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聞聲,面上帶着幾分怒容看向對面氣定神閑的蕭傾城。
他是對這個女人有幾分興趣,可蕭清雪背後的蕭家才是他最想得到的。
“傾城姑娘,你這麽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我靠這渣男居然不問青紅皂白!主人,我上去揍死他!”
“不用!你乖乖待着就好。”
回了小珍珠一句後,蕭傾城将手裏的烏龍草塞進袖子裏,
然後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南宮宇摟在懷裏的蕭清雪:“蕭大小姐,栽贓呢……也要有點腦子。”
蕭清雪聞聲,微微一怔:“宇,你要相信我是無辜的。我本來隻是想幫這位傾姑娘将毒草拿開,以防她不小心中毒。但是她卻……卻……卻想要殺了我!”
說到這裏,蕭清雪再也忍受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對面的蕭傾城冷笑了一聲。
區區一個最低級的毒粉,送給她,她蕭傾城都不要。
也就虧蕭清雪,能如此不要臉的做出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來。
“傾城姑娘,你可知毒殺蕭家大小姐是什麽罪名?在整個蕭家鎮,清雪是最優秀最有權勢的修煉天才。
整個蕭家都是她的支撐。你得罪了清雪,就是得罪了整個蕭家。
現在,還請傾城姑娘拿出解藥,否則……别怪本少主不客氣!”
南宮宇陰沉着臉,神色變幻莫測。
隻是這麽短短的一番話,他便轉動了好幾重心思。
拿出蕭清雪強大的身份背景恐吓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再是時候的抛出他的橄榄枝。
想必……就能将這女人收爲他的側妃。
“所以?”
蕭傾城又不傻,看着南宮宇那張臉,她便猜測到了三分。
“所以,傾城姑娘,若你從此以後跟在本少主身邊。這件事,本少主自然會擔責。南宮家别的人沒有,唯獨各類煉藥師不缺。
給清雪解個毒而已,對你來說難如登天,對我來說卻輕而易舉。”
南宮宇一手摟着蕭清雪,一面嚣張的勾着唇看向蕭傾城。
蕭傾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麽……這麽不要臉的,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而此刻縮在南宮宇懷裏的蕭清雪,臉上瞬間便沒了血色。
一雙手緊緊抓着南宮宇的胳膊,淚眼婆娑的望向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宇,你說過你隻愛我的,你說過你隻會娶我。”
南宮宇伸手揉了揉蕭清雪的腦袋,溫柔寵溺的回了句:“當然,清雪你會是我南宮宇的正妃。”
話落,南宮宇極爲暧昧的靠近蕭清雪的耳畔,小聲嘀咕了句:“這個傾城姑娘不簡單。清雪,這樣的人才不收爲己用……太過可惜。”
蕭清雪心裏瞬間咯噔一聲。
此時,蕭清雪臉上的毒素已經開始起效。
那種酸痛的觸感,讓蕭清雪忍不住的渾身打顫。
“宇,我好難受啊。”
南宮宇蹙着眉:“之前解毒的先生還留在蕭府,這次沒跟過來。清雪,你再堅持堅持。”
話落,南宮宇回頭看向蕭傾城:“怎麽樣?傾城姑娘想好了嗎?”
蕭傾城雙手環胸,氣定神閑的笑了笑:
“南宮少主身上挂着一個未婚妻,懷裏還抱着一個,現在又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未免太過了些。
其實呢,蕭大小姐身上的毒若現在不解,你把她帶回蕭家鎮後,她的臉也就毀了。”
“什麽?”
“你說謊!”
南宮宇和蕭清雪幾乎同時開口呵斥。
蕭傾城不以爲意的聳聳肩:“蕭家大小姐灑出的那毒粉太過低級,我可拿不出手。估計,是蕭家二小姐這種初入醫毒界的人,才會去煉制的。”
“你說謊。明明就是你灑在我臉上的。”
蕭清雪忍着疼,咬牙切齒的栽贓。
一旁的南宮宇微眯着眼,神色之間閃過幾絲晦暗。
“本來這毒粉不足以毀容。但是恰巧你剛才栽贓我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株毒行草。
這種草隻要沾染到皮膚任何一個角落,其中的小刺便會刺穿肌膚,通過血液散播毒性。再加上你那毒粉裏某些草藥的成分。
這一綜合,你的臉不出一刻鍾就會毀了。”
蕭傾城說着說着,嘴角便勾了起來。
斜靠在南宮宇懷裏的蕭清雪咬牙切齒的瞪着,她恨不得将眼前這賤人用劍捅成馬蜂窩。
“哦?傾城姑娘可别亂說話。否則……這後果可不是你能擔當得起的。”
南宮宇微眯着眼,心裏已經極爲不爽。
蕭傾城挑了挑眉:“不信?那你戳戳她的百會、攢竹、神庭,這幾個穴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宮宇剛點了蕭清雪的穴位,蕭清雪便疼到全身痙攣。
趴在蕭傾城肩膀上的小珍珠此刻已經笑得前仰後翻。
“哈哈哈,笑死本神獸啦!這兩個蠢貨!”
蕭傾城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小珍珠的腦袋後,才繼續對南宮宇說道:“正常擊打這幾個穴位不會有痛感。不信你戳戳自己的。”
南宮宇抿着唇,猶豫了片刻後,便收斂了身上的氣勢,口吻好了許多:“傾城姑娘,那煩勞你替清雪解毒。”
蕭傾城聞聲,猛然一愣。
“這個南宮宇果然極其不要臉!”
“主人,那你要救嗎?”
“不,我不救。我隻是想要訛人。”
蕭傾城回了小珍珠一句後,便開口:“要本姑娘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十萬兩黃金作爲報酬。否則……免談。”
“十萬兩!你怎麽不去搶?”
躲在南宮宇懷裏的蕭清雪氣急之下,開口大吼。
若不是她此刻全身乏力,當真會沖上去殺了蕭傾城。
就連一旁的南宮宇,神色也極爲不佳。
“傾城姑娘,你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些。”
蕭傾城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擺了擺:“不不不!我沒說這十萬兩黃金要給我。
既然我救的是蕭家大小姐,那麽就讓蕭清雪和你一起立下字據。将蕭三小姐娘親的嫁妝交由我保管,并在蕭三小姐及笄之年由我交給她。
你們隻要立了字據便可。當然,順帶着還要給我一千兩白銀作爲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