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蕭傾城,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抱歉!我對做别人侍女沒什麽興趣!”
話落,蕭傾城轉身就走。
忽然一道風過。
看似蓮花轎子的紗簾随風舞了舞。
蕭傾城卻忽然悶哼一聲。
“主人!”
袖子裏的小珍珠焦急的用意識呼喚。
“我沒事。這個櫻珠,當真心狠手辣!”
安撫了下小珍珠,蕭傾城猛然回頭瞪着那蓮花軟轎的紗簾。
“都說櫻長老位列仙府門派長老之一。如今卻背後偷襲傷人。這麽看……櫻長老是虛僞呢?還是虛僞呢?”
轎子裏的櫻珠忽然直起身,隔着紗簾和蕭傾城臉上的鬥笠,惡狠狠的瞪着開口揶揄她的那個女人。
敢這麽和她說話的,整個鳳鳴大陸都找不出幾個人。
這個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若不是顧念着千尋哥哥馬上要來,她不能太放縱自己,免得對自己名聲不好。
否則,今日早一掌劈死這個賤人。
“姑娘,怕是你看錯了吧!若本長老出手,隻需一根手指,你便會飛灰湮滅!”
話音剛落,
原本被十六名侍衛擡着的軟轎,忽然騰空而起。
随後四名身着白色長裙的侍女親自擡着櫻珠的轎子,踏着淩空步伐遠去。
半空之中,似乎隐約間還有些微花瓣飄過。
那裝腔作勢的模樣,讓蕭傾城忍不住冷笑:“呵!果真一朵白蓮花!”
“都是你!這下櫻長老生氣飛走了!我們還怎麽看美女?”
“行了行了!考核賽開始前,不易惹事。走吧走吧,現在趕到演練場也是一樣。”
……
四周的人悉悉索索的,時不時傳來對蕭傾城的不屑和謾罵。
“主人,他們腫麽這樣?你剛才明明就是爲了救那個小屁孩,才把自己曝光的。”
袖子裏的小珍珠氣不過,吼了句。
“平常百姓而已,都是人雲亦雲的。他們能看清什麽?當然,我也不指望他們看清我!”
隻要她在乎的人懂她,就夠了。
想到這裏,蕭傾城也轉過身,飛速朝着蕭城北面的演練場而去。
“主人,你有木有事?”
小珍珠重新從蕭傾城的袖子裏爬出來,爬到蕭傾城肩膀上糯糯的開口詢問。
“咳咳……不礙事。還好她打出的氣力,我能承受。”
蕭傾城心裏估摸着,櫻珠過于輕視了她。
畢竟來參加仙府考核的選手,大部分應該都在元氣六七層左右。
而就是元氣六七層的這些人,也已經是蕭家、鳳家、武家和南宮家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人才了。
剛才櫻珠那一掌,差不多就是元氣八層的力道。
她是金丹田,且剛剛突破到元氣九層。
再加上體内有七宿玉珠,受了這麽一掌,倒也無妨。
“呼呼!那就好!那就好!”
小珍珠蹭着蕭傾城的脖子,伸出爪子撫着自己胸前的白毛,感慨的說着。
回過神的蕭傾城,一路跟着大部隊往蕭城最北邊的演練場而去。
一路上,凡是路過分發傳單的茶樓酒坊,蕭傾城都會進去掃蕩一圈。
待到蕭傾城到達演練場外圍時,手裏已經攥了厚厚一疊的宣紙。
這些宣紙上,書寫的都是些仙府考核公布在外的消息,以及一些流言和小道傳聞。
“主人,你拿這麽多的紙做什麽啊?”
小珍珠重新縮到蕭傾城的袖口裏,露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盯着蕭傾城手裏的宣紙,一臉的好奇寶寶模樣。
“我一連着閉關了三天,對于外面的消息……知之甚少。再加上,如今和千尋不能直接碰面。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馬上就是考核賽了,手裏多攥着些資料才安心。”
話落,蕭傾城将快速掃完的宣紙交給小珍珠:“幫我塞到袖子裏。”
“哦!”
蕭傾城看了一眼露個小腦袋的小珍珠,嘴唇下意識勾起。
伸出手指把自家萌寵往袖子裏戳了戳後,便背着手朝着演練場其中一個門而去。
蕭城之中,伫立城北的演練場,寬千丈,成橢圓。
從高空俯瞰,如一隻巨大的碗,穩穩的紮根在城北看似廣袤的土地之中。
城北之外,山丘連綿起伏,如天然的屏障,捍衛着這巨大的演武場。
演練場與城中交界的一片青石闆鋪成的廣場周圍,街道繁華、車水馬龍。
如此盛世之景,又爲這偌大的演練場增添了些許人氣和繁鬧。
據說,蕭城的這個演練場,并不是蕭家出資所建。
而是由仙府撥出錢款,特意将原本并不大的蕭城愣是往北面擴建了一倍。
而這擴出來将近一倍的面積,都拿來建造了這個用于考核選拔的賽場。
往日,若無仙府許可,這演練場基本是不對外開放,且荒無人煙的。
直到每三年一度的選拔賽開啓時,演練場才會被蕭城的百姓想起。
所有人才會急急忙忙的往這顆原本不輸于蕭城的明珠趕來。
演練場,統共有四個出入口。
四個出入口,分别按照東南西北四方守護神獸命名排列。
據說千年以前,鳳鳴大陸之上的演練場都是按照這種規格建造。
蕭傾城所到達的入口,乃是朱雀南門。
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擠進演練場内。
頭頂上方,便是一片藍天。
四周成橢圓形的邊緣高處,全部是按照編号排列的座位。
演練場中央,一塊巨大的青白玉鋪設成寬闊的擂台。
擂台也成橢圓形,将演武場中央的空地充分利用。
往演武場内走了幾步,四周看台以正北爲軸,依次往兩側對稱蔓延。
眼力過人的蕭傾城,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正北的座位是上等的梨花木椅。
而緊挨着的兩側是紫檀木椅。
再往後,這椅子的質量就差多了。
甚至到了對面,隻是一些銅鐵制成的長條凳。
如此可看,正北乃是貴賓區。
“進來的觀衆往右手邊走,交了費就上觀看區。要報名參加比賽的參賽選手,往左邊來。”
蕭傾城聞聲,便背着手往左側繞行而去。
在左前方差不多五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登記處。登記處有三個年輕的男子端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