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該相信,他們真的是誠心誠意接受姐姐,隻因爲姐夫喜歡。
本該莊重嚴肅甚至充滿喜意的時刻,不知道誰叫了一句。
刷,所有人也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而淩葉蓉更是在一瞬間便被任天涯保護到了身後。
淩聖江也快速的走到了淩葉蓉的身邊。
坐在宴會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每一個人的眸子都擡頭看向了天空。
哒哒哒哒。
不是幻聽,而是真正的馬蹄聲,從天而來的馬蹄聲,同時還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越來越近了。
出來了,一匹渾身黑的發亮的卻有着雙紅瞳孔的高約三米的大馬,腳下踩着紫色幽幽火焰,踏空而來。
随着這馬出現,蕭然發現地下所有人都緊繃了精神,甚至她師傅以及任元勳直接從高台上跳了下去,另外的其他人也均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各個俯視耽耽的盯着越來越下的大馬。
“黑炎谛,那是黑炎谛。”
蕭然也聽到身邊之人的驚呼,她們每個人的眼神中度透着恐懼之色。
黑炎谛,蕭然皺了眉頭,那好像被神界的人稱爲是地獄來的閻馬,隸屬火系,可它的火是可以灼燒修士的靈魂。
可想而知這馬有多可怕,可問題是,這馬不是傳說中的存在麽,看過的人寥寥無幾,怎麽無端端的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上面有人?
蕭然眼力雖然很好,但因爲隔了一段距離,對方又是從空中騎着馬下來,加上那萦繞的火焰自然看不太真切。
是誰?
嗡——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萬裏無雲極好的天色,突然之間黑雲壓頂一般,從遠處飄來同樣散發着藍紫淡光的雲?
帶着無盡的威壓。
壓得此時的蕭然都有些喘不過來。
“幽冥城,是幽冥城的人!”叫喊這話的人,不說他面色如何,但從這話裏面的恐懼,便能夠感覺到他内心的懼怕。
蕭然直接看向了她師傅師兄師姐以及任元勳等人,他們表情十分難看并且透着緊張。
蕭然并沒有過多的打探幽冥城,卻也知道,幽冥城仿佛是神界之人不願意提起的禁忌,從他們複蘇之前,這八大勢力的人仿佛預料到幽冥城城主回歸,早早就開始在神界拉扯其他的勢力。
可以說,這幽冥城還沒複蘇的時候,便已經讓整個神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可想而知這幽冥城的影響力有多強。
随着那高大的黑炎谛終于落在那紅地毯的最盡頭,那黑壓壓的烏雲也在此刻散落,那高大黑炎谛的身後,出現了一隊穿着散發着黑色光澤铠甲的隊伍。
爲首的是四個穿着黑色錦衣的人,每一個人都有着強大的氣勢,臉上都有黑色爲基調的複雜徽章,有的在額頭中央,有的在下颌,有的在脖子,有的還在整個左臉。
蕭然心跳如鼓,這徽章,好眼熟,眼熟到雙手都有些發燙。
“幽冥城,四大将!”
嘩——
随着任逍遙的話說出之後,蕭然發現所有的人都面如死灰。
“爲什麽,他們爲什麽回來這裏?完了,他們一定是來屠城的。”
“屠城?對,一定是來屠城的!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這些人永遠都記得幽冥城殘忍,屠殺一個城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麽。
他們又不是沒做過。
蕭然也是知道的,三萬年前,幽冥城不知爲何突然之間沒了蹤迹,八大勢力趁機瓜分了幽冥城的勢力。
今天八大勢力之一的任家族長唯一的嫡女就在這裏,難保他們不是來這裏殺她的。
如此做法,明顯是打算威懾八大勢力。
蕭然放下的手中被袖子掩蓋之下,出現了一塊黑色的令牌。
在一群充滿驚恐之色的人群中緩緩的走了下去。
等到蕭然下去的時候,随着黑炎谛的低低嘶吼,從上面下來了一個人,一個身材修長,穿着黑色還泛着一絲晶瑩亮澤錦衣,卻戴着上半截面具露出下颌的男子。
男子一雙眼睛淡漠的掃視周圍的一切,宛若一個王者一般,能夠蔑視這一切。
所有的人包括任逍遙,氣勢頓時低了好幾等,更無人剛與他對視。
男子輕輕招手,幾乎所有的人的心都跟着一顫,雙腿有些發軟。
可誰知道男子身後居然會出來一個童子。
童子不大看上去頂多七八歲,頂着一頭銀色長發,面容清秀,烏溜溜的眼睛透着機靈。
拿了一個托盤,微笑的朝着任逍遙等人走去。
“戰書?”這恐怕是所有人的想法,畢竟那上面蓋着一塊黑色銀絲的布。
随着童子靠近,除了任逍遙任天涯其他的人均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顯然是被吓得。
童子側着頭,眨了眨眼睛,随後笑的歡快,然後将托盤往任逍遙前面一推,示意道,“主人給的,拿了。”
任逍遙臉色也透着緊張,剛要伸手的時候,被任天涯攔住後,任天涯在淩葉蓉擔憂的叫聲下,揭開了那黑色銀絲布。
沒危險,上面靜靜的躺着兩個東西,一個便是不知道黑色花紋底的折子,一個便是一枚空間戒指。
童子繼續眨了眨眼睛,“你們爲什麽要怕?”
然後轉頭看了眼自家氣勢龐大的主子,“主子是來送禮的啊!”
嘩——
這話更是驚得衆人腦袋一片空白。
送禮?
幽冥城城主帶着四個大将以及一隊幽冥城閻鐵軍過來,造成如此大的氣勢,卻不過是給八大勢力中任家嫡女的師兄送禮?
“将我們當傻子麽?”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開口。
也有帶着怒意的,“要殺便殺,何必做這些耍弄我們的事情。”
誰又知道,隐藏緊張驚恐人群中的蕭然,再見到從馬上下來帶着面具高大挺拔帶着面具的人之後,腳步就定下了,甚至捏緊了手上的黑色令牌。
斂了眸子,不聲不響的斂了所有的氣息,一顆心砰砰的跳的厲害。
雖然很不想承認,再次見到他,而他還活着,她内心是喜悅的,喜悅到差點沒沖出去。
爲此,蕭然也錯過了,那本來沒有任何焦點的冷漠之人,那雙眼眸微微掃過了她,最後神識定格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