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則轉身,反向朝着蕭傾城而來。
而這會兒,寒煙依舊站在涼亭裏,居高臨下的看着不斷想要給自己解毒的蕭傾城。
“呵!不用浪費時間了。鬼毒大師的毒,至今除了墨韻大師之外,還無人能解。”
頓了頓,寒煙略微前傾:“蕭傾城,不如……我和你來個賭約如何?”
蕭傾城冷冷的開口回了句:“滾!”
“三妹何必這麽生氣?”
蕭兮趕了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值得商談的。蕭兮,既然撕破臉了,那就别再裝好人!”
話落,蕭傾城忽然運起氣勁飛身離開。
蕭兮和寒煙站在原地。
“你盡快去将南宮宇請到悅來酒樓三樓。順帶着将蕭清雪和蕭清清一同帶過去。”
寒煙聞聲,蹙了蹙眉:“要開始動手了嗎?”
蕭兮點點頭:“我打賭,鬼毒的毒也奈何不了我這個三妹。蕭傾城的實力,一次次的刷新我的判斷。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第三次。”
寒煙皺着眉:“我這次帶來的靈域高手可以派上用場了。讓他們去追殺蕭傾城吧。兮,别再顧慮了。用計謀,總歸是太慢。”
蕭兮深吸了口氣,壓下臉上的怒意:“派出一半的靈域高手,再将你從靈域帶來的蠱蟲打進蕭傾城的身體裏。然後你去通知蕭清雪,讓她頂着傾城姑娘的身份去報名仙府第一輪的選拔賽。”
寒煙恭敬的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去辦!”
寒煙飛身離開後,蕭兮看着面前那張石桌。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中了鬼毒大師的毒,居然沒有當場吐血的。
“蕭傾城,你身上究竟藏了什麽底牌?爲何連鬼毒大師都不能完全秒殺了你?”
而此刻,被念叨的蕭傾城正飛速往蕭城郊外的一片密林而去。
“咳咳……咳咳……”
蕭傾城拼命的擦着嘴角溢出的鮮血。
“嗚嗚嗚,主人你腫麽了?主人你不是百毒不侵麽?嗚嗚嗚,尊者大人腫麽騙人呢?”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懷裏,一臉擔憂的哭嚎。
“咳咳……所謂的百毒不侵,也是相對的。普通的毒,我體内的玉露便可解開。但若這毒太過厲害,玉露也未必壓得住。”
蕭傾城一手扶着樹幹,整個人幾乎快要跪到地上。
“咳咳……小珍珠,把所有解毒的丹藥都給我拿出來。”
小珍珠趕忙一揮爪,從随身空間裏将那些瓶瓶罐罐都倒了出來。
“主人你看看,哪個有用?”
蕭傾城無力的斜靠在粗壯的樹幹上。
伸出手,凡是解毒的丹藥都往嘴裏倒。
“咳咳……”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胸前,擡起爪、淚眼汪汪的盯着蕭傾城那略微有些發白的面容。
“嗚嗚嗚,主人你有木有事?嗚嗚嗚,主人我現在就叫尊者大人!”
蕭傾城感覺着眼前已經有些微眩暈。
耳邊的聲音,似乎都沒那麽清楚了。
“鬼毒的毒,的确是不簡單。小珍珠……把剩下的丹藥收起來。”
“喔,主人!”
小珍珠乖乖的待在蕭傾城身邊,耐心的守候着。
“嗚嗚嗚,尊者大人。主人中了鬼毒大師的毒。主人快暈過去了!嗚嗚嗚,爲什麽玉露也沒辦法解啊?”
小珍珠緊緊地攥着爪子裏的靈玉,不斷地注入自己的靈氣,呼喚着千裏之外、萬裏之遙的千尋。
“本尊已經在路上了。小珍珠,好好護着城兒。”
得到千尋的回複後,小珍珠總算是安了些心。
将靈玉揣好,小珍珠爬到蕭傾城肩膀上乖巧的蹲着。
“主人,主人,尊者大人在路上了。他很快就來!”
蕭傾城皺着眉,隻感覺到身體内的血液開始慢慢的凝固起來。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内凝固血液的毒,
她活這麽久了,還從未見過。
深吸了口氣,蕭傾城努力坐起身。
“我沒事的!服用了那麽多自制的解毒丹,暫時壓制住鬼毒的毒,還行。”
“嗚嗚嗚嗚,吓shi我了!哇哇哇!主人!小珍珠,害怕。”
蕭傾城微眯着眼,正準備開口安撫小珍珠時。
忽然聽到遠處有些微枯草劃過的聲音。
“小珍珠,回袖子裏去。”
蕭傾城猛然拔出帝妃劍握在手中。
頂着那張開始慢慢褪去灰黑蠟黃的臉,一臉肅殺的往聲音相反的方向慢慢撤退。
“主人,有人來了!主人,有人來了!”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的袖口,一臉擔憂的說道。
蕭傾城蹙了蹙眉,忍着頭暈,一個飛身上了樹。
“好像……還不止一撥人!”
蕭傾城蹲在樹梢上,手裏握着帝妃劍,警惕的望着四周。
“主人,我聞到那個寒煙的味道了。還有……還有前幾天晚上遇到的靈域高手!”
蕭傾城聞聲,猛然一震。
轉了個身,運起體内所有的元氣,飛速狂奔。
不遠處,帶領着四名靈域高手的寒煙聽到動靜,勾着薄唇嗜血一笑:“你們幾個,分别從兩側包抄。本小姐親自追上去。”
“是,屬下領命!”
一道道黑影略過,寒煙看着前方稀松平常的闊葉林,冷笑了笑:“蕭傾城,今天看你還怎麽逃?”
寒煙運起元氣飛身而起,一路聽着聲音飛速前行。
另一邊,蕭傾城沒有飛出幾百米,就被兩名黑衣靈域高手給攔住了去路。
“主人主人,前面的那個山頭拐角有人!”
小珍珠利用自己超強的感知力,一直在幫蕭傾城注意着四周的動向。
蕭傾城大喘着氣,咬緊牙關,嘴裏塞着薄荷葉。
“我看到了一道黑影剛才從左前方七十米外的地方閃過。”
“哇!主人你觀察力好棒哦!”
小珍珠縮在蕭傾城的袖子裏,不斷地給自家主人加油打氣。
蕭傾城勾着毫無血色的唇。
伸出手,隔着袖口柔軟的布料摸了摸小珍珠。
“主人,主人你的祖母爲什麽還沒派人來找我們?”
小珍珠感觸着蕭傾城的溫柔,膽子也大了些。隻是這句話,卻讓蕭傾城不由自主的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