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圓桌上的小珍珠,看蕭傾城沒有功夫理它,便一個飛身出了屋子,轉而去看影九他們了。
此時,離開蕭傾城房間的影九一出門便被影十給攔住。
影十焦急的詢問:“怎麽樣?怎麽樣?蕭姑娘沒說什麽吧?”
影九看了影十一眼,神秘兮兮的說了句:“回房間再說。”
待到影九和影十兩個人出了蕭傾城的院子、來到他們這些影衛休息的院子裏時,便看到一窩蜂迎上來一群黑衣影衛。
“老九,怎麽樣了?”
影九點了點頭,展顔一笑:“蕭姑娘讓我謝過弟兄們,這份情她領了。她還對我說了真心謝謝。”
一旁的影十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訝:“真的?可蕭姑娘是主子啊!主子怎麽會對下屬道謝?”影九勾着唇笑了笑:“這就是蕭姑娘人好的地方了。好了,我們再去想想,看能不能再想些辦法幫助蕭姑娘。畢竟如今尊上不在,我們也斷不能因爲這些事情打攪尊上。所以這一次,我們要靠自己的實力保
住蕭姑娘的安全。”
“是!”
“沒問題!”
“來來來!我再給你寫幾招劍法,這是我家祖傳的。”
“走開走開!我先來!”
“我先!”
……
所有人争先恐後,都在想盡一切辦法給蕭傾城增加勝算。
這一夜,整個蕭城都不安穩。
連帶着方圓千裏的土地上,似乎都能感覺到一場血腥對戰即将來臨。
天亮之前,武義也收到了消息。
站在楓葉鎮的一處高閣之上,背着手的武義打開手裏的信條看了一眼:“果然是對戰蕭兮。蕭傾城,這一戰若你打得好,一定能揚名立萬。”
話落,武義頭也不回的吩咐了句:“看好二小姐。今天不允許她離開楓葉鎮一步。”
“是!大少爺!”
武義勾了勾唇,看了一眼天邊的啓明星。
一陣風過,整個人飛身而起,背對着朝陽,一路向西。
朝霞與孤鹜齊飛,百鳥同雲海共鳴。
蕭城在一縷縷的炊煙之中,迎來了新的一天。
金光鋪灑大地,偌大空蕩蕩的演練場内開始迎接了第一批的客人。
早以聞聲此次對壘比賽的茶樓酒坊老闆,賭坊老闆小厮,以及各個世家的公子小姐們,率先來到了貴賓區右側的區域。
随後的半個時辰之内,整個演練場便座無虛席。
人聲鼎沸,人頭攢動。
人山人海,人來人往。
入目所見,皆是人。
待到蕭傾城背着手晃悠到演練場南門時,門外也已經擠滿了人。
所有人看到蕭傾城的那一刻,便都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
蕭傾城在衆人的矚目下,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演練場。
無論四周是冷嘲熱諷、悲傷同情的眼神還是幸災樂禍、一臉興奮的神情。
蕭傾城皆冷淡處理。
昂首跨步,走入演練場的蕭傾城美得過分:
膚凝新荔,鼻膩鵝脂,清冷出塵,觀之可畏。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熱芙蕖出鴻波。
一身紫色長裙,随風輕舞。
不堪一握的纖腰用白色的寬腰帶緊緊豎起。
原本寬松的長袖變成了緊扣的訓練服袖;原本拖地的長裙,變成了略微垂到腳踝。
美中夾雜着幹練,柔中暗含着戰氣。
四周矚目着蕭傾城的衆人,無不爲蕭傾城的氣質所折服。
擡腳,跨上擂台。
站在冰冷堅毅的青白玉上,蕭傾城背着手望着幾十米外的蕭兮。
“蕭姑娘,這一次你和蕭兮的比試賽場仍然是一号比賽場。這是昨天抽簽時順帶着抽出來的結果。”
一名司儀上前,對蕭傾城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司儀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可惜和同情。
可惜的是,今日這位不比仙府櫻長老差的絕世美女,很有可能就此隕落。
同情的是,蕭傾城可能不止無緣仙府,甚至連自己眼下的修爲和容貌都保不住。
蕭傾城觀察力驚人,自然看到了司儀眼神之中的東西。
勾了勾薄唇,蕭傾城隻是淡然的點頭說道:“嗯好,我知道了。”
聲音平靜沉穩,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無喜無悲,不驕不躁。
直到蕭傾城走到了一号比賽場的位置,司儀都沒從剛才蕭傾城的态度中走出來。
倒是早就已經等候在一号比賽場的蕭兮沒忍住笑出了聲:“呵!蕭傾城,終于有機會和你一戰了!”
蕭傾城看着十幾米開外的蕭兮:
黑色衣袍烈焰翻飛。
齊人高的黑色長槍被蕭兮一手握住,背在身後。
那張看似妖孽的俊美容顔之上,難得的泛起一絲嗜血的興奮。
猶記得當時第一次見蕭兮的感覺,似乎就和今天差不多。
隻不過之後回到蕭城的蕭兮,刻意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戾氣。
“是啊!作爲血緣至親,今日終于有機會和大哥你打一場了!”
回了神的蕭傾城勾着唇開口,語出驚人。
對面的蕭兮略微一怔,随後便是臉色陰沉的難看。
他怎麽都沒想到……蕭傾城會突然來了這麽一招!
今日這麽多人,不敢說整個蕭城的人都來了。
但至少來了九成。
再加上仙府的人和各個世家大族……
這麽多的人,都盯着他和蕭傾城。
所有人都知道蕭傾城是蕭家嫡系血脈,如今蕭傾城忽然開口叫他一聲“大哥”,
若他之後對蕭傾城痛下殺手,難保不落個殘害至親的名聲。
他是陰狠毒辣,可絕對不能和自家人有這方面的牽扯。
蕭傾城的心裏,其實并不把他當親人。
可就是這句“大哥”,瞬間就給他添了不少堵和麻煩。
“怎麽?大哥想好怎麽收拾我了嗎?雖說,我和你并不是同父同母。我的父親隻是你的親叔伯,我的母親隻是你的嬸嬸。可從血緣上來說,我的祖母,卻也是你的祖母。”
蕭傾城每說一句,蕭兮的臉色便黑一分。
此刻看台上,蕭潇氣的臉色發青:“這個蕭傾城,真是狡詐陰險。”一旁的蕭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這丫頭所說也屬實。隻是希望兮兒這孩子能有對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