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宗咳嗽了幾聲,他與許默見過幾面,在之後得知了蕭敬義的處境之後,徹底與蕭芸溪撕破了臉,也被她關押了起來。
“你還活着。”蕭芸溪以爲他死了,因爲水月宮沒留活口不是麽。
而且他怎麽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裏?
蕭芸溪目光淩厲的看向了他旁邊溫潤的男子,“許默,是你!”
他不是廢人麽?
隐在暗處的賢君當見到那站在中央穿着白色衣服的錦衣溫潤的男子那一刻,臉色明顯變了下,本想對那瘦弱的男子出手,這一刻也立馬将自己的氣息全部掩蓋了起來,轉而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他不能讓他發現他的存在。
“你是我二哥。”蕭芸溪大聲的說道。
許默溫潤的眼眸微斂,“是啊,我是你二哥。”擡頭瞬間,溫潤的眼眸多了一絲冷淡,“但他也是你的大哥。”
算到容玄宗有危險,先前本來就像帶他離開蕭芸溪,但他不願意說他義父在蕭芸溪的手上,受着折磨,若他離開,她會殺了他義父。
所以他甯願自己也遭受蕭芸溪有時候發狂的折磨,縱使如此,他知道容玄宗心裏還是有她的。
蕭芸溪瘋了,或者說她一直就是個瘋狂的人,隻是隐藏的太好,将她自己都騙了。
“大哥。”蕭芸溪看向容玄宗的時候,嘴角微笑,仿佛剛剛的猙獰未曾出現,甚至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去,伸出手,十分溫柔,“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我還以爲你死了,我不應該将你放在水月宮的。”
蕭芸溪變臉的速度,也讓蕭然歎爲觀止。
“你知道他們會來。”江楓認識他們,所以當即詢問了蕭然。
“那個許默的人在我回去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空中,留了信給姐。”蕭朗解釋道。
周福也心有餘悸,仿佛想到之前發生事情,對那個許默也露出了忌諱的神色。
“真相總要大白,總不能讓蕭芸溪一直蒙騙了下去。”蕭朗繼續說道。
知道真相還活着的恐怕也就他們了。
關鍵他們還是蕭芸溪在錫州認下的結拜哥哥。
就在蕭芸溪即将靠近似是再次被蕭芸溪很少有的溫柔迷惑的容玄宗的時候,許默橫在的兩個人中間,同時在他腹部可以清楚的見到一個圓形一樣充滿力量的東西,阻隔了蕭芸溪暗藏殺意的手掌的力量。
在這圓形充滿符文一樣的東西從許默身上爆發出的那一瞬間,雖然很短,可那三個蓬萊仙島的人看的很清楚,頓時臉色微變。
這個人他們都惹不起,看來是隐藏在九州大陸的高手。
更是打算靜觀其變不管任何閑事,若是可以走,他們恐怕已經離開了,本來這九州大陸的事情他們蓬萊仙島的人是完全看不上,更别說管了。
可出現了他那就另當别論了,這三個人看向蕭然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的猜測。
“二哥!”蕭芸溪咬牙切齒,但眼神卻帶着一絲的可憐,“難道二哥打算毀了我麽?”
蕭芸溪當然知道他們不早不晚的突然出現在這裏,爲的什麽,内心卻壓制着巨大的痛苦。
她放任容玄宗活着,她不管許墨,就是她相信,不管她做什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他們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我們不過是不想讓你一錯再錯。”
“我做錯了什麽?”她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難道有錯麽?蕭芸溪狠狠的推開許默,大聲的質問。
“你說你做錯了什麽。”容玄宗看着蕭芸溪手裏藏着的匕首,因爲那動作顯露無疑,嘴角劃過苦澀的笑,知道剛剛她下來做成那副樣子是想要殺了他。
“你錯在,随意捏造不真的事實,污蔑蕭然。錫州的事情,九州大陸的人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做的一切事情。”
“容玄宗,你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證據,你做的那些事情是你親口承認的,你計劃了一切害死了爲旭國鎮守江生一生戎馬忠心不二的鎮國公一族,他們可是你的至親之人,你設計蕭然嫁給一個利用她并且每日折辱她的人,甚至在得知外公一族被滅之後喂下毒藥,扔棄在亂葬崗,可能老天爺看不下去,所以僥幸讓她活了下來。”
“你還做過什麽?你得知她活下來了,回來複仇,卻一路上阻隔,在其複仇成功之後當着她的面告知一切真相,折辱她親近出生入死的忠心耿耿的屬下,且仗着你在九州大陸晉升到的神人級别的力量,親手殺隻是紫階的她,沒有留手。”
“以爲她被你殺死了,你依舊不解氣,捉了你的親生父親,逼迫他承認你才是他唯一的女兒,不許他說出蕭然的名字,不許他說蕭然任何一個好字。”
“若不從,便受到你的虐待,到後來,你知道蕭然還活着,便對每日念叨着義父嚴刑逼迫,從未有過一日安生。他是你親生父親,他對你也曾日日挂念,他,他隻是錫州很普通的人,蕭芸溪,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閉嘴,閉嘴!”蕭芸溪大聲的吼道。
“你以爲殺了蕭然,将吃了有你血緣親子蠱,屬于你妹妹骨血孩子留在身邊,因爲其看到你的殺他母親的手段,于是便不顧他年小的身體,也不顧他是否能不能承受得住,硬生生喂了讓其失憶的藥,讓他認殺母仇人的你爲娘親。”
“元烈!”容玄宗看向那個一身冷厲氣息的天神一般的人,難怪,蕭芸溪對他念念不忘,這樣的男子,他們看到都自慚形愧,沒有那個女子不會喜歡上他吧。
“他何曾喜歡過你,他何曾多看你一眼,一切不過是你的癡心妄想罷了,若他真是旭國,他從錫州的時候唯獨鍾情的隻有蕭然,那個時候那個孩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他的親生兒子,縱使如此,他逼迫不同意的皇上下旨想要迎娶她,極盡奢華的嫁妝,在旭國的國土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芸溪,你要欺瞞自己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