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墨韻捋着胡須,眼睛裏是濃濃的自豪。
一旁的千尋也抿着笑點了點頭:“之前是我過慮了。不曾想,城兒将帝妃劍使得這般得心應手!”
墨韻聞聲猛然一怔,随後問了句:“這帝妃劍搭配的劍法是你教丫頭的?”
千尋搖了搖頭:“城兒天生就具備一定的格鬥技能。我并未教過她。”
墨韻皺着眉,神思之間閃過一絲困惑:“那就奇了怪了!她使出的劍法,當真就是爲帝妃劍搭配的。”
歎了口氣,墨韻接着說了句:“唉,這也許就是命數。”
千尋附和着點頭:“師父說得對。這天下萬事,都有一定的因果緣由。與其糾結這些過去的事,還是展望未來更有意義。”
墨韻忽然擡手一巴掌朝着千尋的後腦勺拍過來。
千尋就仿佛是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般,輕松躲過。
“你這個臭小子!”
千尋但笑不語,一雙泛着金光的眼眸依舊緊緊地鎖着下方的那道倩影。
“蕭傾城勝!”
司儀看着滾到地上、灰頭土臉的南宮宇,直接面無表情的敲響了銅鑼。
擂台上,蕭傾城握着帝妃劍,慵懶的上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跌入塵埃之中的南宮宇,笑着說道:“抱歉了!實力勝你一籌,讓你出醜了!”
南宮宇咬着牙,擡起頭看着蕭傾城的目光之中仿若淬了毒一般。
手裏忽然射出三道袖箭。
蕭傾城一個翻身快速閃避。
上方貴賓區的櫻珠冷哼一聲,别過頭:“蠢貨!”
下一秒!
蕭傾城的袖子揮過那三道袖箭。
其中兩隻被蕭傾城改變了方向,直接反向朝着南宮宇而來。
“噗嗤!”一聲,
聽着袖箭刺穿南宮宇衣袍的聲音,蕭傾城格外舒服的呼了口氣。
“跳梁小醜,冒死反撲。可惜啊可惜,南宮宇你也有今天!”
蕭傾城搖了搖頭,便背着手陡然飛身而起,重新回到了左一區的座位邊緣。
武義站起身抱拳:“傾城,恭喜恭喜!接下來,你三天之内應該都沒有比賽了。除非再有選拔上來的人赢了南宮宇的,才有資格對你發起挑戰。”
蕭傾城聳聳肩:“借你吉言。我也希望這三天内,可以安穩一些。”
“哥哥你也要加油!傾城姐姐都這麽厲害了,哥哥你一定不能輸!”
武義對于自家這個時不時煽風點火的妹子,很是無奈。
半空之中,墨韻看着下方的情景,胡子一翹一翹:“喲喲喲!我家傾城丫頭就是魅力四射啊!這麽快就有小夥子跑過來送秋波了!哈哈哈哈!臭小子,讓你再耍帥!”
千尋的眸光之中泛起一絲冷意,随後又被他自己強壓了下來。
“我爲了和櫻珠斡旋,多多少少讓城兒心裏不舒服。 她這會兒肯定是故意氣我。我懂她的心!”
墨韻冷哼了哼,歪着頭打量着身邊的千尋:“哼!你個臭小子就裝吧!看你什麽時候卸下這身僞裝!”
“師父!我從出生開始擔的責任和身份,就不允許我卸下這身尊者的僞裝!”
千尋的聲音極爲平靜。
可其中,多多少少夾雜着些無可奈何!
墨韻聽到此處,也覺得自己這個大徒弟有些可憐了。
隻不過爲着傾城丫頭,他又有些憤憤然。
而此刻,演練場内已經炸了天。
誰都沒想到,蕭傾城第一次出手,就直接滅了南宮宇。
“宇,宇,宇你有沒有事?”
蕭清雪上前,親自攙扶着南宮宇往擂台邊緣的休息區而去。
南宮宇捂着胸口,隻覺得自己渾身腿腳發軟。
側過頭,下意識看了一眼選手區的蕭傾城。
南宮宇隻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萦繞周身。
“蕭傾城,我南宮宇發誓,和你不死不休!”
蕭傾城看着南宮宇的口型,冷笑了笑。
一旁的武義跟了句:“傾城,你眼下進入決賽估計不難了。之後的比賽,可能還有一到兩場。具體就看抽簽和對手的運氣。”
話音剛落,武義手裏的翠玉也發起光來。
蕭傾城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你去比試吧。一切小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但說無妨!”
武義抱了抱拳:“那我就先謝過。小小年紀小不懂事,我去比賽的時候,還要勞煩傾城你替我照看些。”
“哎呀,哥哥你快去吧!人家都長大了。哪有你說的那麽不懂事!”
蕭傾城無奈一笑:“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會看護着她。”
武義得到蕭傾城的承諾後,才總算是放了心。
他一心想跟蕭傾城結交,是因爲根據之前傳回武家的消息來看,蕭傾城這人應該是重恩情易記仇的性子。
若這樣的人能成爲生死之交的知己,一定是福氣。
能把小小托付給她,絕對是萬無一失。
武義看的通透,也想的通透。
蕭傾城亦是如此。
看着武義飛身而下,看着那擂台之上很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賽。
蕭傾城勾着唇,神思早已不知飛往何處?
“你就是蕭傾城?”
忽然,身後響起玩味的一聲詢問。
對于這聲音,蕭傾城并不陌生。
冷着臉回過頭,便看到了櫻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可那笑意,卻并不達眼底。
甚至笑意之中,還隐約夾雜着殺氣。
武小小膽小,往蕭傾城身後縮了縮。
蕭傾城下意識伸出手,拉着武小小。
“櫻長老找我有事?”
蕭傾城挑了挑眉,迎上櫻珠時,毫無懼色。
櫻珠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蕭傾城一開口就是這句。
“你之前比試的時候,用的是何種武器?”
櫻珠收斂了自己的神思,開口反問了句。
蕭傾城眉頭一轉,下意識開口:“傾城劍!”
“傾城劍?本長老怎麽從沒聽過?你拿出來我看看!”
櫻珠伸出手,一副要奪人寶貝的架勢。蕭傾城冷笑了笑,略微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