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蕭傾城蹲在地上看了半天,才皺着眉說了句:“看來,這應該是蕭家二少爺蕭成的東西。”
“主人,剛才蕭潇來過了。他說要把你中毒的消息散出去,然後引來傾城姑娘,讓整個蕭城都人心惶惶。”
小珍珠剛說了句,蕭傾城便猜到了蕭潇究竟想幹嘛。
“呵!這計謀,還當真是不錯。看來這一次,傅穎絲和蕭潇他們,真的是下了狠手要弄死我不可!”
“那主人,我們腫麽辦?”
小珍珠趴在蕭傾城的肩頭,興奮的追問。
蕭傾城活動了下手腕,将體内還未完全解開的毒壓制住,才勾着唇說了句:“既然他們這麽想見一見傾城姑娘,我怎麽能讓他們失望呢?”
“唔……聽不明白!”
小珍珠蹲在蕭傾城肩膀上,搖晃着圓鼓鼓的小腦袋。
蕭傾城将小珍珠扔到袖子裏後,才回了句:“将計就計!”
随後,蕭傾城從小珍珠的随身空間裏拿出衣裙和裝備,先是打扮成蕭悠兒的樣子,然後在臉上貼了人皮面具後,就從後窗飛了出去。
腳下滿是雲霧。
這玉石後山的雲谷,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
蕭傾城一路,飛速前行。
路上遇到了蕭家護衛,在看到來人是蕭悠兒時,都讓開了。
隻是快到山腳時,蕭傾城被另外一撥人攔住了去路。
領頭的,是個身着黑紅色緊身衣的女暗衛。
“你是什麽人?爲何下山?”
蕭傾城冷冷的回了句:“我乃是四小姐蕭悠兒。你們還不給我讓開!”
女暗衛略微皺了皺眉:“原來是四小姐啊。屬下等抱歉了。隻不過,我們隻聽命于我們南宮家的老夫人。若你要下山,需得等一刻鍾。請容我們放一隻信鴿上去知會主子一聲。”
女暗衛話音剛落,蕭傾城冷笑了笑。
一揮手,夾雜着氣勁的毒粉,便朝着這群女暗衛而去。
“好啊。隻要你們還有力氣的話!”
“你不是蕭家的四小姐!你究竟是什麽人?”
女暗衛感覺到身體僵硬的那一瞬間,直接拔劍朝着蕭傾城沖了過來。
蕭傾城一個回轉,手裏憑空出現一把銀鞭。
長鞭一甩,如遊龍一般的銀光便在一群暗衛之中笑傲穿梭。
蕭傾城原本元氣二層強化的實力,再遇上這群元氣六層的高階暗衛時,
竟然也打的不分上下。
“主人主人,你好膩害!”
“膩害個毛!老娘這麽久了,還是元氣二層。馬丹,什麽時候才能突破?”
蕭傾城一邊對付着沖過來的殺氣和狠招,一邊撒着毒粉。
最終,不肖片刻時間。
躺倒了一地人。
蕭傾城看着這群女暗衛,果斷上前一個個的搜身。
最後,将幾枚看的不太懂的令牌揣兜裏後,蕭傾城便脫掉紅色外裙,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掉。
穿上一身紫色潋滟長裙,臉上戴着那标志性的蝴蝶面具後。
整個人忽然飛身而起,一躍不見蹤影。
躺在地上,嘴裏冒着黑血的暗衛頭領,看着遠處即将消失的人影,囫囵的說了句:“是……那個……傾城……姑娘!”
憑着最後一口氣,将那隻信鴿和一個小型的收音玉捆綁起來,便一揮手。
白色的信鴿撲騰了兩下,便不見了蹤影。
而那一地的死屍,最終映照了陽光之下,引來了山腰附近的黑衣暗衛。
而另一邊,蕭傾城快速下山後。
第一時間,找了個進城的賣菜老頭,給了些錢,然後将一塊碎步遞給他。
“拿着這個,去城裏的悅來酒樓找南宮大少爺。就跟他說,計劃有變。将之前的人,反向裝扮起來。我有用!”
老頭收了不少錢,自然一臉笑意:“放心放心!老頭子我這就去!”
蕭傾城戴着面具,散發着威壓上前:“盡快過去。否則,日後我一定會殺了你!”
老頭感覺到蕭傾城身上的冷意,吓得揮起鞭子抽着自己身下的老牛,便趕着一車菜浩浩蕩蕩的進城了。
蕭傾城站在樹林邊緣,直到那老頭進了城後,才轉身重新沿着山路往玉石山趕。
此刻,蕭城之内已經開始散步着蕭傾城中毒即将身亡的消息。
悅來酒樓三樓的奢華包廂内,南宮楓背着手,站在窗邊,透過層層雲霧、步步喧鬧,望着遠處那看不真切的玉石山頂。
身後,一個人影閃過,赫然是宮三。
“主子,玉石山那邊傳來消息。說,蕭三小姐中了劇毒。而且下毒的人是傳聞中神秘莫測的傾城姑娘。”
南宮楓聞聲,背着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收緊。
“咳咳,主子。這……”
宮三是知道傾城姑娘就是蕭傾城的,自然也就明白這不過是一個局。
“宮三,你說……傾城這丫頭是真的中了劇毒還是假的?”
宮三看着南宮楓那隐匿的神色,歎了口氣:“屬下猜測,這中毒可能是真的。不過,栽贓自然是假的。”
南宮楓眯着一雙桃花眼,點了點頭:“是了。連你都能看得出來這出戲,那麽……還有誰會看不出來?”
宮三聞聲,微微一愣:“主子,您的意思是……”
“派人盯住蕭家的二少爺蕭成。若有人前來悅來酒樓找我,務必給本少帶過來。”
宮三雙手抱拳,恭敬的退下:“是,屬下這就去!”
南宮楓那卷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那潋滟的眼眸之中泛着絲絲擔憂。
“傾城,你可别讓我失望。否則,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會去救你!”
而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千尋,也收到了小珍珠通過靈玉傳來的消息。
半空之中,紫色長袍随風翻飛,俊美到不似凡人的千尋皺着眉。
而在他的身下千米處,影一正和一巨大的護山獸厮殺。
“影一,穩住這裏的局勢。本尊去去就回!”
話音剛落,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方一身是血,打的極爲狼狽的影一聞聲,剛一擡頭就發現自家尊者主子不見了。
“尊者,這異寶不尋了麽?這天下不管了麽?您怎麽能在這麽重要的節骨眼上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