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喜歡你。”
任盈盈,“……”
這個師妹果然安慰她一句會死。
“而且他冷血無情,不會喜歡任何人,哦,不對,他最喜歡的是他自己。”
“他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
“若你能幫他實現野心,也許他還會跟你親近親近,不會如此的對你。”
蕭然本事勸導的,未曾說完,卻見到自家師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那我要是變得有權利或者有錢了,他是不是就會好好對我?”
得,說了半天,又等于沒說。
蕭然索性不說了。
“我知道。”任盈盈撇了撇嘴,“我這不是還帶着一絲的希望麽,人總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
然後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十分鄭重的拍了下蕭然的肩膀,“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師傅師兄擔心了,也不會再那麽傻了,不管閑事不熱心腸,我一定能做到的。”
任盈盈握緊拳頭,仿佛下定了決心一樣。
“希望如此吧。”蕭然是不抱什麽希望,畢竟性格如此,想要改變難于上天。
當然她相信,自家師姐也不是傻子,會再次傻乎乎的被人當成沙包。
就在這個時候,冷鋒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了,“王妃,有人闖入院子之内,被人擒獲,此人口口聲聲說認識王妃,想要與王妃見一面。”
“可否告知姓名。”
“雷鳴!”冷鋒的消息自然不小,知道雷鳴長什麽樣子。
故而隻是将她捉住沒有殺她。
來報告給蕭然,是因爲當初雷城事件的時候,雷鳴是被王妃所救,不然後來雷家又怎麽會發布通緝兩個人的消息。
蕭然下意識的想要拒絕,要知道,雷鳴現在是個很麻煩的人。
也不想想這周圍都是什麽人啊,而且雷家的人也來了。
“蕭然,我快要死了,求救命!”
對方仿佛預料到蕭然會拒絕一樣,所以還未等蕭然開口,門外邊傳來了一個叫喊的聲音。
“我給錢,我把所有錢都給你。”
蕭然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此模樣惹得任盈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于屋外那個被人追殺的雷鳴有些感興趣了。
蕭然歎了口氣,将手上的茶杯放下。
“帶進來吧。”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搖搖晃晃果然受傷嚴重的身影從門外自行進來,頭發連淩亂,但還可以見到那張豔麗妖媚卻蒼白的臉,嘴角還有血迹。
走到大廳中間,對着蕭然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後,仿佛終于放心了,直接暈了下去。
任盈盈吓得差點跳起來了,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隐隐還能夠見到背後滲出不小血。
忙快速的走了過去,替她檢查了一遍,“咦,她的傷被人處理過。”
摸了摸那滲出的血,撚了撚沾血的手指,聞了聞,“所用的藥材價值不低,都是對療傷很好的用藥。”
然後轉頭看向蕭然,“師妹,要不要救。”
“搬回内室。”都讓她進來了,難道還真的在别人信任你暈倒的時候,再給扔出去。
“好!”任盈盈力氣不小,直接将比她要高上許多的雷鳴抱了起來往内室走。
蕭然并未親自處理雷鳴的傷口,都是由任盈盈幫忙處理的,同時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
等到處理好了,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任盈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師妹,看來她運氣不怎麽好,傷成這樣。”
蕭然自然也知道,畢竟她身上的傷招招緻命,還有一個傷是在腹部之上,明顯是被人從前面插入的,并且絕對是熟人下的手。
這是完全沒有防備的刀子。
能活着,真是萬幸,隻是蕭然好奇,在這之前還有誰救了她,而且依照雷鳴也有些厚臉皮的性格,怎麽會放棄那個救她的人,跑來找她啊。
她就不怕她爲了錢将她給賣了?
“等她醒來,一定要找她付醫治的費用。”蕭然淡淡的說道。
任盈盈對此沒什麽看法,他們是大夫,給人看病療傷自然要收錢。
雖然以前她大多時候行俠仗義,但她現在缺錢啊。
師傅和師兄都不給她零花錢了,她身爲師姐怎麽好意思跟師妹要?
而且又幹兒子與幹女兒了,帶着他們出去玩的時候,總不可能讓他們掏錢啊。
她自己還喜歡到處玩了,花費也不少。
所以從到九州大陸她僥幸撿回一條命之後,也會給人問診看病,外帶收錢的。
别說,那個時候收到的錢,還真真讓人欣喜啊。
若是蕭然知道任盈盈的想法,一定會高興,她家師姐終于長大了。
那不靠譜的師傅與師兄,總算對其放手了。
今天晚上給她估計都不會醒了,宴會馬上開始了,蕭然便打發了任盈盈回去。
好歹,在外人面前,任盈盈雖然與齊王府有些關系,卻還是呆在天音閣比較好。
伸了個懶腰,剛準備找來冷鋒重新置辦一間房間的時候,身後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她是誰?”
冰冷的聲音帶着嫌惡。
“呃,即将讓我賺錢的人。”
“冷鋒!”縱使蕭然如此說,元烈直接叫人。
蕭然忙捂住了元烈嘴,“别别,剛剛處理她傷,好歹讓人恢複一下,況且這裏屋子那麽多,我們再換過一間就是。”
元烈清楚的感覺到嘴唇上的滑膩還帶着藥香味道的手,也不知道處于什麽心理,既然伸出舌頭舔了下。
吓得蕭然立馬将手拿了回來,瞪着眼睛看着此時面無表情,依舊冷淡的元烈。
“你,剛剛舔我手了?”
“嗯!”
如此果斷的承認,蕭然嘴角抽搐,“也不嫌髒。”
“她的傷不是你處理的,你也清洗過你的手。”
這算解釋?
蕭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仿佛剛剛濕滑的感覺還在,嘴角微勾。
直接拉了元烈的手,往外面走,“換房間,你找我幹嘛?”
“換衣服。”
蕭然明白了。
當走到冷鋒早就讓人爲他們準備的新的房間。
裏面的擺設等全部煥然一新。
銅鏡面前,蕭然系上腰帶,看着鏡子裏面慵懶中帶着一絲英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