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開始還不明白她的意思,當将水壺收起來的時候,嘴角洋溢出笑意,“我和他們還是有區别的,對自己的相貌自信的同時,對自己的修爲也很有自信。”
“這麽說,你真的仗着這張臉騙過不少小姑娘。”
“深淵居然還有我的差評?”逍遙似是有些不信,随後又有些迷惑,“你确定是小姑娘,而不是,一群姑奶奶們?畢竟我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三十一二歲吧。”
蕭然差點沒吐血,就差對他豎起大拇指,“真爲那些隻看表象的感到一絲悲哀。”
逍遙笑笑,順手拿了一塊幹淨墊子放在蕭然身邊,坐下。
“我沒想到,你晉升的這麽快,當初和你同等境界的人,現在被你甩出一大截,甚至連天命級别還未曾達到。”
“你也厲害啊。”在深淵,如同逍遙一樣的人,可以說是天才中的精英了,因爲對比她,他的境界似是還更高。
隻是花了這幾年恢複罷了。
“可惜,我忘記了曾經。”逍遙語氣明顯有些惆怅,“不知道我是哪裏人,是否還有親人在這世界上,他們又是否會因爲我的失蹤而難過。”
“估計你沒啥親人。”蕭然沒有半點憐憫的打擊到。
“爲何這般說?”
“你從秘境出去之後,幾乎活躍在整個深淵,可以說哪哪都有你的身影,連小包子當初被追殺之後逃到那麽偏辟的地方都被你遇到了,可見你爲了尋找你可能存在世界上的親人或者你的身世花了不少心思。”
把自己弄得這麽出名,恨不得整個深淵的人都認識他,隻要深淵有曾經認識他的人,所謂他的朋友親人,必然會去找他的。
甚至傷他的仇人也會過來找他,但不管誰去找他,他總能知道他的身份。
結果啥也沒有,這就詭異了,可也足夠說明,他絕對是孤身一人,連個親人朋友,甚至曾經的仇人都不願意搭理他了。
真是夠可憐的啊。
看着身邊盯着他,眼神憐憫之色很明顯的人,不知爲何,不用聽她内心的想法,逍遙便知曉了。
嘴角抽搐了下,很快肩膀上多了一隻安慰的手拍着。
“沒事,看在你救了元寶,又救了蕭朗,外帶我的份上,勉強當你朋友吧。”蕭然說着,立馬就想到,“其實你這樣挺好的,師傅有了,師兄姐弟妹有了,朋友有了,混得比你沒記憶之前好多了。”
逍遙揉了揉額頭,額頭上的些許碎發撥開,嘴角微勾了起來,帶着溫暖,“說的是呢,隻是。”
看着眼前這張漂亮的臉,逍遙還是沒将自己内心的一絲想法說出來。
起身,“算了,我還是去休息吧,果然不管多高的境界,受傷了,躺着睡覺,才能最好的修複。”
因爲眼下這個地方還算安全,傷員那麽多,蕭然和他們在這裏待了足足五天的時間。
這五天之内,木小七李誠宙以及命紅倩,徹底的恢複了,倒是冷樂棠因爲傷實在太重,還有些沒有恢複,自由行動是沒有問題。
當然這幾天,除了木小七,基本上沒有和他們多說過什麽。
眼下,正收拾東西準備獨自離開。
蕭然拿着蕭朗烤好的獸肉吃了一口,看着冷樂棠還有些虛的步伐,蕭朗起身,“我送你去外面吧。”
冷樂棠沒有吭聲,也沒有轉身,蕭朗跟着她往外面走。
沒多久,蕭朗就回來了。
“蕭朗舅舅,我們接來下的找個地方好好躲着了,娘親說,最好找個靈氣充足的地方,這樣方便我們修煉。”
“我知道。”蕭朗看向吃着獸肉的蕭然,“姐,你們今天就走麽?”
“嗯,之前我出去一趟買來的消息你們也看到了,現在整個深淵在通緝我們。”沒錯,發布的通緝令是冷家出的,說她蕭然勾結境外妖獸,夥同眼下出來的逍遙元寶命紅倩等人算計了當初棱州城的所有人。
關鍵這樣扯淡的消息居然有人信,主要是那賞金很高,還有三顆五階丹藥,并且嚴明,除了她蕭然身上藏着巨大的寶藏之外,元寶身上也藏了不少,其他的人更是不用說了。
不管誰殺了他們或者活捉他們,從他們身上得到的東西都不用上交。
換句話說,那些不屑殺他們的人,或者信任他們的人,也會被他們身上的靈石丹藥甚至神獸給吸引過來。
要知道自從棱州城破敗之後,許多的人不得不被迫離開自己的家鄉,這些人靠什麽活着?
有錢掙的基礎上,他們爲什麽不做,哪怕知道冷家是故意的。
至于五大門派以及烈火傭兵團,想必從冷家發出追殺令的時候,就已經搞定了。
“蕭朗!”蕭然皺了下眉頭,很是認真的提醒道,“在我們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奴靈溪聯系。并且不管奴靈溪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打探。”
難免有心人利用他的感情,得到他們的位置。
蕭朗不是笨蛋,知道這個時刻,住在冷家的奴靈溪肯定是重點被人關注的對象,若冒然和她聯系,一定會被人發現的。
“我知道姐!”
“還有。”蕭然放下獸肉,“冷樂棠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若是将來有一天遇到,必須當成仇人對待。”
“爲什麽?”木小七忍不住的問道,其實在缥缈宗的時候,身爲内門弟子的冷樂棠對她還是不錯的,當然不僅僅對她,對其他的人都不錯,所以冷樂棠在缥缈宗算是最好接觸的人了。
元寶搖頭,“小七姐姐,冷姐姐若是回去冷家了,肯定會說我們壞話,甚至可能說這段時間是我們綁架了她,虐待了她,這不她傷還沒好就要回去,同時還拒絕娘親再給她丹藥,她就是想要讓冷家的人看着,其實她跟着逃出來。不過是我娘親想要用她威脅冷家。”
“她想要回去冷家就得不遺餘力的抹黑我們,将來我們和她見面尤其是在冷家人面前,你說要是我們表現出友好,對她十分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