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氣的歎息不止。
伸手揉了揉酸疼發脹的太陽穴,對着蕭傾城又說了句:“之前楓兒那孩子來祖母這兒爲你說了一個時辰的好話。
你祖母我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祖母看這孩子真心不錯。你若日後真的跟了他,你可知道你今日和南宮家撕破臉皮的事兒會對你的人生産生多大的影響?孩子啊,你還小啊。做事要看的長遠些!”
蕭傾城一臉的不服氣:“祖母,我知道你一心爲我就好了。蕭清清和蕭清雪今日是沖着我的性命而來,我不可能任由欺負。
麻煩是消滅不淨的,而我蕭傾城也沒打算像個大家閨秀那樣靠男人和家族苟活。”
話落,蕭傾城便對着蕭老夫人屈膝行了個禮,就轉身走了。
蕭老夫人看着蕭傾城那堅毅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煜兒啊,你的女兒……爲何會和你們夫妻的性格相差那麽大?”
離開了蕭老夫人的屋子,蕭傾城一個人走在回廊裏,沿路朝着一片荷花池塘而去。
“主人,你的祖母有些頑固了。你别往心裏去!”
小珍珠從袖子裏鑽出來,縮在蕭傾城的懷裏,糯糯的說道。
“我知道她本心是爲我好。畢竟,像我這樣的女子,這個時代應該算是另類了吧?”
蕭傾城說到此,有些心煩的歎了口氣。
“可……可主人你是最特别的呀!”
蕭傾城低頭看着懷裏的小珍珠,挑了挑眉:“可最特别的,往往最不容易嫁出去哦!”
“誰說的?高貴不可一世的尊者大人就喜歡主人!”
小珍珠剛說出口,立馬發覺自己失言了。
一雙小肉爪趕忙捂住自己的小嘴。
蕭傾城勾着唇笑了笑:“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放心吧,我不會當真的。”
小珍珠急的在蕭傾城的懷裏來回的打滾兒。
主人,你要當真呀!
你要當真呀!
嗚嗚嗚,尊者大人腫麽辦?
尊者大人不會剝了本神獸的皮吧?
“行了!晚風吹得久了也不舒服。我們回去睡覺!”
話落,蕭傾城将小珍珠塞到袖子裏後,便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此時另一邊,蕭城的驿館内。
傅穎絲陰沉着臉坐在客廳裏,旁邊坐着神色不悅的南宮宇。
“母親,清清和清雪的傷太重了。直接這麽擡回去,必然會廢了的!而且仙府選拔沒有多長時間了,她們還要留着選拔仙府啊!”
傅穎絲看着自己的兒子,氣的直歎氣:“有時候我覺得,你能多像南宮楓一些該有多好?爲何,你就是這麽的不省心?”
頓了頓,傅穎絲繼續說道:“那兩個蠢貨,差一點毀了我們整個的大計劃。本夫人還沒有找她們的麻煩,你倒是先開口了!”
“母親,可她們是我的女人。蕭家鎮那邊的旁系蕭家還需要争取。清雪和清清是我帶出來的,不能廢了啊!”
傅穎絲猶豫了片刻,略微松了口:“行了。我會派人爲她們醫治。路上,也不會太苛責。”
“母親……”
南宮宇依舊不死心的開口。
傅穎絲忽然擡手阻攔:“這是我能容忍的底線!不可能再寬容!”
話落,傅穎絲直接起身甩袖子離開。
當天夜裏,上了些藥的蕭清雪和蕭清清,就被連夜送出了蕭城。
在蕭城郊外時,遇上了同樣乘坐馬車趕回蕭城的蕭家二少爺。
“前方是什麽人?”
“啓禀二少爺,是南宮家的馬車。容奴才前去查看一下。”
不多一會兒,前來回報的奴才開口:“是旁系蕭家的兩位小姐。據說是被新來的蕭三小姐給打成了重傷。”
蕭成冷笑了笑:“我這個三妹,當真是有些本事啊。這恢複了心智,倒是狠辣了起來。來人,将他們送去本少爺的莊子上養病。”
“二少爺,靡紅不解。二少爺這是爲何?”
蕭成伸出手,捏着靡紅那白皙的臉蛋說了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兩顆棋子,早晚用得上!”
話落,蕭成開口吩咐:“安頓好之後,給南宮家老夫人暗中遞個信。我們得快點趕路了。這蕭城如此熱鬧,又怎麽能少得了我蕭成?”
“是!屬下遵命!”
随後,蕭成的部隊便連夜朝着遠處的城池進發。
而此刻在另一邊的官道上,也有一隊人正披風戴月的迎風趕路。
十幾萬的精英部隊前,是一偉岸卓越的身影。
“大少爺,我們還需要五天的路程才能趕回蕭城。”
坐在汗血寶馬上的男子,一身黑色勁風長袍。
容顔俊美高冷,氣場霸氣全開。
那單挑的鳳眸之中,夾雜着極緻的冰冷和威壓。
薄唇抿成一條線,挺翹的鼻梁在月光之下投着立體的陰影。
“将本少的行程隐瞞起來。一路不得招惹任何勢力和人馬,違者……斬!”
身後跟着的副将立馬開口:“是,大少!”
……
浩浩蕩蕩的馬蹄聲,震懾着廣袤的疆土。
看似繁華喧嚣的蕭城,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平和。
一場場陰謀,正層出不窮的朝着蕭傾城撲來。
而首當其沖的,便是三日後的花朝節。
花朝節當天一早,南宮楓便來到蕭傾城的房間,想要“一探究竟”。
此時,蕭傾城剛在房間裏穿戴整齊,準備待會兒跟着蕭老夫人一同前往蕭城北郊的玉石山。
“扣扣!”
鏡子前的蕭傾城聽到身後的敲門聲,通過鏡面看了一眼。
一身雲紋錦緞月白色長袍的南宮楓,正雙手環臂,微眯着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有時候我覺得……如果你用自己的真容配上這一身精緻的裙衫……會是什麽樣子?”
蕭傾城擺了擺手,兩側爲她侍弄的丫鬟們紛紛低頭退出。
“你過來就是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
蕭傾城站起身,雙手環胸,微眯着眼看着幾步開外的南宮楓。
南宮楓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了聲:“唉,你爲何就不能像一個女人一樣對自己的容貌在乎一些?”
蕭傾城有些不理解的聳聳肩,然後瞪大眼睛看着南宮楓:“本小姐很在乎啊。所以我很早就爲自己解了毒。
怎麽……你特意趕在花朝節的早晨跑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