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其他兩個女囚略微愣了一下,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啊……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剛才甩巴掌的那個女囚就一聲尖叫沖出了口,“啊!!我的手!!”
洛雲染厭惡地甩開那隻手,抽出條幹淨的帕子不疾不徐地擦拭掉了指尖沾染的髒污。
她眉梢眼角連動都沒動一下,明明是在大牢這種肮髒發臭的陰暗地方,她卻好像端坐在高堂之上。
“都愣着幹什麽啊,給老娘上啊!弄死這臭丫頭!!”
甩巴掌的那個一隻手明顯不正常地垂着,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頓時氣得不行,擡腳就踹了上去。
另外兩個一得到她的指示,立馬瘋了一樣撲了過來。
洛雲染厭惡地蹙了一下眉,反手扣住一個的脖子,一個側身旋步,擡腳一踢一拽一踩!
突然手腕一痛,一低頭看到另一個女囚直接狗一樣咬在了自己手腕上,洛雲染指尖一拈,幾枚銀針瞬間紮入女囚的下巴,奮力一扯!
“臭丫頭!打死你!”手腕被卸了的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淩空一扯,手上多了條草繩,直勒洛雲染的脖子!
另外一個配合默契的第一時間過來一把拉進繩子!
三個人這麽一折騰,導緻洛雲染沒能在第一時間把手腕抽離,不慎扭了一下,頓時眉毛跳了一下。
手腕上有舊傷,是上次索羅的鞭子留下的!
雖然手腕基本已經恢複到了以前的靈活程度,但是受過傷的手腕在完全養好之前再次受傷是很容易造成以後習慣性的脫臼的。
洛雲染眸色一沉!
牢房中一陣鬼哭狼嚎,凄厲恐怖,連附近牢房的犯人聽了都瑟瑟發抖。
雖然在這天牢之中每天都能聽到各式各樣的鬼叫,但是這麽恐怖的,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路過的獄卒聽聞動靜,連停都沒有停一下,反倒跑得更遠了。
這件牢房的事情是有人特意交代過的,他們自然清楚應該怎麽做。
片刻之後,一切歸于平靜。
獄卒估摸着也差不多了,這才握着鑰匙吊兒郎當地走到牢房前打算來善後,“吵吵吵什麽吵!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都進到這裏了還不老——呃!”
原本早就準備好的台詞在看清牢房裏的場景時,獄卒頓時震驚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吞下去!
他眨眨眼!再用力眨眨眼!
眼前的一幕還是沒有變,牢房裏總共四個女囚。
其中一個是上面特意交代了要好好照顧的那個,是這四個人中最纖弱的。
另外三個,則是這天牢裏最窮兇極惡的三個女囚,随便哪一個再牢裏都是一霸,平常是根本就不會把這三個人關在一起的。
但是今天上面有了交代,所以才特意把這三個人重新調整了牢房。
現在裏面的情形卻是,最纖弱的那個,一人翹着二郎腿靠在角落,手上一條手帕一點一點細細地擦拭着手指,分明是張稚嫩的臉,神情卻淡漠得宛若女王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另外三個天牢中最窮兇極惡的女囚全都狼狽的趴在地上,哀嚎不止,但是他們身上一點血迹也沒有,隻是或者捂着肚子或者捂着脖子或者捂着膝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救、救命!救命!”其中一個看到獄卒來了,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爬過去一把死死抱住獄卒的腿。
獄卒吓得一腳踢開了女囚,轉身快速跑了。
這太驚悚了!他絕對是剛才酒喝多了還沒醒!
牢房門打開又再次關上,三個女囚絕望地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洛雲染擦手紙的動作一頓,淩厲的眼風一掃,“閉嘴,你們吵到我了。”
三個女囚皆是狠狠一抖!
明明痛苦得要死,卻全都死命咬着嘴唇,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看洛雲染的眼神哪裏還像洛雲染剛來的時候,俨然就像看見了來自地獄的修羅。
片刻之後又是一大陣嘈雜匆忙的腳步聲,這次來的不止剛剛那個獄卒,還多了七八個人。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那些人在真正見到牢房裏的慘狀時,還是狠狠震驚了一下!“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明顯看起來官階就比較大的人臉孔一闆,手下人麻利地趕緊把牢房門打開,那人走了進來,一掃地上三個女囚,指着洛雲染就質問,“都已經關到天牢裏來了還不老實,你
居然敢霸淩其他犯人!簡直膽大包天!罪不可赦!來人呐——”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霸淩他們了?”洛雲染終于擦完了最後一根手指,但是這地方本身就陰暗潮濕,處處都是發黴的味道和難以言喻的酸澀惡臭,怎麽都幹淨不了,真是讓人渾身難受。
那個官階比較大的立馬淩厲的視線往剛才那獄卒身上一掃,獄卒立馬低下了腦袋,心裏暗暗嘀咕,不是你們讓我别管這牢房裏的動靜,隻管讓他們去折騰的嗎?
“你沒霸淩他們他們怎麽會變成這樣?”沒有證人,官階較大的隻好強詞奪理。
“不信你自己問問他們呐。”洛雲染朝地上三個女囚一努嘴。
當官的立刻蹲下來詢問,“是不是她把你們弄成這樣的?你們隻管照實了說!”
地上三個女囚朝洛雲染那邊看了一眼,立馬一個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口中嗚嗚咽咽不清不楚的一個勁地祈求地看着當官的。
他們現在隻想離開!離開這個地方!
鬼知道她們剛才經曆了什麽,這輩子都再也不想回想起來!
求求你們了,快帶他們走!
官員怒其不争,但是這事本身就是要偷偷摸摸不能讓人知道的,他們也不可能讓人鬧大真的去調查清楚,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趕緊揮一揮衣袖,讓手下動手,“把這三個都擡出去!”
“是!”
那跟過來的七八個人立馬手忙腳亂地把第三個監獄霸王花給擡了出去,獄卒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在洛雲染的牢房門上多纏了好幾道鐵鏈子,好像她是什麽怪物一樣,多少道鐵鏈都怕鎖不住她。洛雲染淡淡一哂,那三個廢物被擡走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在獄卒趕來之前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