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嘴角劃過濃烈的冷笑盯着台子上的兩人,“當初我們冷家的一個小姐來南家的時候,不巧見到這副畫,知道了這個秘密,南家人便對我們冷家人斬盡殺絕,要不是我年紀小,帶着幾個兄弟躲過這次的滅頂之災,也就沒有今日的冷家了。”
“冷家主,你說的創造南家的人是什麽意思?”不懂的人不得不詢問。
冷家家主指着那副畫像上的女人,聲音洪亮無比,生怕人聽不清楚,“意思就是,南家是創造出來的生物,根本就不是修者之間正常誕生的,是異類。”
嘩——
這對深淵的人來說的的确是一個十分驚訝的消息。
曆史上不是沒有人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創造某種生物,但大多都沒什麽好下場,要知道,生命這東西,要不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要不便是雌雄結合,不可能憑借着一手之力而創造生命的。
這有悖天理人倫,且這樣創造出來的生命,跟虛幻的又有什麽區别?
“看看這個孩子的相貌。”冷家家主依舊冷笑,“大家是否想起了什麽。”
這話裏有話,但凡深淵的人怎麽會不知道?
“蕭然!”
開口的是天元宗門的淩天峰,淩天峰和蕭然是有大仇的,而且一直沒能殺了她,讓他在深淵一度成爲笑柄。
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個笑話。
“可惜啊,她死了,如果沒死,說不定能抽取她的血脈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林天峰說這話不得不讓人感到殘忍。
“林峰主。”一個聽似溫和的聲音漸漸響起,“單憑冷家一面之詞,你也信?”
林天峰看着眼前這張妖異的臉,雖然帶着笑意,但是眼神明顯充滿冷色,而且還是對他的。
淩天峰一直時間愣了下,要知道,逍遙公子如同羽公子一樣,在天元宗門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哪怕現在晉升了到了太虛後期也沒有見到他有什麽傲氣,或者因此嚣張跋扈,更沒有想要從他們的手上奪取元天宗門的權利。
平時見到他也會恭敬的以師叔相稱,今個居然因爲他的一句話,就如此的冷臉?
哦,他倒是忘記了,他這個師侄可是與蕭然關系不淺,當初還一怒殺入海域爲蕭然報仇來着吧。
林天峰眼神陰郁很多,“逍遙師侄,冷家的話你可聽清楚了,蕭然她就是南家流落在九州大陸的血脈後裔,這就意味着,她并不能算的上是個正常的修者。”
“也是。”逍遙微笑的開口。
這話讓綁在架台上的南嘉身軀發抖,咬着牙,擡頭眼神充滿殺氣的看着那個妖異漂亮的貴公子。
逍遙也微微轉頭,看向了架台上的兩個人,那張細嫩圓潤的卻漂亮至極的小臉,那雙烏溜溜的眼眸因爲周圍的議論愈發無辜,卻還是擔憂的看向身邊的人。
“蕭然怎麽會是正常的修者呢。”逍遙繼續說道,“她比你們強太多了,天賦異禀不說,煉丹更是不在話下,甚至連那心,都是純粹的。”
“她純粹?”林天峰像是聽到了大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深淵誰不知道蕭然狡猾善變,是個狠毒的女人,殺人從不手軟,也不管對方是否無辜。”
“林峰主,不知道蕭然殺了什麽無辜的人。”
“我那可憐的乖孫子。”
逍遙公子摸着懷中的銀貂,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擴大,“林峰主,我失去了記憶是真的,但真不是三歲小兒。”
這話說着十分平淡,卻誰都能得出他語氣中的譏諷。
這深淵誰不知道,林天峰那喜愛的孫子是個什麽德行,他要是無辜整個深淵就沒有無辜的人了。
其他的人此時也帶着不明意味的笑容看着林天峰,激的林天峰牙關緊咬,一雙眼眸充斥着冷色。
“不是的。”一個很低的聲音,此時響起。
所有人都看想了那高台刑架上被綁着的少年,少年擡着頭,一雙眼睛透着無比的堅定。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南嘉咬牙,嘴唇都咬出了血,“我們南家不是被創造出來的修者,不是異類,而是,當初我們老祖重病,失血即将死亡之際,有人救了我們老祖,并且将其血液注入老祖身體之中,這才讓老祖讓我們南嘉擁有那血脈的。”
這也解釋了,爲何蕭然和元宵會像畫中的人。
那是他們整個南家的恩人,且也不想想,蕭然當初的那身體可是蒼穹特地的爲了迎接鱗姬而準備的。
當初的鱗姬有多強大?
可以說是整個修者世界神明一樣的存在,這樣強大的存在突然出現并且因爲憐憫之心救下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她也許自己都忘記了,但那被救下的人又如何會忘記這份恩情,更深還隐隐對其有愛慕之心。
因着知曉身體内有她的血脈,子孫無窮盡,總歸會有像她的人。
懷着感恩愛慕之心的老祖若是見到子孫後代又如此像她的人,加上天賦凜然,誰也會将其捧在手心裏寵着。
“呵呵。”說到這裏,南嘉冷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們老祖被打傷還是你們冷家的傑作,隻因爲我們老祖不想娶你們冷家的小姐,盡管當初老祖沒有任何的靠山,但因爲驚人的修煉天賦,你們冷家想要用一個庶出小姐來籠絡老祖。”
“就因爲老祖拒絕,你們冷家怕老祖成長便派人對老祖下手。”
“之後就是你們冷家無休止的對老祖展開追殺。你們冷家仗着日子太久,深淵的人都不知曉了,所以随意編造對我們南家污蔑,不愧是冷家。”颠倒黑白,将自己說的如此的高大上。
蕭然聽完這話,自然是相信南嘉的,畢竟品質在那裏,且南家這幾千年爲深淵做過的好事也舉不勝舉。
内心也是震驚,好像有些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也知道原主的身體爲何會被蒼穹看上了,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鱗姬因爲一時好心,給自己帶來了好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