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要屈打成招?動用私刑?”
蕭傾城挑着眉反問了句。
蕭潇冷哼一聲:“你行事太過狠辣乖戾,我身爲蕭家主,有責任這麽做!來人呐,帶走!”
“我看誰敢!”
一聲怒吼,從半空之中傳來。
随後,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南宮楓從天而降。
手裏一把翡翠玉折扇,身披千金白狐裘,
容顔俊美如天上月,氣場清冷四面風。
憑空而來的南宮楓,直接攔在蕭傾城的面前,冷着臉又說了句:“我看,誰敢!”
傅穎絲皺着眉上前說了句:“楓兒退下,不可胡鬧!”
南宮楓冷哼一聲:“姨母,得罪了我……究竟是什麽結果……我想您很清楚!”
傅穎絲聞聲,微微一愣,便不說話了。
爲了南宮宇的大位,她也不得不給南宮楓幾分面子。
隻是失去了今日這個弄死蕭傾城的好機會,他日就沒這麽容易了。
那個花朝節能否成功,還有待一說啊!
“放肆!這裏是蕭城,不是你南宮家!退下!”
蕭潇背着手,粗着嗓子怒吼。
南宮楓冷笑了笑:“本少爺可是蕭老夫人特邀的座上賓。我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前來帶走傾城。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而那原本圍住蕭傾城的高手暗衛,也紛紛不敢動了。
“傾城,我們走!”
南宮楓看着吃癟了的蕭潇,立馬轉身拉着蕭傾城就要閃人。
“且慢!”
南宮楓挑了挑眉,似是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整個蕭城都被她攪成這樣了,她怎麽還如此淡定?
“我要爲自己證明一下青白!”
話落,蕭傾城忽然朝着地上的蕭清清走來。
擡腳狠狠一踢!
“啊啊啊!”
“賤人住手!”
旁邊的南宮宇聽到蕭清清的痛吼,立馬出手朝着蕭傾城而來。
時刻盯着蕭傾城的南宮楓立馬上前一步,輕松化解了南宮宇的掌風。
“砰!”一聲,
一個瓷瓶從蕭清清的袖子裏滾落出來。
随後碎裂的瓷瓶裏爬出一隻小蠱蟲。
“喲!一隻子蠱呢!南宮楓,幫她解開蠱毒吧。我們來驗證一下!”
南宮楓勾着唇:“也對。若不解開了,難免旁系二小姐事後又找理由栽贓你!”
話落,南宮楓直接對着身後跟過來的宮三說道:“直接把這子蠱用藥粉殺死,然後喂到她嘴裏。”
一臉憤恨的蕭清清隻是惡狠狠地盯着蕭傾城,卻并不反抗。
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蕭清清根本就是擺了一道鴻門宴對付人家蕭三小姐。
可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主子,毒解了!”
南宮楓點了點頭,示意宮三退下。
“蕭二小姐,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若再讓本少遇到,便不會再有這般仁慈了。”
頓了頓,南宮楓回頭對着傅穎絲說了句:“姨母,帶着這樣的人來拜訪蕭老夫人。着實丢了我們南宮家的臉。”
這話,很明顯是在逼迫傅穎絲對蕭清清和蕭清雪下逐客令。
本來就極爲聰明的傅穎絲,原本就有些不耐煩這姐妹二人。
剛好借此,這個台階下。
“楓兒言之有理。看來,是我等誤會了蕭三小姐。來人呐,将這兩個廢物即刻弄出蕭城,莫要再髒了衆人的眼!”
“是!屬下遵命!”
于是,立馬有南宮家随行的護衛将半死不活、渾身是傷的蕭清清和蕭清雪用擔架擡了起來。
蕭清清在路過蕭傾城的時候,蕭傾城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張吃人的臉說了句:“我說什麽來着?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蕭清清氣的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蕭傾城,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清清大吼一聲,被逼着灰溜溜的擡出了蕭城。
一旁臉色陰沉的南宮宇不服氣的冷哼了聲:“蕭傾城,别以爲有我大哥護着你,你就能嚣張了!早晚,你會死在本少主手裏!隻是早晚!”
話落,南宮宇直接踢開擋在自己面前的百姓看客,快步離開。
戲散了,蕭潇自然也和傅穎絲一起走了。
原地留着的,就隻有蕭傾城帶來的人和南宮楓領來的幫手。
“今日多謝了!回頭我擔心這些護衛會被責罰。暫時就把他們調撥給你使用吧。剛好把你的下人借我幾個!”
南宮楓眯着眼,一臉擔憂的看着身邊莞爾一笑的蕭傾城:“你沒事吧?”
蕭傾城搖搖頭:“我沒事。有事的都走了。”
南宮楓松了口氣:“你沒事就好。不過,你這耍賴的心思倒是見漲啊。借用我的人爲你服務。回頭老夫人怪罪下來,這些護衛的安穩卻要由我擔着?”
蕭傾城聳聳肩:“是你說過我們是合作夥伴的。而且某人好像承諾了,說會聽我的命令行事。誰讓某人之前食言了呢!”
“哈哈哈!”
南宮楓忽然放聲大笑,那抖動着的胸腔差點連背上的狐裘都震了下來。
那雙醉人的桃花眼裏,此刻帶着濃濃的寵溺。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算我栽在你的手裏了!”
南宮楓笑着說道。
蕭傾城瞥了一眼,無語的回了句:“怎麽跟個神經病一樣?看什麽看?該回去了!”
話落,蕭傾城将地上一個沾染了些血迹的小首飾盒踹到兜裏,
便背着手,順路帶着南宮楓一起乘坐着蕭老夫人的銮駕回了蕭府。
當天晚上,得知一切消息的蕭老夫人,看着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蕭傾城,冷着臉。
“你膽子倒是大!”
蕭傾城低着頭:“孫女不敢!”
蕭老夫人将手裏的茶盞往一側一扔:“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麽?”
蕭傾城臉色不變的回了句:“一切以蕭家的利益爲前提!但前提是,他們不害我!”
蕭老夫人聞聲,無奈的歎了口氣:“祖母其實知道潇兒那孩子的心思。傾城,有些事的确是委屈你了。可,祖母也對你做了補償啊。”
蕭傾城擡起頭,冷着臉說了句:“可祖母是否知道……今日祖母差點失去傾城!難道得罪大伯和傾城的性命比起來,前者更重要嗎?”
蕭老夫人蹙着眉,面帶怒容:“祖母怎會不重視你?可你如今年歲還小,且又是初生牛犢。你以爲祖母能事事照看你嗎?
今日若沒有臭小子給你解圍,你要如何自處?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怎麽擔當重任?又怎麽有資格說自己可以主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