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城用意識回了句:“因爲今天大雪,天氣這麽冷,沒事都出來做什麽?”
“那出來的都是有事咯?”
小珍珠單純的追問了句。
蕭傾城薄唇勾起,一雙丹鳳眼挑了挑。
看了看四周縮着的那些喽啰 ,哼了哼:“不錯,出來的都是有事。”
“啥事呀?”
蕭傾城一臉深意的笑了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話落,蕭傾城連着在主街道四周轉悠了一圈。
在兩個時辰後,總算是找到了一家還開門的小酒樓。
“扣扣!”
蕭傾城敲了敲門,便掀開門口的羊毛氈簾子走了進去。
坐在一張略微破舊的桌子前,蕭傾城看了看櫃台前的小二:“來壺好酒,再來一斤牛肉和一碗羊肉湯。”
小二看了一眼蕭傾城那氣度長相,又注意到蕭傾城身上穿的大氅和衣袍絕非凡品。
眼眸中露出一道精光,随後又很好的按捺了下去。
“來嘞!客官,這酒給您上小店自釀的桃花醉可行?”
蕭傾城平靜的點了點頭:“熱的就行。”
“客官放心。這幾日風雪臨城,這附近的大店小店都關門了。而唯獨我們這家酒樓還開着,可不就是因爲咱店裏的吃食暖胃溫熱嘛?客官稍坐片刻,小的這就去準備。”
蕭傾城看着小二放到面前的茶水,忽然開口:“唉?小二,這附近可有适合投宿的客棧?”
小二眼珠轉了轉,眼神中閃過一道暗芒,随後一拍大腿笑着說道:“哎呀,客官您這就問對人了。如今風雪來臨,大多數有名的客棧都住滿人了。
客官您要去投棧的話,就屬雀街東頭的裕來客棧了。那客棧價格略微貴了些,但勝在裝修奢華、服務周到且安全系數高。客官您看?”
蕭傾城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看了一眼後抿了抿,随後點了點頭:“嗯,謝謝。”
“主人主人,我也要粗來吃!”
“别,帶會兒給你偷偷裝點帶回去吃。這裏人多眼雜,不适合你露面。”
小珍珠透過袖子往四周望了一圈:“咦?這大廳就主人你一個啊。哪有人?”
蕭傾城擡頭往二樓緊閉的幾間房掃了掃,薄唇勾起:“連這茶水都下了蒙汗藥,這酒樓裏怎麽可能沒人呢?”
“神馬?蒙汗藥?那主人我們快走吧。”
“走?憑什麽?我就是要讓他們盯上我。”
恰巧此時,小二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客官,您請慢用。”
蕭傾城點了點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吃了一頓後。
丢下一錠金子,起身就要走。
“唉唉唉?客官您這錢可給多了。稍等,小的給您找錢。”
“不必了,多的算是給小二的辛苦費。”
話落,豪氣的蕭傾城轉身出了酒樓大門。
小二手裏墊着金子,冷笑了笑,不複剛才的客氣谄媚 ,一臉殺氣:“一頭養肥了的羊,隻有被宰的份兒。”
話落,打了個響指對着身後出現的黑衣人開口:“通知上櫃的,準備好開門迎客收拾這頭蠢羊!”
“是!”
……
蕭傾城出了酒樓後,一路往東街的裕來客棧走去。
這一路上,再無小痞子混混蹲梢。
蕭傾城走的格外舒服。
直到看到一金額牌匾時,蕭傾城才停了腳步。
“哇,這台階居然是漢白玉的。這門框是紫檀木的。主人,這家店很奢華啊。”
蕭傾城往四周的商鋪望了望,這整整一條街上,就這家客棧最爲奢華。
可很明顯,别的商鋪門框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刀痕。
而隻有這家客棧,門框嶄新。
如此看來,在故郡這魚龍混雜之地,這裕來客棧幕後的人,絕對不簡單。
蕭傾城想到此,嘴角勾了勾。
她就喜歡不簡單的人,隻要不簡單了,那就表示實力不俗。
實力不俗了,就自然能有去靈域的法子。
能去靈域,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裏,蕭傾城擡腳毫不猶豫的踩上了那漢白玉台階。
此刻,客棧二樓的一間包廂内,一名年輕男子看着下方的蕭傾城,小聲數着:“一千兩黃金,兩千兩黃金,三千兩黃金進屋了。”
一旁另一名男子開口,聲音極度富有磁性:“别弄得跟個暴發戶一樣,羽說要有格調。這三個漢白玉台階怎麽可能隻值三千兩?”
“唉唉唉,你别這麽說啊。我隻是說眼下這頭羊的三腳值這個錢,又沒說咱裕來客棧的台階隻值這幾個錢。”
兩人說話之間,蕭傾城已經進了客棧,此刻正坐在客棧的大廳内。
客棧内留守的掌櫃趕忙上前端着茶來到蕭傾城面前:“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蕭傾城接過掌櫃手裏的太平猴魁,搖着頭吹了吹,抿了一口。
熱茶沁人心脾,極爲舒服。
“客官,您不住店?”
掌櫃呆愣在原地,瞪大眼睛一臉吃驚的看着旁邊氣定神閑的蕭傾城。
之前傳來的消息,可是說這位要住店的啊。
怎麽?消息有誤?
可這怎麽可能?
抿了抿唇,回過神的掌櫃又重複了一句:“客官,您是要來住店的對吧?”
蕭傾城擡眸看了那掌櫃一眼。
掌櫃被蕭傾城那極具有壓迫力的眼神,壓得渾身一抖。
蕭傾城勾了勾唇,将手裏的茶盞扔到一旁,這才開口說了句:“隻是找個小憩一覺的地方。開個半天上等房便可。”
頓了頓,蕭傾城擡頭打量了下這間擁有三層内閣的客棧,繼續說了句:“而且以貴店的奢華程度,隻怕我手裏的錢也住不長久。”
掌櫃有些尴尬的陪笑了幾聲,然後趕忙小跑着離開。
上了二樓,掌櫃敲開一間奢華包廂的門。
“啓禀二主子、三主子,樓下那隻羊不住店。”
原本房間裏觀察蕭傾城進屋的兩個男子皆是一愣。撐不住氣的、剛才開口數黃金的那名男子率先開了口:“靠!他不住店的話,我們怎麽安排打劫?雖說咱這客棧從不放過任何一隻肥羊,可也沒有直接明面上就宰人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