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勞煩二弟,派我的人去吧。”
鳳遺風伸手拉住武義。
“别!你的人我之後還有用,讓武義去辦這件事。”
蕭傾城插了句嘴,鳳遺風才松了手。
當天晚上,鳳遺風便也歇在了楓葉鎮。
隻不過他歇息之前,強制的将自己手裏最值錢的兩個乾坤袋分别給了蕭傾城和武義。
無論二人怎麽推脫,都無用。
蕭傾城和武義拒絕不了,便也就勉強收下了。
待到這包廂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武義才開口說了句:“這藥方上的好多藥材,都不容易弄啊。”
蕭傾城勾着唇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遞給武義的藥方,說了句:“放心,那幾味特别的藥材,我手裏有。你就把能準備的準備,就可以了 。”
武義點點頭,轉身離開前又問了句:“如今墨韻大師不知去向,你打算怎麽找他?”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武義臉色松了松:“成,那你早點休息。”
“嗯,二哥你也是。”
武義被蕭傾城那句二哥逗弄的耳根發紅,羞着臉便趕忙跑了。
蕭傾城坐在椅子上,用意識呼喚了句:“小珍珠,睡得差不多,該辦正事了。”
睡夢中的小珍珠,下意識抖了抖腿。
翻了個身,趴在桌子上繼續挺屍。
蕭傾城勾着唇,隔着屏風看着另一頭憨态可掬的自家萌寵。
手裏凝聚起一道元氣,輕輕一彈。
“哎喲!我的屁屁!”
小珍珠兩隻前爪捂着圓潤的肥臀,一個鯉魚打挺。
“小珍珠,幫我找到師父。我要找他尋找救治鳳遺風右腿的方法。”
小珍珠翻了個身,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後才說了句:“噢……”
蕭傾城看了一眼自家萌寵。
她相信小珍珠一定有找到師父的方法。
三天之後,墨韻處理完手上的事,拎着手裏的白毛團子往楓葉鎮趕。
“這個丫頭,把别人的事兒都看的比她自己的重!”
墨韻一想起自己要因爲丫頭給鳳家那個臭小子看病,就渾身不舒服。
趴在墨韻懷裏的小珍珠糯糯的說了句:“可我腫麽覺得,主人正是爲自己想才這麽做的呢?”
小珍珠不太會說話,可它因爲和蕭傾城的靈魂契約關系。
它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從和武義、鳳遺風結拜之後,蕭傾城的情緒沒有那麽低落了。
其實,墨韻何嘗不知道蕭傾城在想辦法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轉移。
她在用新的刺激點幫助自己忽視内心深處的空虛。
“唉,算了。這丫頭就是來讨債的。走吧,你這個小讨債的。”
待到墨韻趕到楓葉鎮的時候,
蕭傾城早接到小珍珠的意識傳聲,帶着武義親自在楓葉鎮門口迎接。
“師父!”
“大師!”
蕭傾城和武義同時開口。
蕭傾城再次看到墨韻時,眼神中難掩欣喜激動之情。
墨韻看着明顯恢複了不少氣色的蕭傾城,心間一片慈愛。
上前幾步,伸手揉了揉蕭傾城的腦袋:“丫頭,走吧,帶路!”
蕭傾城抿着笑:“師父,不急。您先休息下吃些茶點再說。”
墨韻挑着眉,哼了哼:“你這個丫頭,還算是有心,沒把你師父撂過牆。”
蕭傾城挽着墨韻的胳膊,腦袋輕輕地靠在墨韻的手臂上。
像個乖巧的女兒一般,依偎在父親身邊。
“師父在傾城心裏,永遠是最重要的。”
墨韻冷哼一聲,可眉眼之間的笑意卻不減反增。
伸出手,戳了戳蕭傾城的腦袋:“你啊,雖說這話是假的,可爲師偏偏還很受用。”
要說他是蕭傾城心中的第一位,騙誰呢?
傻子都知道是千尋那個臭小子的。
他,頂頂多就排個第二。
而且能當當穩這個萬年老二,就算是福氣了。
多的,他還真沒敢想。
自家的閨女,早晚要嫁人生子。
将來那最重要的位置,都不是自己的喲。
墨韻心裏這麽想着,便更覺無奈。
“墨韻大師,傾城對您一直很用心的。我們這幾個朋友在旁邊,可都看的真真切切。”
武義趕忙幫腔說話。
墨韻沖武義翻了個白眼。
他教出來的丫頭,他能不清楚?
“師父,我們進去吧。站在門口算個什麽事兒啊?”
“主人主人,聰明可愛的小珍珠完成任務!”
蕭傾城将小珍珠接過來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後伸出空餘的另一隻手刮了刮小珍珠胸前的軟毛:“嗯,不錯,值得嘉獎。”
話落,蕭傾城從袖子裏拿出一包花生糖遞了過去。
小珍珠興奮的接過來,開始專心緻志的征服花生糖這個小美人。
“傾城,墨韻大師,這邊來。”
武義率先帶隊,領着蕭傾城和墨韻一起沿着楓葉鎮的一條巷道前行。
“師父,鳳遺風被安排在楓葉鎮東邊的一所院子裏。這裏環境相對安靜優雅,且隻有平層的木屋,很适合坐輪椅。”
蕭傾城挽着墨韻,一邊開口一邊解釋。
武義此刻早已經快走了幾步,前去親自準備迎接墨韻進院子的一些繁瑣事宜。
墨韻看着四周無人,便忍不住多問了句:“丫頭啊,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太閑了所以給自己找事?”
蕭傾城知道墨韻問的是結拜的這件事。
畢竟一個女子和兩男子結拜爲兄弟,這在古人的心中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師父,我的确是太閑了。放棄了煉藥考核的比試,我現在不是沒事做麽?”
墨韻忍不住冷着臉哼了哼:“結拜是件可以玩玩的事情嗎?你想結拜就結拜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蕭傾城嘿嘿一笑,趕忙解釋:“當然有師父了。其實想和武義結拜,是去參加決賽前就想好的。”
“那鳳遺風那小子呢?”
“他嘛,有了在天眼秘境裏的相處後,我便知道他本心深處是個極爲重情的人。但他太過糾結,很難交付真心。”說到這裏,蕭傾城頓了頓,略微正了正臉色繼續看着墨韻說道:“師父,有時候這世間看似最無情的人,往往是用情至深的人。有些自诩重情義的人,也不枉有些虛情假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