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前面的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喂!晚來的排到後面去!懂不懂感覺啊!”
“就是,我們都是一早就排好的,不給插隊!我看你們這麽晚來,今兒也别排了,反正也輪不上!”
“我們不是來插隊的,是有事要進店裏。”被人群爲主的中心傳出來這麽一句話。
“切!這種鬼話早幾百年就沒人用了,真當别人都是傻子呢!”
衆人嗤之以鼻。
他們這些人,想當初爲了插隊,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這種伎倆,簡直連看都不用看好麽,太低級了!
“是真的!”那人争辯。
“諸位讓一讓,出什麽事了?”跑堂的看到隊伍這邊出了騷亂,趕緊跑了出來。
他們這邊的排隊秩序基本已經定型了,一般來說都不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但是突然出事,跑堂的也不能不管,畢竟他們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老是在店門口起紛争。
立馬有人義憤填膺地一指,“有兩個人想插隊!”
跑堂的踮起腳尖往後頭一瞅,頓時一驚!
“諸位讓一讓!讓一讓!”跑堂的從人群中拼殺出了一條血路,終于好不容易到了那兩個人面前。
朔風擠在隊伍裏,面對群衆的指責,臉色十分不好看,盡管如此,他還是十分盡責地将自家主子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後。
跑堂的連忙朝兩人彎了彎腰,“讓二位久等了,請跟我來!”
“诶?”
“怎麽回事?”
“這是什麽情況?”
……
那排在隊伍最後的兩個人,就這麽在衆丫鬟小厮驚異的目光下,被跑堂的小心萬分地給迎了進去。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不過他們追随着那兩人的背影,倒是看到那兩個人的确沒有跟他們搶點心,而是徑直從大堂穿了過去。
衆人長長舒了一口氣,沒跟他們搶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後院,掌櫃的問詢已經趕了過來,趕緊朝東錦霖欠了欠身,“主子!”
東錦霖微微颔首。
掌櫃的看到朔風身上還背着兩人的行囊,趕緊吩咐了一聲旁邊的跑堂,“趕緊過去幫忙提東西啊,愣着幹什麽?”
跑堂一驚,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過去就要接過朔風身上是行囊。
卻被朔風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朔風警惕地盯着那跑堂,佩劍已經橫到了身前。
氣氛一度十分緊繃。
東錦霖徐徐歎了一聲,“朔風,把行禮給他,這是樓裏的新人,過會讓掌櫃的給你介紹一遍。”
他們離開帝京的這段時間,摘星樓裏添了許多新人。
這些人好多都是之前就已經在培養了的。
東錦霖都知道,隻不過朔風就另當别論了。
畢竟朔風之前也是被培養的人中的一個,相互之間并不一定認得。
朔風聽了這話,這才把肩上的行囊卸了下來,遞給了那個跑堂。
跑堂長出了一口氣,趕緊把行囊接了過來。
“放到主子長住的房間去吧。”掌櫃的揮了揮手,自己已經在前面引路了,“主子你們這一路上辛苦了,還沒有用過早飯吧?在樓裏吃點可以嗎?”
朔風摸了摸讀者。
東錦霖颔首,“有勞,我聽你說這裏出了點急事,這才趕緊加快了教程,怎麽樣,現在情況還好嗎?”
掌櫃雖然沒有在聯絡中直接告訴東錦霖帝京這邊出了什麽事,但是也提了一句這邊出了點急事。
東錦霖他們按照原本的速度差不多要到明天才能到帝京的,在接到掌櫃的消息後,立刻連夜趕路,這才把時間縮短了。
堪堪趕在了帝京城門一開的時候就進城來了。
跑了一整夜,确實很累人。
掌櫃的把兩人帶進了平常用得最多的書房,安排兩人坐下,這才趕緊把之前如意館老闆娘送來的那張紙條遞了過來,“主子您先看看這個。”
這東西他一直帶在身上,放在别處也不安心。
東錦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立刻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隻是微微凝眉,“所以你說的急事指的就是這件事?”
掌櫃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什麽?”東錦霖問。
掌櫃的道,“就是小雲子比主子您先一步回帝京了,之前住在這裏,但是昨晚離開了。”
“什麽?”東錦霖一下子站了起來,表情急切,“知道她去哪了嗎?”
掌櫃的都懵了。
難道這兩個消息比起來,不應該是皇帝病重這條消息更加要緊嗎?怎麽主子對後者反而反應更大?
“去哪裏了?”東錦霖又追問了一遍!
掌櫃的搖了搖頭。
東錦霖頓時表情不妙。
掌櫃的連忙道,“不過惠王可能知道……”
“什麽?”東錦霖一下子又把頭擡了起來。
“小雲子之前,和惠王見了一面。”掌櫃的如實回複。
其實洛雲染和惠王見面,也是通過掌櫃的這條線才聯系上的,而且見面的地點也在摘星樓。
洛雲染根本就沒有藏着掖着,所以掌櫃的對這件事倒是知道的還挺詳細的。
隻不過兩個人到底談了些什麽,這他就不知道了。
東錦霖颔首,“知道了。”
然後一招手,“朔風,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進宮!”
“主子!”掌櫃的想說早飯還沒吃呢。
東錦霖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似的,直接回了一句,“來不及吃了,不用管我們,宮裏自然不會餓着我們。”
掌櫃的,“可是……”
“我知道,我有數。”東錦霖又是直接把掌櫃的話堵了回去。
人已經帶着朔風快速離開了。
掌櫃的用力按了按太陽穴,雖然主子這麽說,但是他還是覺得很擔心,主子的身份,怕是直接進宮馬上就會遭到殺手!
就算是要進宮,也得冷靜下來從長計議,讓他們好好準備準備在進宮不遲啊,像現在這樣,甚至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就直接去了,難道不會太魯莽嗎?
……
惠王慢吞吞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往金銮殿走。
他有預感,今天這早朝還是一樣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