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感覺胸口噗噗被紮了兩箭。
他雖然是個單身狗，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東錦霖收斂神色，“聯盟那邊有什麽新消息？”
副官立刻立正，“他們剛剛發了一份申明過來，請您查閱。”
說着就把自己的光腦調了出來。
兩人進入正經工作模式。
淩慕白第三十二次檢查完四個目标的狀況後，默默退出了監控系統。
洛雲染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小諾一個人窩在角落，淩慕白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咳咳！”
她一出聲，那兩個人都下意識地擡頭看了過來。
淩慕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實驗還沒成功，就到處亂跑，真是呆不住，你這麽沒耐心，來搞科研是非常有問題的。”
小諾朝洛雲染點點頭，又悄悄看了淩慕白一眼，聰明地沒有說話。
他要是這個時候說話的話，一定也會跟着被罵。
洛雲染大步走進來，用力拍了淩慕白後背一下。
原本趴着的淩慕白痛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你幹什麽！”
“讓你清醒清醒，你最近盯滄源螳螂盯得太久了，自己都快變成螳螂了！”洛雲染完全無視他殺人般的可怕目光。
淩慕白下意識地趕緊把腰背挺直了起來。
他真的看起來很像螳螂嗎？
“怎麽樣？有什麽進展嗎？”洛雲染湊過去看了一眼。
淩慕白興緻缺缺，“沒有，我挑了四個比較強壯的螳螂，小靈樞都已經給它們植入了，他們也的确和我預計的一樣，開始吸取蟲族的精神力了，但前期進展實在太慢，而且就充足那黃豆大的腦子，真不能指望它們一次性能提供多少精神力。”
而靈樞的模式，本來就是越高端越快的，前期本來就慢，吸收到的精神力低就更慢。
兩個碰到一塊了。
耐心這東西，就是現在他們最需要的了。
“那這邊就慢慢等着吧，反正你也無能爲力不是嗎？”洛雲染說。
淩慕白心口被紮了一刀，面無表情地推了下金絲眼鏡，“誰說我無能爲力？隻是你們不肯按照我的方法來罷了。”
“打住！”洛雲染直覺這家夥又要說什麽聳人聽聞的想法，誠然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天才。
但是，太可怕了。
淩慕白想辦法的時候，基本是不會把什麽社會規則，人道主義什麽的放在考慮範疇内的。
否則，他當初怎麽幹的出X實驗的事。
要知道，參加X實驗的那些人裏，大部分都位高權重，稍稍出一點纰漏，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家族，都能把淩慕白碾成渣渣。
換作其他人，甯可麻煩點，找一些精神力還不錯又不那麽麻煩的人來當養料喂系統就算了。
但是淩慕白不一樣啊。
他是要麽不幹，要幹就幹票大的！
這規模，已經是直接可以傾覆一個大國的級别了。
洛雲染趕緊切了個話題，“其實是這樣的，我現在有另外一個方向的課題想找你幫忙研究一下，你看你成天盯着那些螳螂看也挺無聊的是不是，不如我們來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情？”
“我很忙，沒空。”淩慕白想也不想就拒絕，背過身去，表示自己并不想和洛雲染聊天。
洛雲染一愣，趕緊抓住他的肩膀，把人掰回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拒絕，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沒興趣，我很忙，我這次出來，就是爲了靈樞，不想和除靈樞以外的任何事情扯上關系。”淩慕白的态度很堅決。
他現在想得很明白，他連淩小黛都可以不去見，又有什麽閑事是非管不可的呢？
他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讓靈樞複蘇這一件事情上。
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發現也挺不錯的。
起碼現在，不會再有任何人阻止他。
他可以盡情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至于其他方面，他知道很多人看上了他的腦子，比如聯盟那幫人，帝國這邊也絕對不是沒有。
隻要和其他事情扯上關系，就可能摘不幹淨了。
那既然如此，不如他畫地爲牢，謹守本分。
起碼當下這種狀态，他自己是很喜歡很享受的。
不需要改變。
“也是和靈樞有關，所以我才想找你的。”洛雲染不是很明白淩慕白腦子裏在想什麽，不過淩慕白是她腦子裏冒出來的第一個可以在這件事上幫得上忙的人。
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就算到時候真的被拒絕了，大不了她自己去填這個坑。
因爲淩慕白這段時間差不多把他手所掌握的靈樞的資料全部和洛雲染共享了。
淩慕白的神色微微一動，語氣有些松動，“……什麽事？”
“關于記憶回溯，”洛雲染在他旁邊坐下，認真道，“之前你把我們的意識都投放到虛拟世界中的時候，應該對我們的記憶都做出了修改吧？我後來第二次遇到七殿下，他是少年時期的模樣，他完全不記得我，那是不是說明，靈樞是可以把我們的記憶回溯到一個特定的時間點的？”
淩慕白聽完，沉吟了片刻，才到，“實際上除了你，其他人都是沒有他們本身的記憶的，原本，你也不應該有，但是你有，可能是因爲靈樞綁定了你的緣故，所以你的記憶，我無法修改，不過其他人的話，的确像你說的，我可以把他們的記憶定格在虛拟世界的任何一個時間點，所以，你想幹什麽？”
洛雲染聽到這裏的，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沒錯，頓時心放下了大半，“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和聯盟鬧得停不愉快的，他們有不少專家在我們手裏，他們想要回去……”
淩慕白冷笑一聲，“你們不想放是嗎，那直接殺了不就好了，自找麻煩。”
洛雲染“咳咳”兩聲，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我們也有人在他們手上，我們要是動手了，我們的人也回不來。”
“總要有人犧牲，讓他們成爲英雄，永遠被銘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淩慕白自有一套自己的思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