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距離靈州可謂是最遠距離的幽州,也是幽冥城所在的地方,閃現着黑色金屬光澤的铠甲,站列在一排,最首位的便是那四個形象迥異的穿着同樣在陽光下散發着銀色光澤黑色,樣式各異的人。
正是掌管幽冥城的四大将軍。
威風八方四個人此時正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等候着。
不多時,大殿大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個穿着同樣材質黑色但樣式最是威嚴的高約兩米的男子,男子身材修長,那怕衣服看上去有些厚重,穿在他身上也絲毫不顯臃腫,反而那将衣服穿的分外霸氣。
臉上帶着半個閃耀着黑色金屬光澤但是眉角等處卻鑲嵌了細小紅色透明晶石的面具,露出的下颌,線條硬朗,皮膚顯得分外白皙。
“主人!”四個大将一見他出來,便迅速向前,單膝下跪行禮叩首。
“都準備好了?”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四個人相互對視了眼,随後據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準備好了。”
“出發!”聲音不大,卻震入每個人的耳中。
伴随着一聲低鳴,疙瘩疙瘩,不知道從那裏出來一匹純黑色的馬,馬的眼睛是紅色的雙瞳,随着下來的時候,腳下可以清楚的見到那淡紫色的火焰,可讓人驚奇的是,随着這馬靠近。
一點都感覺不到這火焰的灼熱度,反而很涼,有種詭異深入骨髓的涼意。
剛剛還威風凜凜,卻在靠近那帶着面具的男子之時,低下了頭顱。
男子一躍便跳到它身上,随着長鳴一聲,轉眼便消失在衆人面前。
四大将中唯一的女子花怨女,伸手便拿了一把黑色羽毛的扇子,然後輕輕一揮,隻見一股淡淡散發着紫藍色的光霧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淹沒在其中,等到淡藍色的光霧消失。
在這大殿外面等候的一隊人馬包括那四大将,全部不見了。
唯獨剩下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泛着金屬光澤,拿着大劍身高約四米的男子,眼神冰冷的守候在這大殿的前面,微微擡着頭,仿佛在目送他們離開。
傍晚十分,小任家城堡内此時分外的熱鬧。
因爲需要招待貴客,哪怕婚禮是在明天,可貴客的到來,作爲主辦方自然要替他們接風洗塵,便提前弄了一個宴會。
蕭然被外面熱鬧的聲音吵醒了,悠悠起來的時候,正巧有人敲門。
“進來吧。”蕭然起身,看到的是一個捧着一件有着不錯鍍層衣服的丫鬟進來。
雖然她修爲高于她,但此時并沒有對她有什麽輕蔑的看法,從這裏可以看出來,這任元勳手下的人都是知進退的。
“蕭然姑娘,這是您今日赴宴的穿着。”
“赴宴,我也要去?”不管怎麽說,對外她還算是淩葉蓉的丫鬟,再說,看了這小任家城堡,蕭然便知道,就算她那天才之名傳遍了整個靈州,這些人其實根本就不會太看重她的。
尤其她現在還是淩家的一個陪嫁丫頭。
“不,今日宴會隻有您和淩少爺去,淩小姐不能去。”
蕭然眼眸微微亮了下,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師兄也在?
在丫鬟的洗漱之下,蕭然換了衣服,又在她帶領之下出門了。
一出院子就見到任崇高和淩聖江,蕭然看着興奮的任崇高,仿佛已經和淩聖江混熟了。
從淩少主的稱呼變成了淩兄。
蕭然就差沒翻白眼,當初在淩家堡的時候,人淩聖江可是對他愛理不理的,知道任崇高是任家城堡的人,這态度都變了。
看着任崇高的樣子,好像還蠻喜歡淩聖江的。
“蕭然前輩!”任崇高忙走了過來,一邊還拉了淩聖江。
淩聖江此時嘴角似是也帶着笑意,但是這看似溫和的笑意并不達眼底。
“崇高少主!”好歹也知道身份了,她還沒跟大師兄相認,必要的禮儀少不了。
“不用客氣,你可以依舊叫我崇高。”崇高笑道,“走吧,這裏離宴會場所有一段距離,我們坐車架過去。”
蕭然點頭,也在這個時候,她耳邊多了一個警告的聲音,“記住你的身份,我姐讓你出來,不過是想讓你見識見識而已,别有小心思,否則害人害己。”
蕭然瞥了眼淩聖江,見到他眼眸閃過的寒意,本想直接越過他,誰料被他壓住了肩膀,很重就像壓着一座山一樣。
“怎麽剛剛我說的話,你沒聽到。你是丫鬟!”
蕭然深吸一口氣,笑了下,然後後退一步,跟在他身後,“行,大少爺您請!”
上了車架的任崇高見到兩人沒有過來,忍不住的露出一個腦袋,有些不解的看着剛剛還意氣風發的蕭然前輩,怎麽的突然之間低眉順眼走到了淩聖江的身後了?
“你用走的,相信你的腳力能跟上。”蕭然剛要爬上車,就被一隻手直接推了下去。
蕭然咬牙,看着那居高臨下看着她的人,這淩聖江是瘋了麽,搞什麽鬼?
任家城堡用的拖車架的都是腳力強且快的熊豹。
淩聖江看了眼咬牙切齒的蕭然,放下簾子。
“咦,蕭然前輩怎麽不上來了?”任崇高說着,想要起身叫上蕭然,卻被淩聖江攔住了。
“淩兄?”
“她不想上來,想運動運動。”
任崇高眸子劃過一絲猜疑,但還是坐下了。
淩聖江抿了嘴唇,斂了眸子。
其實淩聖江也察覺到了從進入小任家城堡内,就不對勁,首先守衛實在太森嚴了,而通過與任高崇交流,他也知道之前的任家城堡不是這樣的。
至于他未來姐夫,到現在都沒見到,任高崇也不提,神神秘秘的,這都讓淩聖江沒底。
畢竟這裏不是淩家堡,他想要知道什麽可以随意查探。
加上個他本想留在淩家堡,卻非要纏着他姐,來這邊,可能帶着自己目的的蕭然,一切超過他預料太多,淩聖江自然煩躁。
煩躁之下,不免便拿了蕭然出氣。
這很不符合他平時的風格,自從蕭然做出挑撥離間的事情之後,淩聖江覺得自己對蕭然,大多的那份惡意,如何都抹不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