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咳!不用了!”東錦霖擡手,阻止了幾乎就要奔出去的朔風。
同時他在調理自己的内息。
很神奇,洛雲染剛才給他喂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可是吃下去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不少。
連一直以來很亂的内息都變得柔順聽話了不少。
東錦霖調理完内息,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拉上衣襟,試探性地動了動剛剛針灸過的那條手臂,眸底倏地劃過一抹詫異。
“王爺?”朔風見東錦霖不說話,頓時有些着急。
東錦霖鳳目微斂,眸光倏地變得淩厲,“把她給我抓回來。”
朔風一愣。
然後一下子反應過來東錦霖說的“她”指的是誰,立刻一抱拳,“是!”
朔風如一陣疾風般追了出去。
東錦霖仍舊有些不相信地擺弄着那條手臂,剛剛針灸過的是右臂,從肩到手腕,到每一節指節,都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感。
他行至圓桌前,上面還擺着未被撤走的早膳。
他頓了一下,拿起了桌上的一副筷子。
然後用筷子,去夾了一塊核桃酥。
核桃酥易碎,如果掌握不好力道,不是夾不住,就是碎了。
而他這次,竟然好好地将一塊完整的核桃酥好好地夾在筷子之間。
心底湧起一陣狂猛的喜悅,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了?
東錦霖一瞬間憶起往昔種種,萬千情緒像是一團亂麻堵在胸口,既激動,又有些泛酸。
如果洛雲染說得是真的,她真的能治好他,那麽。
他是不是可以重新披上铠甲,回到戰場,浴血殺敵!
放下那塊核桃酥,東錦霖嘴角抽搐了兩下,“隻給治一隻手是什麽意思,真的不是那小丫頭故意在整我嗎?”
他現在一隻手靈活多了,但正是因爲有了一隻靈活的手的對比,另一隻手就顯得更廢了。
這種強烈對比的感覺真是讓人抓心撓肺的難受。
……
洛雲染從王府一路狂奔而出,連門口的侍衛看到她跑得那麽快都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去攔她。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洛雲染早已經跑得沒影了。
洛雲染繞了幾個彎子,确定身後沒有帶什麽尾巴之後,才敢找個地方喘口氣。
而與此同時靈樞系統也傳來了新的提示——恭喜主人收獲貢獻值500點。
“咳!”洛雲染被這突入起來的巨額貢獻值給深深地震驚了一把。
不敢置信地調出了系統面闆又重新查看了一遍。
直到再次看到貢獻值那一攔清清楚楚的506這個數字,才終于相信,她剛剛的确是新獲取了五百點的貢獻值。
洛雲染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先前爲了配制治療風寒的藥,她把所有貢獻值都換成了權限。
然後又因爲全王府的人都在喝她的預防藥,所以還是有零星的或3或2的貢獻值斷斷續續的收入,于是就有了6這個零頭。
可是那些零星收入再怎麽多,也不可能一下子來個五百啊。
連她救了那孩子一命,系統也不過給了100的貢獻值。
“難道……是因爲東錦霖?”洛雲染想來想去,也隻有這一個可能。
因爲除此之外,她真的沒有再做過其他施救的行爲了。
“這回報比例簡直高得令人發指啊,果然是個大寶庫。”洛雲染連日來一直陰郁的心情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纾解。
她忙東忙西賺那麽些零星的貢獻值,完全就不夠她來維持生命的。
但是如果換成從東錦霖這裏獲取貢獻值的話,那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
她不止可以維持住生命值的水準,還能多出很多貢獻值來開啓更多權限!
未來的路該怎麽走,忽然間有了方向。
洛雲染一撩馬尾,走路步子都變得輕快了起來。
她四下看了看,忽然意識到現在這條路倒是正好可以去黑市。
也不知道那孩子的母親回去找過自己沒有。
不過算了,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那一袋零錢,看那女人穿得褴褛,家裏應該也挺不好過的,她要是不回來找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洛雲染還是打算去黑市看一看,看看是不是可以拓展一下副業什麽的。
走了沒幾步,洛雲染就又買了一頂鬥笠,照樣和上次一樣把臉給全遮住了,東繞西繞,邊走邊逛。
沒太久,就走到了黑市所在。
照例要穿過一條狹窄的小巷,穿過去之後就是和前街完全不一樣的景象了。
這事洛雲染已經做過一次了,并不覺得陌生。
而與此同時,黑市巫醫老婆子的破帳篷門口,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正拎小雞一樣拎着老婆子的衣領向她逼問着什麽。
“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是見過那人的嗎,就一點特征都想不起來嗎?”面目猙獰的老婆子在騙錢的時候神神叨叨的很像那麽回事,可是這會碰到比她更強悍的瞬間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成了一團,就差沒有滴淚四流了,“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當時就看了幾眼而已!而
、而且那人還帶着紗笠把臉全給擋了,除了知道是個女的,其、其他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饒了我吧!求求你們行行好饒了我吧!”
“再好好想想!她就沒有留下點什麽嗎?”壯漢語氣兇狠。
老婆子腿軟得直打哆嗦,“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們天天來,天天問,我能告訴你們的了真的都告訴你們了!要是她再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行不行……啊!”
老婆子哆哆嗦嗦說了半天,突然驚叫了一聲。
兩個壯漢立刻眼睛一瞪,“亂嚷嚷什麽!信不信弄死你!”
“不不不!不是的!”老婆子慌忙擺手,同時臉上又不止是驚慌,還有驚喜,“我想起來了!她是留下東西的!”
那天後來那抱孩子的女人進來跟她換水的時候不是拿來一直銀簪嗎,那抱孩子的女人窮得都叮當響了,顯然不會是她的,那就一定是那個搶她生意的臭丫頭的東西了!
兩個壯漢對看一眼,立刻逼問,“是什麽!”“是——”老婆子正要去掏懷裏的銀簪,突然眼睛一下睜大,指着剛從巷子裏出來的人大喊,“是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