐就在腦子裏醞釀了這麽多的腥風陰謀。
“怕什麽?我不會讓千尋哥哥知道的。而且如今我們對付的主要是妖族。鬼族和故郡彼此掣肘,我們幫鬼族一把又能怎樣?”
高如煙得意洋洋的昂着頭。
話落,高如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臂上的傷,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
“蕭傾城,你加注到我身上的傷,我必然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回過神,高如煙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高峰,冷哼呵斥:“還看什麽看?還不快去辦事?”
“是是!屬下這就去!大小姐您息怒。”
高峰離開營帳後,暗自打點了下看守高如煙的侍衛後,便快速離開軍營前去散布流言。
三日之後,
宮三和血一帶着凝血珠趕了回來。
南宮楓的營帳内,
宮三和血一并排單膝跪在南宮楓面前。
南宮楓端坐在床榻邊緣,手裏攥着一顆雞蛋大小的圓形紅色珠子。
珠子在南宮楓的手裏,散發着陣陣紅光。
連帶着整個營帳四周,都彌漫着淡淡的妖力。
“殿下,屬下爲您護法。”
血一率先開口。
南宮楓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凝血珠,神色變幻莫測。
良久,南宮楓才開口說了句:“據妖界史籍記載,凝血珠在催動到第二層功法的時候,便可擅自修改記憶。”
宮三和血一聞聲,皆是一愣。
“殿下不可!”
“殿下不可啊!”
兩人同時開口驚呼。
宮三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殿下,您之前遭到反噬還未休養痊愈。再加上這三日,您日日夜夜爲蕭三小姐運功吸收妖力。
若再強行将凝血珠催動到第二層的話,恐怕……您無法再繼續待在這裏對抗一号軍團了!”
一旁的血一看了宮三一眼,頗爲贊同的接了句:“殿下,宮三所說不錯。凝血珠本就是曆代妖王的掌中至寶。其蘊含的霸道妖力堪稱世間之最。
而您是妖界之王,統領妖界千萬生靈。若您出了纰漏和岔子,妖界将陷入危險絕境之中。”
話落,整個營帳内的氣氛陡然一沉。
“你們下去準備一番,明日替本殿下護法。”
對上霸道威嚴的南宮楓,宮三和血一隻能不情不願的退下離開。
南宮楓深情的望着床榻上的蕭傾城,無奈的歎了口氣:“傾城,我實在不能忍受失去你。若我不救你,不可能。若我救你,我害怕。
你說,我該如何?”
話落,南宮楓攥緊凝血珠,整個人斜靠在床榻邊緣低眸沉思。
隻是那雙桃花眼眸之中卻不斷地醞釀着堅定笃定的光彩……
一刻鍾後,宮三再次在營帳外通報:“殿下,故郡郡主姜羽來訪!”
南宮楓猛然睜開眼:“傳!”
話落,将凝血珠收起來的南宮楓,背着手繞過屏風來到外間。
“故郡郡主拜見妖王!”
姜羽身穿一身黑色長袍,披着大氅站在南宮楓面前,不卑不亢、沉穩自信。
不卑躬屈膝,也不失禮莽撞。
南宮楓擡手示意:“坐!”
頓了頓,接着說道:“宮三,你出去守着。”
南宮楓接連開口,直到宮三将一杯茶放在姜羽面前然後轉身離開後,才再次說了句:“你來看傾城?”
姜羽點了點頭:“不錯。這幾日,我按照你的要求,并沒有和一号軍團有任何牽扯。不過,這幾日關于妖族軍營内的流言蜚語倒是不少。
連帶着鬼族,都多侵犯了我們故郡兩次。”
南宮楓端起面前的茶盞抿了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鬼族都是些喽啰兵力,若你能擋住他們月圓之夜的侵襲,便能保住故郡。”
姜羽面露驚訝:“月圓之夜的鬼族究竟有何不同?”
南宮楓聞聲,擡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姜羽一眼:“鬼族的實力,隻有在月圓之夜最爲強勢。而在初一前後,最爲虛弱。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姜羽挑了挑眉,霸氣一笑:“你是看在傾城的面子上,才出口提點我?”
“也不全是。”
南宮楓放下茶盞,起身走到窗戶邊緣看着外面的天空。
“若鬼族虛弱,則妖族可以趁機占領鬼族部分領土。這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好事。當然,你是傾城朋友的身份,是最主要的緣由。”
“多謝,我知道如何做了。那麽,現在來說正事吧。第一,傾城如今身體如何?第二,你和傾城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
我和她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不覺得她會愛上一個妖族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妖族的王!”南宮楓聽着身後傳來的冷聲質問,無聲的笑了笑:“我和她相識更早。曾幾何時,我們彼此交換訂婚信物。雖說隻是合作的關系,她并未當真。可我的心,卻一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