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怎麽會錯,系統給出的結果明明白白地表示這人就是東錦霄!
可是他表現出來的舉動又和洛雲染印象中那個向來冷漠自持的少年相去甚遠。
她從未在東錦霄身上見過這麽邪氣放肆的神情。
“霖王殿下,你那個姑娘不行啊,怎麽跟個木頭似的?要不然我這個換給你,比你那個可人多了~”有人多喝了兩杯酒,大聲地朝東錦霖喊話。
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東錦霖這邊,順便極力推銷自己身邊陪酒的姑娘。
東錦霖長臂一伸,直接從桌上勾過了酒壺,塞進了洛雲染手裏,“趙副将說的有理,看她這麽木讷,确實很讓人掃興,要不然就依你所說——”
洛雲染一把抓起酒壺朝自己灌了一口,抱住東錦霖的脖子就貼了上去。
清冷的封面駭然一震,瞳孔深處陡然燃起了深色的火焰!
掐在女子纖細腰肢上的手臂瞬間更緊了一分!
洛雲染喂完一口,推開一點,眉梢微挑,略有些挑釁地看向東錦霖,嬌俏地笑道,“其實奴家也很有本事的,爺你真的确定要換了奴家嗎?”
東錦霖瞪着她,甚至帶了些恨意,一個用力就将人從自己身上扯了下去。
對面剛才那個說要換人的将領鼻血都要下來了,這麽火辣辣的妞兒真是太有味道了!就連從胡疆來的妞兒雖然以大膽著稱,但也沒大膽到這個地步的!
一見洛雲染被扯下來了,頓時好像看到春天來了,恨不能立刻沖上去,“王爺!”
“不換。”東錦霖說。
将領,“……啊?”
“本王說了,不換。”東錦霖沁涼的眼神刀鋒似的掃過去,手臂一撈,就将剛扯下去的洛雲染換了個姿勢,背靠在自己懷中,重新攬在了懷裏。
那将領讪讪了兩下,在桌子底下被元帥踢了一腳,瞬間加以一記嚴厲的警告眼神,瞬間就自己癟了下去,自己尴尬地給自己打圓場,“哈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來來來,喝酒!我敬霖王殿下!”
洛雲染看了眼其他姑娘,立刻反應迅速地撈過酒杯酒壺,給東錦霖倒上了一杯。
但杯子剛一拿到手裏,就“咔嚓”一下,碎了。
衆人哈哈大笑,“這姑娘是存心不想讓王爺用杯子喝酒啊哈哈哈哈!”
洛雲染确定自己什麽也沒做,這杯子碎得這麽巧合,搞得她好像真的故意的似的,真是欲哭無淚……
“來人,換個杯子來。”東錦霖朝外喚了一聲。
“诶?換什麽杯子,要換就換大碗!”有人起哄。
韓将軍陰陽怪氣道,“诶~人家可是從帝京來的,隻用酒杯小口小口地喝酒,哪能和我們這些習慣了用大海碗喝酒的粗人相提并論?”
“就依韓将軍所言,換大碗。”東錦霖忽然接了一句。
身後的副将吓了一跳,就要出聲提醒,“王爺,還是算了吧——”
他們北地的酒可和帝京的不一樣,烈得狠!
開始喝不覺得有什麽,幾杯下肚,用不了多久就讓你知道厲害!
隻是副将的話沒說完,就被幾個将領的大嗓門給壓了下去,“好!換大碗!換大碗!沒想到王爺這麽爽快!真是了不得!”
已經有人怕東錦霖反悔,快步跑了出去,直接吩咐了等在門口的雜役。
洛雲染聽了十分不悅,她輕輕碰了碰身後的男子,“還是換酒杯吧,這裏的酒不能多喝。”
她可是知道老鸨這邊另有安排的,東錦霖就是那個一早被鎖定好的目标,這種時候還要喝酒,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東錦霖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直接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固定住,“别亂動。”
他的手臂實在太用力了,洛雲染都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了,本能地掙紮了一下。
卻被他更用力地固定住了。
“别亂動!”東錦霖低沉偏冷的聲線貼在她勁邊,這次竟然意外地帶上了點沙啞的質感。
洛雲染的身子陡然僵住了,竟然真的一動都不敢動了。
因爲她忽然感覺到……
原來這人把她換成這個姿勢坐着,是有用意的。
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點并不太和諧的變化,需要有東西擋一擋,以免讓這種變化暴露在人前。
“呵……”身後的男人忽然低笑了一聲,“你感覺到了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洛雲染心裏立馬否認三連。
感覺自己鼻頭都快冒汗了。
正好這時候大海碗換來了,元帥并一衆将領們也沒有起伏東錦霖,他們和東錦霖一樣,都舍棄了小酒杯,一并換成了大海碗。
酒具一換,原本的酒壺根本就不夠看了,直接都是開酒壇子的。
幾壇子酒咕咚咕咚沒兩圈就被喝了個底朝天。
第三壇酒拍開時,東錦霖摟着洛雲染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本王不行了……得先去……歇、歇息了……”
副将連忙站了起來,“屬下送王爺回去!”
卻不料馬上被旁邊人拉了回來,“這就是你這個小副将不懂事了,咱們都來暖風閣了,哪裏還需要你送王爺回去啊?來來來,喝酒!今兒不喝趴下了,誰也甭想從這出去!”
韓将軍抽空朝洛雲染喊了一聲,“仔細照顧好了這位爺,可别砸了你們暖風閣的招牌!”
洛雲染低眉順眼地輕輕點了下頭。
這看在韓将軍和元帥眼裏,就是這姑娘已經很明白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瞬間心情大好,兩人又連續幹了好幾碗。
剛拍開的第三壇酒幾乎都是他們兩人給分了的。
而一出門,立馬有人給洛雲染手裏塞了塊帶牌子的鑰匙,示意她把人帶到對應的房間去。
東錦霖一條手臂搭在她肩上,半眯着眼睛,腳步有些虛浮,看起來倒真像是喝多了。
洛雲染也不清楚他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剛才那起碼三大碗的烈酒,她可是親眼見着這人喝下去的,這點絕對做不得假。
但她不清楚東錦霖的酒量如何,那些酒是不是足夠他喝得神志不清,還是隻是裝裝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