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這樣出去……會被認爲是異類的!”
南宮楓自嘲的笑了笑,擡起白到不正常的手指略微一晃。
四周的風忽然靜止,
原本凝結在他發絲和眉眼間的冰雪,瞬間消融。
同一時間,整個天池山頂忽然暖如春日。
眼見着,冬眠了的樹木開始快速發芽開花……
整個天池山頂,以中央巨大的天池爲中心,暖氣向四面八方綿延開來。
剛才還是一片冰封之境,此刻卻是滿滿的春日風光。
宮三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這……這……主子您……您居然……”
南宮楓背着手,踏着平穩的腳步走到天池旁帥氣落座。
盤腿坐在草地上後,才解了宮三的困惑:“不錯!撼動天地的實力!如今的我,隻怕和仙府的尊者,也能有的一拼了。”
南宮楓說着這話,言語之中滿是壓不住的感慨。
宮三抿了抿唇,走上前問了句:“屬下這段時間一直守在山腳,卻并未發現主子您突破修爲時騰起的征兆啊?”
南宮楓回頭看了宮三一眼,似笑非笑的回了句:“複蘇的血脈之力罷了。”
當然,南宮楓還未說,壓制在他體内的一段記憶也随之複蘇。
話落,南宮楓一揮手,将自己變了顔色的血紅眼眸轉變成了正常。
“傾城,等着我!”
伸出手,從袖子裏拿出那幾片花瓣看了一眼,南宮楓的嘴角壓不住的翹起。
一陣風過,
南宮楓整個人憑空消失。
“主子!主子!主子您别丢下宮三啊!”
“集結所有影衛,盡快到達蕭城附近,以你爲首暗中看護好傾城。本少有事先行一步,事後會趕回來和你們會合。”
冷冷的聲音,夾雜着極緻的威壓穿透着整個天池山頂。
宮三獨自一人站在天池山上,看着因爲南宮楓離開而再次變成冰天雪地的世界,歎了口氣:“主子究竟怎麽了?”
另一邊,坐在墨韻馬車裏的千尋猛然睜開眼眸。
一旁原本照顧小青容睡覺的墨韻,也猛然一怔。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
“是妖族!”
“好強的妖力!”
兩個人同時閃身飛出馬車,站在馬車頂時。
便看到原本進入傍晚的天空之中,陡然劃過一道紅光。
刺眼的紅光,一路往鳳鳴大陸最北邊閃過。
千尋眯着眼,神情深沉。
一旁的墨韻大師驚訝的跳腳:“靠靠靠!這麽強的妖力波動,絕對和你這個臭小子有的一拼。”
“不錯!隻不過鳳鳴大陸千年時間内都不曾有妖族,這道妖力又是怎麽回事?”
“哼!妖魔妖魔,自古妖和魔就分不開。魔界在千年前被封印之後。四周彌留的蠻荒之地,就被鬼族和妖族占領。
如今封印松動在即,妖族高層嫡系的人來鳳鳴大陸晃一晃,也不是什麽問題!”
墨韻一手縷着胡子,一邊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千尋微眯着眼,并不言語。
“臭小子,其餘異寶的氣息波動都穩下來了嗎?”
千尋點點頭:“嗯,七宿玉珠如今在城兒體内。上次我查詢到芥子珠的波動,趕過去後,發現隻是其餘極大異寶更換地域時産生的波動而已。保守來看,應該還有短暫的安穩。”
“什麽!七宿玉珠在傾城丫頭身上?”
墨韻吓得直接跳了起來。
千尋歎了口氣,拉着墨韻:“師父,我們進馬車裏再說。”
話落,兩人便重新返回馬車之中。
千尋擡手布下一道禁制之後,才對墨韻接着将之前搜尋七宿玉珠的經過講了一遍。
“師父,這也不是我所想的。隻是異寶選擇了城兒。城兒本就是天命鳳女,她的神魂極爲強大。”
墨韻聽着千尋說,手裏沒小心拔了幾撮胡子。
“這丫頭,怎麽比她娘的責任還大?這異寶認主可不是簡單說說的。若要讓妖族和鬼族發覺出端倪,丫頭可就危險了。”
千尋迎上墨韻擔憂的神情,趕忙說了句:“這師父放心。徒兒在城兒身上布下血咒契約。隻要城兒自己不催動七宿玉珠,就無人能發覺。”
“我得緩緩!我得緩緩!他娘的,老夫被打擊的喘不過氣來了!我可憐的閨女喲!哎喲……心疼死了!”
墨韻忽然側卧躺倒,一手捂着胸口,一邊一臉痛恨的看着千尋。
千尋看着墨韻,雖看似沉穩,其實那泛着金光的眼眸之中依舊帶着幾分擔憂。
時間一晃而過,
當蕭傾城退出修煉的時候,已然到了仙府開幕的這一天。
“主人主人,您又修爲晉階了一層。”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的腿上,糯糯的說道。
蕭傾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舒服的呼了口氣:“元氣九層,總算是有點安慰了。”
小珍珠在蕭傾城的大腿上翻了個肚皮,仰面躺着說了句:“主人,這幾天蕭城附近的元氣波動有些膩害。估計很多人都實力晉階了。”
蕭傾城猛然一怔,不可置信的戳了戳小珍珠柔軟的肚子:“真的假的?”
小珍珠翻過身,簌簌簌的爬上蕭傾城的肩膀,然後兩隻前爪做喇叭狀,待在蕭傾城耳邊提高分貝吼了句:“真的!”
“嘶……我耳膜!”
蕭傾城下意識往後閃了閃,擡手将自家萌寵提溜到床榻上:“說話就說話,聲音那麽大做什麽?”
小珍珠噘着嘴,一臉的不情不願:“人家都無聊了三天了。而且之前主人又不讓聰明可愛的人家在人前張口說話。現在說說腫麽了啊?嗚嗚嗚,主人你都不知道我多無聊!”
蕭傾城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堆滿的果殼,嘴角抽了抽。
看來她閉關期間,影九和影十兩人,一點都沒虧待這個小吃貨。
想到此,蕭傾城擡頭往房梁上看了一眼:“影九?影十?在不在?”
床榻上的小珍珠猛然一跳,重新待到蕭傾城的肩膀上:“主人,他們不敢進來的。要是讓尊者大人知道,會剝了他們的皮!”蕭傾城挑了挑眉:“爲何?一般影衛不都是蹲在房梁上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