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蕭然真是心跳如鼓,甚至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意,忙彎腰低頭,顯得恭敬。
下一秒,她頭頂之上就多了一抹過去的風,不敢想象,若是慢一步,她剛剛就腦袋搬家了。
咽了下口水,她現在相貌氣息完全改變了,想要和師傅他們相認,也得找個安全合适的機會,而且以她現在的身份,恐怕連靠近他們百米都做不到,會直接被削成肉泥。
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就在他們即将走到他們這邊到時候。
蕭然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制,這壓制好像不針對淩聖江。
蕭然内心是哭笑不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而這威壓顯然來着她家師傅。
還有比這更坑徒弟的師傅麽?
“師兄。”清靈的聲音響起,可不就是任盈盈麽。
任盈盈特地的轉頭看了眼胖乎乎的任天涯,伸出手,指了指淩聖江,“這就是你未來小舅子吧。”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剛剛還輕蔑淩聖江的其他世家子弟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其中包括淩聖江自己,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姐夫不是這小任家城堡内的一個不起眼的胖子,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收了城主的兒子爲師,才有今個這麽大求得城主爲他辦喜事的場面麽?
任天涯笑眯眯的走了出來,看着淩聖江,“都是自家人,堂堂正正擡起頭來。”
撲通撲通,淩聖江終究在衆人詫異以及不可思議的眼神下,挺直了身子闆。
“不錯,真如你姐姐說的那樣,長得一表人才,我瞧瞧,準聖八層,又在淩家堡那等地方,此等年紀,天賦也不錯,既然來了,便跟我一段時間,你姐姐一直說,想要找個好一點師傅,我且幫你看看。”
任天涯,真正的修爲哪裏是什麽準聖級别,分明就已經達到了太清聖人三層。
而他現今不過三百多歲。
淩聖江此時腦袋一片空白,看着眼前這張笑眯眯胖乎乎的臉。
隻有低着頭的蕭然笑了,她師姐和師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短。
如此一番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等于直接提高了淩聖江,甚至淩家堡的地位,恐怕明天大師兄完婚不,應該是今天宴會之後,消息就會傳出去,淩家堡的地位要上升好幾個檔次了。
“師兄看來你小舅子被你吓到了。”任盈盈輕笑了下,但僅僅是輕笑,沒有任何的嘲諷譏諷之意,反而有種親昵。
“還說,當日提親的時候本想見見他,你那邊催我,讓我不得不提前離開,這才沒見到他,否則何至于今天才見到他。”任天涯語氣分外溫和的對着任盈盈說着一絲絲埋怨的話。
“那是我的錯了?”任盈盈無奈的攤攤手,随後看向淩聖江,“瞧瞧我這師兄,有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師兄是娶了媳婦師妹就要失寵了。”
“就會貧。”任天涯也頗顯無奈,甚至還用手敲了敲那精貴之人的額頭。
不用想也知道,兩個人關系如何的親密。
曾有人說,任家嫡女任盈盈從小便失蹤,其實一直都是任家掌門的注意,目的便是爲了保護她,由藥王門任逍遙撫養長大。
任天涯可是與她差不多年紀,可以說兩個人是一塊被任逍遙撫養長大的,可想而知,兩個人的關系如同親兄妹。
回歸之後,深的任家掌門愛屋及烏,直接收爲幹兒子。
加上任天涯此等年紀,便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又是煉丹師,足夠讓任家所有人都盯着這個香馍馍。
任盈盈說着便已經繼續走了。
任天涯慢了一步,微笑的對着淩聖江說道,“等宴會之後,再找你聊聊。”
淩聖江壓住砰砰直跳的心,微微低了頭。等到前面胖胖的身軀離開,才敢擡頭,擡頭的時候,眼眸激動根本就壓不動,雙眸一直跟随着那胖胖的身軀,直到他走上那高台,坐上那四個位置做右側的位置。
朝着周圍看去,幾乎所有的人依舊彎着腰,可以說沒人敢擡頭,沒人敢直視他們。
就這樣随着任元勳開口,他們才敢坐下。
也在這個時候,蕭然身上的壓力一輕,但卻總能感覺到有人盯着她,仿佛剛剛她的無禮成爲了隐藏在暗處人的重點監護對象。
蕭然内心再次苦哈哈的,本想自己索性厚臉皮,繼續跟着淩聖江,見師兄,看來是不行了。
一旦她有企圖靠近師傅師兄外帶師姐的身邊,恐怕說不上話就會人頭落地。
不過,雖然沒有擡頭近距離打探師兄師姐,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師兄師姐變化很大,看來這三百多年,他們在任家經曆了很多。
至于師傅,給她的感覺不似之前那般不靠譜,渾身上下多了一股讓人不得不敬畏的大宗師氣質。
剛坐下的淩聖江便迎來不少眼眸的打探,剛剛那些對他輕蔑不屑的目光,明顯透着不同尋常的光芒,卻沒了輕視。
這些世家子弟,包括坐在淩聖江上位的三人,以及對面的四個人,這七個人明顯與另外的世家子弟不太一樣,從他們的服飾就能夠看出來。
在這之前,便有另外的世家子弟,無視淩聖江,與那七個人相互攀談。
任崇高就坐在任元勳首位下方,裂開嘴,對着明顯還有驚愕之一的淩聖江舉起酒杯,挑眉,仿佛在說,淩兄,這驚喜怎麽樣?
淩聖江好歹也經曆過大風大浪,有三四千歲,一想就知道,爲何他不在他面前提起他師傅的其他事情,原來他是故意隐瞞。
當時他還以爲他師傅身份太低,他不願意多說。
呵呵,原來如此,堂堂一個小任家城堡的少主,怎麽可能拜入一個無名之輩的手下?
任元勳五萬多歲的年紀可不是白長的。
誰能想到,八大勢力任家唯一嫡出女兒的師兄,藥王任逍遙最看重的關門弟子之一,任天涯居然會親自求娶小小淩家堡的嫡女?
淩聖江所有的擔憂,一瞬間化爲烏有,腦海裏多了許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