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還是不舒服。”閻烈眯着眼睛,盯着那廣場上高台,那算是這個城市這次比賽最高最珍貴的位置,“去那!”
蕭然還沒反應過來,身形一閃,就站在這高台之上了。
這下,整個廣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閻烈十分滿意,拉着蕭然做到這唯一的主座位之上,反正這位置夠大,别說兩個人,就是四個人都能容得下。
轉而整個廣場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這特麽真不要臉,那是什麽位置,三大老祖的。”
“哪裏啊的小白臉了,給老子下來!”
“這分明就是和我們煉丹界的人挑釁。”
“喂,你們藥城的人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不成?這種大膽賊人就應該捉起來千刀萬剮了。”
要知道那位置對所有煉丹師來說都是十分崇高的存在,哪裏是一般人能坐的?
“蕭然,你個什麽玩意?帶着你男寵滾下來!”
一張張帶着憤怒的面容,一個個恨不得撸起袖子上去就是幹。
不是大漢與瘦弱的男子慫,而是這麽多人,他們也扛不住了,所以找個縫隙鑽出去了,順便祈禱這群發怒的人想不起他們。
陳少煊韓玉濤等人見到這一幕,更是吓得不行。
當然不是被下面的人吓到的,而是那帶着蕭然直接上台的男人給吓到了。
這膽子真不可謂不大啊,就算是天宮來的人,三大老祖的面子也是要給的,真不怕把事情鬧大了給天宮添麻煩?
還是因爲他們三大老祖怕了他們天宮的人?
老祖的威嚴豈是區區一個長得好看有點實力的小白臉能撼動的?
如此暴躁起來的人,密密麻麻在台上的蕭然還真是第一次見。
看着安然自得,仿佛就該如此的,甚至不覺得如何撐着手眯着眼睛的閻烈,蕭然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要不将他們都殺了,清靜!”閻烈毫無波動的開口,且已經擡手了。
閻烈雖然經曆過轉生,可骨子裏是留着崇高血脈最高的人,自然也是高傲至極的人,不随便殺人是不屑動手,可若對方不知好歹,甚至還對他們有殺意,那麽這樣的人,他自然可以痛下殺手。
最重要的是,不管以前還是轉生之後,他一直以來都受人尊崇,無人敢反抗他的任何命令。
感覺到一個怒視的目光,來自自己身邊的時候,閻烈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他就不明白,以前是這樣,蕭然強大到比他還厲害,隐藏在人群中,能和販夫走卒聊得來,也能和英雄豪傑打成一片。
那樣地位卑劣的人,在她眼裏難道不應該是蝼蟻麽?
有誰會和蝼蟻談天說地,降低身份與威嚴?
偏偏她樂此不疲,神界幾乎都有她的身影,她說這叫體驗生活,一個人再長生,若是不融入群人,就是孤獨。
閻烈并不覺得孤獨是壞的,相反,他的世界絕不允許弱者踏入,因爲弱者沒有資格。
不自覺,閻烈腦海出現了那副畫面,一個絕美無比女人穿着窄腰紫衣,頭系鑲嵌了紫玉的淺紫色帶子,帶子極長,手持一把兩指寬寒光細劍,風姿飒爽,背對着他。
語氣平靜且帶着一絲悲傷,“閻烈,你是天生的強者,根本就不知道,一個弱者一步步成爲強者的艱辛與毅力,我如此,郝鳳亦是如此,我與郝鳳是同門,他天賦弱于我,可修爲卻強與我,我收金龍,他收火鳳。”
“曾經我意氣風華,說要征服整個世界,奪得所有世界本源之力,成爲萬界之主,他聽着信以爲真,幫我,那個時候我們創造很多殺孽。”
淺紫色帶子被她撤下,黑發飛揚,“是我帶他入殺戳之中,卻無法帶他出來,他自覺是我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所以,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戰鬥,我來解決,希望你不要參與進來,放心,我必然會讓這個唯一沒有被屠殺的世界,獲得安甯。”
“這是我對你的承若。”
她承若不會讓這個世界有事,但她卻沒能回來。
閻烈斂了眸子,這種安甯,他不需要。
因爲瞧瞧,這個她自以爲保護好的世界,真的和平過麽?又有幾個曾經活下來的老家夥,從内心感激過她。
都覺得她禍害,若非她帶着其他的人進入這個世界,他們的世界就不會遭受到郝鳳的襲擊。
郝鳳是很強,他強,都來源于從蕭然身上獲得的力量,他們曾征服過的世界的本源之力,吸收掉,那個世界便會崩塌毀壞,自然那裏的人也無法存活,卻能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能量。
曾經她亦是如此獲得強大的能量。
“閻烈,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蕭然氣急,這樣下去,麻煩不斷啊,偏偏閻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知道了!”
蕭然的手被拿起的一刻,回到了之前的位置,暴動的人當即就沖了上來,但隔了方圓五米的距離,均一動不動。
閻烈冷酷的伸着張開修長白皙的手,聲音冷澈無波,“真想殺了你們,但是蕭然不讓,我也隻能定住你們!”
雖然如此,但一個響指想起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大了,隻覺得渾身被無盡的幽冷暗黑以及恐懼壓上頭,壓入心裏。
這種恐懼是他們内心最害怕的,比如失去至親之人,比如陷入被追殺的絕望,比如被所有人唾棄。
一滴滴的汗水從他們的額頭留下來,那一張張保持着暴怒的面容漸漸開始龜裂。
沒有被波及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糟了!”好不容易和陳盲趕過來的霧道見到圍繞着蕭然與閻烈兩個人的那些人表情當即就明白了他們陷入了幻覺之中,再下去不是吓死就是揮刀自刎了。
所以當即傳音給了陳盲。
陳盲真的被吓到了,雖然被霧道警告過,對這個來曆不明卻極爲俊美的人一定要以禮相待,不能逾越半步,卻從未想過,這個人居然修爲如此深厚。
“快點救人啊!”霧道真是恨不得踹上陳盲,他居然還有時間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