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微微一笑,“那孩子我倒希望懷的久一些。”
和任盈盈成婚的對象并不是之前他們勢力下的那個男子,畢竟那男子所爲被殺了的外室和孩子并沒有死,而且天賦算不得好。
早在二十萬年前,他就死了。
任盈盈成婚是十萬年前。
不過讓人驚奇的是,任盈盈修爲也在太上尊者,伴侶也是太上尊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當初藥城的少主,陳少煊。
同樣活到現在的陳業庭别提在霧道炎封的面前多得瑟。
更讓人驚奇的是,任盈盈成婚本以爲孩子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生下,誰料居然比任天涯還來的幸運。
爲這件事情,在幽冥城外,重新構建了藥城勢力的陳業庭可是舉辦了一個月的分丹會,顧名思義,隻要去了藥城,并且在藥城龐大城牆上那面見不到底的紅布上寫了對孩子好的祝福語,便能夠得到一顆價值不菲的丹藥。
這事情在百年前成爲了這個世界至今還津津樂道的事情。
蕭然當時都帶着元宵元寶去寫了祝福孩子的吉利話。
“我這不是希望早點看到幹娘的孩子麽,那孩子和我可是同輩啊,而且啊。”元宵笑眯眯的,“幽冥城好久沒有新生小孩了。”
修爲高孩子難懷,更難生,尤其是幽冥城内,當初很多人一心在修煉上,多少人結爲道侶後,因爲修爲高至今沒能生下孩子的?
說着,元宵撓了撓頭,看了看天色,“外公師公,你們繼續下棋吧,我去娘親那邊了,等下還要出城堡一趟。”
“又去找冷漠染?”
“今天不去,等去見過舅舅和舅媽,我去就找幽姑姑。”
“去吧去吧!”任逍遙忍不住的笑了,這孩子搞得比他們還忙。
元宵揮揮手,快速的往蕭然與閻烈的住所去了。
元寶雖然在大殿之中處理事務,但隻要有時間就會蕭然的院子内一同吃飯。
雖然現在的他們不一定需要吃東西,可這是他們一家得之不易的相處時間。
尤其元宵早早就告訴了元寶今個中午必須去閻烈那邊吃飯。
元寶微微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狹長的眼眸掃了眼站的筆直渾身柔和之色面容俊美無比的銀。
好歹也是閻烈那一族第二高貴的血脈,從幽的相貌就可以看出,銀絕對是俊美型男。
“要不要跟我吃飯去?”元寶起身,沖着銀微笑的開口。
銀微斂的溫潤眸子睜開了些,柔和不卑不亢的站的筆直,“不了,家姐也在等着屬下。”
元寶點點頭,邁着修長的步子走了幾步,嘴角微勾,感歎道,“可惜了,若是當時你跟在我妹妹身邊,現在恐怕,我妹妹更加親近你,而非冷漠染。”随後聲音微微挑了些,“銀,你說呢?”
銀眼眸沒有絲毫的波動,嘴角依舊是溫潤的笑,“元宵小姐走到哪裏,都是受人歡迎與喜歡的,任誰都可以親近她。”
“那可不一樣。”元寶充滿磁性又有些慵懶的聲音越發的深長,“我那妹妹,和娘親性格極像,能被她放在心上的可沒幾個,冷漠染絕對算一個,若是哪天冷漠染向她表明心意。”
元寶攏了攏修長袖子,“她懵懂之下,也許會接受。”
銀俊美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動容,再次擡頭的時候,元寶那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殿之中了。
不知不覺,銀傾長的身軀獨自站在這大殿之中許久,才斂了銀色的眸子深深吸了口氣之後,踏步朝着外面走去。
閻烈的手藝自是不用說,因爲元宵帶去的天山神兔肉,元寶都沒忍住吃的比平時多了不少。
一家四口吃完東西如同往常一樣聊了會兒之後,元宵就跟着元寶一塊離開了蕭然與閻烈的院子。
“下午你還要出城堡?”元寶微微詫異的看着出門帶了小丫鬟的元宵道。
“嗯,你是見到了蕭朗舅舅了,可我昨天出去玩了一天,總不能讓蕭朗舅舅特地來找我吧。”元宵微笑道。
“嗯。”元寶點頭,如何蕭朗都是長輩,還是看着他們長大的。
“走了哥!”眼見分叉路口到了,元宵忙沖着元寶揮揮手,元寶微微點頭。
狹長的眼眸微微掃了眼一直小心翼翼跟着元宵的小丫頭,小丫頭見到元寶的目光的時候,頓時心跳如鼓。
要知道,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除了王,就是少主了,元宵身邊的小丫鬟跟了她那麽長時間,隻是靠近元寶兩米的距離,依舊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尤其,平常對外人看似親和實則眼眸之中依舊藏着冷意,神色庸庸懶懶的人,在見到元宵的時候,眼眸之中永遠有着溫柔,還帶着一絲寵溺。
再配上拿上完美無瑕的臉,哪個進到的人不會心動?
小丫鬟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配不上元寶這等完美強大的人,可能靠近他一分,她便覺得是天大的幸運了,再被他看一眼,少活幾年都行。
蕭朗住的院子就在城堡内,怎麽都是蕭然的弟弟。
此時正在整理桌子上一堆的符箓,這些符箓刻錄的都是最近這段時間外面發生的一些大事。
不遠處還有一個穿着淺色衣服的面容清秀,面色雖然溫婉,可她身上明顯有一股與她神色不同的黑暗氣息。
正是冷樂棠,此時手腳麻利的收拾吃完的餐桌,當收拾完了洗幹淨出去沒多久,冷樂棠又拿了一個托盤進來,托盤裏放了一壺茶和一個白玉茶杯。
“先喝點。”冷樂棠倒了一杯靈茶輕輕的放在蕭朗桌子邊上,同時将旁邊雜亂的符箓處理了下,“需要我幫忙麽?”
坐在椅子上的蕭朗終于擡頭,五十多萬年來,他俊美的容貌越發成熟,對着冷樂棠溫軟的笑了笑,“不用,你陪着我趕了那麽久的路,先去歇着。”
說着,眼眸閃着極亮的光芒盯着冷樂棠的肚子,“孩子,也需要休息。”
冷樂棠一聽,耳朵都紅了,輕輕的點了頭,“那我先去休息了。”
這個孩子,是他們在一年前過來的路上的時候,才發現懷上的,還沒成型,不便告訴他人。
現在就她和蕭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