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宮他是不可能救下了,但這個人将來也許還有大用處,暫且不能讓他死了,也不能讓那些人将他救出去。
同時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球模樣的東西,低聲道,“師姐,我們恐怕要放棄蕭芸溪了。”
可惜了一顆好棋子。
沒想到那個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滅了人根本,夠狠。
看來的确該好好注意她了。
說完一躍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經過一夜的血洗,西城未曾前去查看的百姓早已躲了出去,一直到天亮感覺到城内水月宮的地方慘叫聲平靜了下來,才有某些大膽的較爲強大的武者前去查探。
水月宮的大門很高,而且還是銅制,此時不僅倒了,上面還能夠見到燒灼過撞擊凹凸不平黑不溜秋的痕迹。
入門,還有火燒依舊在繼續,到處都是殘垣碎片,雖然依稀可以見到水月宮的低調奢華的房子等,随處可見更多的是血流滿地的屍體,以及凹凸不平被破壞的地面。
可見昨天晚上這裏的戰況有多嚴重。
花了大概兩個時辰的時間,這些人才将水月宮看了個大概,卻在離開的時候跌跌撞撞,面對越來越多進城的人,瑟瑟發抖的告知。
“水月宮的人全部死了,靈獸也死傷大半,也未曾發現任何活口。”
一刹那時間,所有的人都僵硬在原地,顯然這些人明顯就是沖着水月宮的人來的,他們西城的百姓沒有任何人受傷。
“馬上,派人通知蕭宮主!”
按理說一夜的時間也很長,若是有人通知了她,她的人應該早就支援到了,而結果卻是到現在快中午了,也沒見到援軍過來,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昨天晚上那群人故意讓人攔截甚至屠殺了報信的人。
對于善良的西城百姓來說,這能做出全滅水月宮的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這的和水月宮,他們的光明教聖女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簡直令人發指。
當然更多的人卻不敢多說什麽,怕自己也被滅口了,同時對那能滅了水月宮的人感覺到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感。
要知道就算水月宮大多數厲害的人都跟着蕭芸溪去了棉城,可留守在水月宮也有兩個入神級别的人,而這兩個人也死了,并且死狀十分慘烈,是被什麽靈獸直接撕裂的。
這是何等恐怖的戰鬥力?
那可是神人級别啊,他們仰望存在。
戰鬥厮殺了一夜受了些小傷的蕭朗與周福,此時正帶着元烈隸屬的精英暗殺部門的人滿載而歸的往棉城而去。
當然那些暗殺的人有些的确混在人群之中,蕭朗和周福坐着白澤先前回去,這樣速度快點,也免得讓人懷疑。
水月宮被滅的事情,自然也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從西城往有人的地方傳去了。
聽到消息的人除了震驚,誰都不敢輕易猜測到底是在蕭芸溪風頭正好的時候,直接劈頭蓋臉壓了一塊石頭上去。
并且還壓得死死的。
水月宮沒有留下任何活口這件事情,足以讓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露出恐懼的神色。
拍賣會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因爲知道今天上午要拍賣什麽,蕭然沒多大興趣,便帶着兩個小的研究研究她想要給他們做的菜譜。
小包子自然全身上下都透着拒絕的神色,小元宵卻興緻勃勃的跟着蕭然一塊做吃的。
元烈在書房之中處理大燕的事物。
至于愁人的江楓,此時正與那大清早就上門的蓬萊仙島的人在另外的書房内談生意。
雷鳴從昨天蕭然回來之後便不在這個宅子之内了,顯然被元烈的人安排去了更加安全的地方養傷。
倒是給她留了一封依依不舍外帶一些調戲語言的信,還有一張一百萬鑽的卡。
蕭然将信扔了,卡倒是收好了。
“娘親,這個就是水晶桂花糕?”看着新出爐的糕點,小元宵忍不住的戳了戳,梅花的形狀倒是有,怎麽黑漆漆的,而且還硬邦邦的,跟爹爹今天早上做給他們透明還能夠見到細小桂花在裏面,還能聞到香味有些不一樣啊。
“這個補血養神養身,對身體很好。”蕭然也覺得賣相不是很好。
看着小元宵胖乎乎的小手拿起來一個,轉眼就要往嘴裏塞的時候,小包子心肝直顫,忙攔住了小元宵。
看了眼坐在一邊,仿佛還在研究食譜,似是想要找出爲啥會做失敗的娘親。
心如死灰一樣,面對妹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嘴角笑的極爲不自然,“哥哥先給你試一下。”
然後視死如歸的将那黑乎乎比他半個拳頭還要大的不明物體往嘴裏放,耳邊還能夠聽到他娘親親切和藹的聲音。
“放心,以往那些東西可能會吃壞肚子,這個絕對不會,我可加了不少名貴的藥材,還放了一片段紅藤。”
不僅吃不死,還能救命。
可能味道會不太好。
蕭然的話剛剛落下,便聽到咯噔的聲音。
然後就是小包子眼眸含淚,吐出那黑不溜秋所謂的水晶桂花糕。
“娘親,就算這不是水晶桂花糕,好歹也不是石頭吧,怎麽那麽硬,你兒子我的牙都要磕壞了。”而且那味道他根本就不敢用舌頭觸碰,鐵定是死亡的味道。
小元宵本來想要偷吃一個,見狀之後,小胖手頓時一松,隻聽到她手裏的不明物與那托盤之間明顯響起了咯噔的聲音。
然後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蕭然。
蕭然嘴角抽搐了下。
“不,不能吧!”她想着這些天元烈天天變着法子大清早就起來給他們做好吃的,還想要也做一做,給他嘗嘗來着。
撚起一塊水晶糕,然後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
當小包子和小元宵見到那被他們娘親做出的水晶糕桌子上拍出一個洞,而掉下去的“水晶糕”卻完好無損的時候,兩個人拔腿就跑。
不爲别的,怕娘親再做出什麽恐怖的東西。
額——
蕭然看着兩個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小的,面對她的時候,露出一個天真無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