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岩還蠻講義氣的麽。”元寶摸着光潔的下颌,眼眸轉了好幾圈,“他應該與娘親認識。”
蕭朗都忍不住點頭,“雖然連賀詞都沒說,神色淡淡,能憑借單獨身份拿出這等法寶,的确不錯。”
不得不說,不善言辭并且微微冷淡些的楚岩得到了元寶與蕭朗的一緻認同。
至于其他的人,自從楚岩參加藥王城比試後沒有被藥王城三大老祖甚至其他門派收爲徒弟的時候,便沒多少人關注他了。
再厲害再有天賦的人,若是沒有好的師傅引導,将來也注定默默無聞,甚至萬一得罪什麽高大勢力,連個給他出頭的人都沒有,這等境界,有個異火,也是白白等死。
元寶瞧了眼身旁的劍一,“有他資料麽?”
元寶在幽冥城雖然接手了閻烈的所有勢力,也要看看那些勢力是否真心服他,無非就是不服被四大将軍被他爹名頭一壓,不敢吱聲,但不意味着他們内心是服管教的。
那群人本來就是瘋狂之徒,在他們面前沒有絕對實力,哪天四大将和他爹沒在,非得被他們給弄死。
劍一聽聞立馬搜索了起來,趁着在其他人祝賀并且報禮單說賀詞的時候,低聲道,“楚岩從得了藥城發得紅牌之後,便算是在煉丹界真的展露頭角,這次在比試中也得到不錯的成績,被三大老祖看重。”
“霧道老祖和陳業庭老祖并未表明收徒意思,炎封老祖倒是想收他爲徒,去也隻是指導了五個月,所以楚岩并未真的拜他爲師。”
“大家都知道,炎封老祖最喜歡做的就是指導他人煉丹,不管天賦好的不好的,但凡被他看上都會得到機會的。”
“所以大家也習以爲常,得了炎封老祖指導的楚岩,沒有拜他爲師,其他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好收他爲徒,本身他便有自己帶入煉丹界的師傅,雖然那師傅死了。”
“說起來,他也挺倒黴的,要是當初夫人沒得牌子,沒進去藥城,霧道受他爲徒的可能性極高,畢竟都是有異火的人,楚岩煉丹天賦有那麽高。”
劍一不說陳業庭,是因爲陳業庭是家族性質,有個一同比試的天才陳少煊作爲他們将來希望,再收楚岩,這就有點屈才外帶心思不純了。
元寶攏了攏寬大的袖子,嘴角微勾,“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本少主看上他了。”
劍一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少,少主,雖然這楚岩長得不錯,可,他是男子。”
元寶差點沒被茶給嗆死,朝着劍一招招手,“你靠過來。”
劍一彎身低頭,但還是隔了元寶一段距離,元寶又招了招手,“靠近一點。”
“哦!”劍一靠的就離元寶不過十公分,一個栗子打在他額頭上。
“少主,我!”劍一十分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額頭,他做錯了什麽麽?
“你以後少跟那些個魚龍混雜的人混。”元寶教訓道。
蕭朗見狀默默笑了下,尤其劍一還一副懵懂模樣。
有些化身爲人的妖族是性别不分的,不說遠的就說劍一的一個得力手下,時男時女可男可女。
接觸多了,他自然就習慣了。
可好歹也是個直男,知道傳宗接待蠻重要的。
“公子!”劍一就指望蕭朗能護護他。
“多多注意那個人就是。”蕭朗開口。
蕭朗都開口了劍一還能做啥,隻是自家少主啥模樣,他可是了解的,便點頭了。
等到其他勢力的十六支勢力都獻上了禮物之後,終于輪到了任家的勢力。
元寶大氣的揮了揮寬大的袖子起身,“馬上就要輪到我師公他們呢,舅舅,我們往前一些吧。”
蕭朗對此沒有異議,坐在這後面,往那邊獻禮都要走個半刻鍾,你總不可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用跑的或者用神力飛過去吧。
這就不是失禮自傲的事情了,而是欠揍了。
“馬上就到我父親了。”任崇高看着旁邊起身獻禮的任家勢力低聲與蕭然開口,“沒想到韓玉濤成婚,收的禮物比之當初師傅收的還要好一些。”
“你師傅娶得是一個在八大勢力甚至十六支勢力中連名頭都排不上的姑娘。”蕭然沉聲道,眯了眯眼睛,“韓玉濤是藥王門人,今年又在藥城得了紅牌比試得了前三。”
“風光了一把,也結識不少勢力子弟,至于他那新娘子,能在任家城堡主城内舉辦,一般人能有這榮譽?連天宮都有表示,你覺得,其他的人能低了自己的那份禮?”
“再說了你師傅成婚本身就不沒鋪張,爲的還是他妻子出生以及身份,要按照這個規格操辦,少不了被人議論她的出生,面上不會說什麽,背地裏指不定怎麽說。”
任崇高一聽,還真是這麽回事,說不定連他師傅也會被議論去。
畢竟他師父身份不低,結果到頭來娶了淩家堡女兒,指不定說他師父是個沒眼力的。
外面的人可不管他師母有多好。
哼,反正任崇高是知道,他家師母對師父一心一意,對他也特别好。
隻可惜,兩個人修爲算起來也還算高,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孩子。
“輪到你父親了,你也要上去吧。”
“嗯!”任崇高作爲小任城的少主,自然要跟着任元勳,被蕭然提醒一番見到任元勳起身之後忙跟着起身。
兩人上去的時候,蕭然直接捏了一個決。
在随着珍貴的賀禮被人念出來的時候,蕭然起身,越過後面坐着的個個人頭,沖着終于走到後面的人招招手。
元寶與蕭朗見到蕭然眼眸一亮。
蕭然本想自己過去的,想了想反正在任家靠的是最前面,然後便是藥王門,藥王門頭桌坐的是她師傅的師弟。
任天涯一直都在任逍遙的身邊,好歹也是接班人啊。
等到了蕭然身邊的時候,三個人寒暄了起來,元寶就差淚眼蒙蒙抱着蕭然大腿哭訴一遍在幽冥城沒日沒夜的事物了,連修煉還的定時出來處理幽冥城的事情。
蕭然自然是沒心沒肺的安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