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說的好,抓奸要捉雙,拿賊要拿髒。沒有确實證據的胡說八道,那就是妥妥的栽贓陷害。
或許是警察出身的原因,對于一些沒有證據的無端猜測,袁冰有種說不出的反感。
當然,以衛無忌當時的那個年歲,看到這樣的事情,有這樣的反應,實在不算什麽稀奇的事兒。
他能夠克制自己,沒有沖上去以命相搏,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莫說那般少年熱血沖動的年歲,就算是沉熟穩重之年,怕也會熱血上頭,做出一些不管不顧的事情。
若是這樣的事情,都能冷靜的面對,這樣的人,或許隻有兩種——一種是沉默無言的軟蛋慫包窩囊廢,另外一種就是冷靜到變态的殺人犯。
有些事兒,既然注定了,隻能以鮮血洗刷,自然也就無所謂什麽怒火沖天了。
“當然,從某種實際的程度上來說,我剛剛說得那些,都有幾分廢話的程度。”
“不管喜歡還是愛,有些事兒,僅是從道德的角度,也應該搞個清楚,給自己一個交代的同時,也算是給别人一點尊重。”若是本來沒什麽事兒,憑白的戴了這麽多年的帽子,那不是相當的冤枉,甚至于委屈嗎?
從一定的意義概念而言,這樣沒有實際證據的莫須有猜測,對于雙方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袁冰并不太清楚,在這樁證據不确實的出軌,也不能算作是出軌的事件中,這個女主角是個什麽個性。
反正要是以袁冰的性子來說,二話不說,先摁住打一頓再說。
在沒有任何确實證據的情況下,你就貿然得出了結論,不僅是對自己的侮辱,更是對老娘的侮辱。
别的不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些事兒當面說清楚就好,至于毀掉清白,做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嗎?
當然這是一種建立袁冰這種直爽性格之上的推斷,并不能算是唯一的真相。
千百種人,既有千百種性格,千百種的處事方法,既不能以偏概全,也不能以全概偏,或許唯一的方法,隻有拿事實來說話。
“喜歡和愛?這兩者之間,有個什麽樣的區别嗎?”衛無忌有些迷茫的呢喃着,好像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喜歡是什麽,愛,又是什麽。
其實就某些事情而言,在那一場場的生死經曆之中,衛無忌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和認知。而且從獨立自主的角度而言,徐穎是個有着獨立完善人格的健全之人,自由選擇愛情的權利。
“這話你别問我。自從上初中那年,某個滿臉泛紅,情窦初開的愣小子,被我追着滿校園跑了三圈之後,喜歡也好,愛情也罷,似乎都已經跟我絕緣了。或許唯一能夠體會我的那種悔恨的,隻有午夜夢回之際,遺留在眼角旁邊的那顆晶瑩的淚珠。”
衛無忌的臉頰,眼角,肌肉互相配合着,一抖又一抖,堪比遇到狂風的水紋浪波,他能說什麽?或許說什麽,更爲合适。
想着這個女警察的脾氣,現在的這般抽搐,或許是唯一合适的情緒表達。要不然萬一哪一句話說的不合适,挑動了文藝青年女警察的某根敏感的神經,摁在沙發上,一頓暴揍,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或許我确實應該仔細的查一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她,也都算是有個交代。哪怕這事兒已經過去五年,哪怕撕開的是血淋淋的傷口,這事兒,終究是要有一個交代的。”低聲自語中,衛無忌眸色之中,閃過一抹決斷。
這麽多年的糾結,或許還有一點,源自于他,似是于掩耳盜鈴般的自欺欺人。
這事兒過去了這麽多年,當最初的委屈,茫然,憤怒,全部壓下,理智回歸的時候,以他的智商,難道就想不到調查嗎?
隻不過有些事兒,憑着猜測,雖然有種說不出的痛苦,屈辱,可如果不查,不将那血淋淋的事實真相,擺在面前的話,這不是多少還有一份兒朦胧中的期盼嗎?
這話聽着其實極其的矛盾,甚至有那麽點兒,抖的意思。
但卻可以說是最爲真實的人性,這世上的事兒,若真有如理說的那麽簡單,反倒真的是天地清明了。
情理,情理,當情和理相遇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一種情況,那便是——理好說,情難過。
查!不管事實結果如何,都要查他個水落石出,在情中掙紮了這麽多年,也應該讓理出面了。
如果真如他當初判斷的那般,即便有再多的不舍,該做得了斷,衛無忌一定會做得。
别的事情都可以不必計較,唯有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存在任何容忍的地步。
“第三次的試煉,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提供的參考性意見。”又是一個人盤膝坐在床上,心頭默默道。
有些事兒,其實隻需要下個決心罷了。至于行動,總得一步步慢慢實施,反正相對于試煉以及現實世界的時間轉換,調查的那點兒時間,似乎他足夠完成一次的任務試煉。同時亦是對自我實力的提升,弱肉強食,終究是叢林中最基礎的法則。
“由外而内,傳說中的武俠内功,真氣修行嗎?”眸中兩道精芒閃爍,亦是有些難以自制的激動。對于他這樣的年齡而言,誰還沒有童年的武俠夢呢。
“你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妥。要是沒有今天這事兒,這獎勵,是不是就不打算給了。”默然無語中,這是衛無忌唯一的态度。實在想不到,這麽一個濃眉大眼的,居然也能做出這種事情。
“還有一個事兒,你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掠奪世界本身的主角的氣運,或者當時世界之中的氣運,是不是每一次都能夠觸動,所在世界的本源意志?”想着那一道能夠将自己化爲篩粉的雷霆,衛無忌就不自覺的心有餘悸。穿越有風險,着實得謹慎。
“你這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我,既然都已經當了強盜,就得做好挨揍,甚至被揍死的準備是吧?”對于衛無忌這話,系統明智的沒有回應。
都已經有了确實的感悟了,再回應除了影響情感之外,還有什麽更爲實際的意義嗎?
古色古香,叫賣聲陣陣的青石大街之上,一個十五六七歲,一身青色衣袍,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眸色略顯迷茫之中,腦海中閃爍着一行這樣的信息。
“花滿樓?一個最不像瞎子的瞎子嗎?”低聲自語間,腦海中回憶着與之相對于的劇情,心中已然明悟。
“話說這一次的試煉,你倒是人性化了很多。”記得第一次穿越試煉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多精準的情況提示。相對第一次機械般的提醒,這一次的詳盡,實可以說是升級版本20。
“話說不是要給我上一次世界曆練的獎勵嗎?東西呢?”想着能夠親身體驗,小時候做夢期待中的神奇内功,以衛無忌曆經兩個世界磨砺的心境,都有些忍不住的激動,忍不住的緊張,更多的自然還是期盼。
“混元内功,基礎劍法,你覺得這樣,真的合适嗎?”古色古香,叫賣聲陣陣的青石大街之上,一個十五六七歲,一身青色衣袍的少年,突然間緊握着拳頭,眉宇間的跳動,給人一種突兀莫名的猙獰感。
不敢奢求什麽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甚至于白首太玄經那般的頂級武功秘籍,也不必給他整這種快要爛大街的功夫吧。
雖說後來貌似确實有個人,憑借這門功夫,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但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或者也可說是時間,跟那個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好吧。最起碼,也有将近二百年的差距。
“最好的不一定适合自己,但适合自己的一定是最好的嗎?默默的幹了這碗毒雞湯。”帶着一絲吐槽的特性,衛無忌于心頭默默道。
“你給我一柄劍,再有一本基礎劍法,是想讓我練劍嗎?”轉動着手中這柄系統贈送的油光木色長劍,青衣潇灑,白衣缥缈,仗劍走江湖,不僅是年少的情懷。
對于系統的這個說法,但凡有點兒良心,要點兒臉面的,盡都不可能昧着良心說瞎話。
陸小鳳中的江湖,确實是屬于大部分劍的江湖,且不說西門吹雪,葉孤城,這兩個一神一仙,站在巅峰的頂級劍客。
就是陸小鳳,這麽一個以看家本事,靈犀一指出名的高手,在劍法之上,亦有相當不俗的造詣。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這樣的世界,倒真是有着不一樣的感覺體驗。”按照腦海之中,那門混元功之上,記載法門,運轉呼吸,絲絲縷縷肉眼不可見的特殊氣息,順着口鼻呼吸,以及周身毛孔彙集于體内。
經過周身經脈的層層洗禮,過濾,最終沉積于胸腹間,一個隐蔽的位置,盤踞了下來,按照正統的說法,這個位置叫做丹田。
“這便是所謂的内力嗎?”閉眸細心體驗,感受着胸腹丹田中那一縷精純的力量,有别于國術修行,單純的肌體骨骼力量。
也是得益于國術修行的易筋洗髓,所以才這般輕松的練就了,丹田之中的第一縷内力。
莫要以爲武俠世界中的内力修行,無比簡單,高手不如狗般的遍地行走。
不論何種修行,基礎,都是無比重要的。即便是此等武俠世界之中,擁有着那等吞服之下,就能增長數十年内力的天材地寶,比如千年靈芝,萬年人參什麽的。(話說真要有那種年份的天才地寶,吞服之下,增長的怕不隻是内力的增長,更可能直接登臨仙界。)
但這一切,都有一個相對的前提,那就是壯實的身闆,能夠承受得住那股子藥力。否則,就且等着熱血而亡吧。
擡頭以一個今人的目光,看了一番這般颠倒時空的古代城市,那樣的厚重氣息,絕非身臨其境的體驗,是難以感受的。
“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衛無忌擡腿走向了一旁,經典的古代連鎖客棧,悅來客棧。
一個肩膀上搭着白色毛巾,标準店小二打扮的男子,滿是含笑的跟衛無忌說道。
“有相對安靜一點兒,大一點兒的獨棟院長嗎?”衛無忌問道。
有了龍蛇之中的體驗,在這方武俠世界,衛無忌已經有了相對的心理準備。别的不提,僅是一縷内力,可沒有縱橫江湖的資本。
現在當務之急要做的,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修行自己的内功,以及減法修爲。
“後院雖然簡陋,倒也安靜。不知道您準備住多長時間?”店小二表現出了更上一層的熱情。
“先租個一年再說吧!”随手從衣服裏拿出一個銀錠,衛無忌豪爽潇灑的說道。
這麽一個武俠世界,銀子,就是最堅實流通的貨币,而對于這些高來高去的江湖高手而言,銀子,更加不是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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