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任天涯這樣說,韓玉濤也無法體會,他的記憶中隻有爲了變強,堅定修煉的奴靈溪,可她現在死了。
拿起酒壺,也喝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喝到天亮,可他們的修爲,不是很烈的酒,根本就喝不醉人。
任天涯起身,将沒了酒的葫蘆收了起來,“師叔還在擔心你。”
一夜,韓玉濤也似是清醒了很多,依舊盤腿坐着,想到了一個面容俊秀,神色中透着陽光的人,“你認識,那個叫蕭朗的人?”
任天涯拍了拍衣服下擺,“看來你也是真心喜歡奴靈溪。”
奴靈溪到底燒了多少好香,被她那麽輕蔑侮辱的韓玉濤,還死心塌地想着她,還有蕭然身邊的蕭朗。
認真說起來,任天涯和蕭朗接觸的并不多,隻知道他當初是一個極爲腼腆善良的少年,和他在一塊,總能感覺到這是個世界好像是美好的。
沒那麽多陰暗的東西,總而言之,蕭朗給人幹淨的感覺。
“不太熟,但,能被我師妹認作弟弟,自然不差,甚至。”任天涯不吝啬的誇獎道,“比你還要好。”
韓玉濤眸子微微暗了下,“比我還好,所以,她其實一直沒忘記過他。”
他想不通,她爲何要殺他。
韓玉濤還是在任天涯準備離開的時候起身跟了他,“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奴靈溪會是他韓玉濤這輩子最愛也最無法忘記的女人,她的死,他韓玉濤也不會記恨誰。
藥王城的藥王門,蕭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一出門就見到她那院子熱鬧的很,除了住在這個院子的四隻小獸,元寶蕭朗,居然還有拜訪的其他八大勢力的人。
司徒家族不用說了,她師傅司徒傲然沒來,但是他門下的其他十六支勢力的人過來了。
風家,蕭然果然沒看錯,還真是熟人,白穆和他的妻子風華裳,其他的,蕭然認識的不多。
兩個妖族的人,正粘着白澤小白吱吱血蟒說着什麽,看着白澤臭臭的臉色就知道她很不耐煩,卻還是站在一旁撅着嘴聽着,還不時的瞪着不遠處直勾勾帶着侵虐目光盯着她的火融卓。
看着火融卓那副樣子,蕭然不覺起了雞皮疙瘩,癡癡呆呆的,這與之前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元寶麽,居然和黑魔族的人接觸,順帶那拿出了幾個骰子,看着他笑的一臉開懷的模樣,蕭然點點頭,黑魔族的人看來輸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輸的。
蕭朗正和任盈盈一個女官聊着什麽,眉頭一直皺着,當見到那個女官拿出一個牌子的時候,臉色微微變化了下,許久才伸手接過那個牌子,又和女官嚴肅的說了幾句話。
女官微微躬了身子,貌似蕭朗要求的事情,需要她回去禀報。
藥城的陳少煊居然和楚岩占領了唯一的座位,下起了棋。
蕭然默不作聲,轉身就想進門,很快感覺到一雙雙的眼睛刷刷的看了過來。
元寶拿了骰子,面帶紅光,“娘親,他們可都是過來要拜訪你的。”
蕭然後悔啊,真該在出來的時候觀察下外面的情形,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緩緩走過去,“那感情好,我蕭然能有幸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認識那麽多人,不錯,以後再也不用怕被人追殺了。”
本來因爲蕭然前半段,不少人心中劃過喜悅,自覺蕭然還是好交往的,但後面這話,讓他們笑不出來。
黑魔族的人就不用說了,在蕭然當初從藥城出來的時候,派了不少人追殺她。
其他勢力在蕭然很弱的時候,又有誰看得起她?
還有不少勢力,在藥城的時候,還嘲笑過蕭然。
一時間所有人都尴尬不少。
蕭然一一掃過他們,将他們的心思看到底,“我本來來這裏就是想圖個清靜,沒曾想讓你們誤會了麽?覺得我在這裏,還是當初那個弱小的蕭然?在這藥王門的地盤,你們身爲十六支勢力的人,想要參見,藥王門的人就得給面子是麽?”
黑魔族兩個妖族,司徒家風家甚至任家的人,各個透着一絲惶恐。
蕭然無論如何都是天道級别的人,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強者,神界哪一個強者,是他們想要拜訪就能夠拜訪的,還得看他們的心情。
現在蕭然這樣一說,分明有算賬的意思。
“前輩誤會了,其實,我們來這裏,是想要跟藥王辭行的。”黑魔族的人反映極快。
其他的人聽了,也忙開口。
“既然如此,那麽就請各位去找我師傅吧!”說完,看着其他的人抿了嘴,卻又不好再說隻能離開,一時間整個院子安靜了不少。
可蕭然還是忍不住警告,“對了各位,我蕭然的師傅,如同我,誰要是輕視他,蔑視他,便是蔑視我,惹急了,我蕭然不會吝啬動手殺個把嚣張的人!”
衆人一凜,忙笑道,“怎麽會,藥王以及司徒大人都是神界強者,我們自然尊重還來不及!”
蕭然招招手,讓他們離開。
斷斷續續離開的人,白家的人還忍不住的看了白澤,見到她絲毫沒打算跟着他們一塊離開的時候,感歎的看了眼蕭然。
随後又各個低了頭,想了想現在蕭然是天道級别,他們的白澤小姐跟在她身邊是絕對安全,肯定還會督促她修煉,他們白家也算少了不少事情。
要知道,白澤小姐在白家的時候,簡直就是拆家專業戶,好在他們都是妖族的人,重新建設一個房子快,不然現在去白家的人一定能看到光秃秃的山脈以及斷壁殘垣。
省心!
于是每個人的步子越來越歡快。
風家風華裳死死的掐了下白穆的胳膊,顯然她對想要拉攏蕭然的事情還不死心。
白穆卻充耳不聞,從他在蕭然對上奴靈溪,他們沒有出去幫忙開始,已經沒有接觸蕭然的機會了,隻可惜,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既然還不知好歹。
白穆更加知道,這次沒成功,依照風華裳的脾氣,回去之後,恐怕會和他解除伴侶關系,讓他回去白家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