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全然不知道,他們在之間的對話全部被守在玄冥清房間外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宗主和公子,居然是父子關系?
她跟了公子那麽久,從來不知道的。
而且公子的母親既然還活着?
老婆婆模樣的人皺了下眉頭,剛剛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怎麽覺得在宗主離開的那一刹,不像是一個老的快要死掉的人。
雷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也慶幸老者不想殺她,自己小命得以保存。
顧不得身上的傷,再次的離開。
“齊王府!”隐約之中,雷鳴聽到有人議論,而且好像今天晚上這邊有人辦宴會,“齊王妃?”
對外來說,雖然流傳着元烈身邊從未斷過女人,但如此大張旗鼓同時還将女人帶來棉城,這個女人必然是不一般的,自然引起其他人的熱烈一輪。
更重要的是,齊王看重的兩個孩子,都十分粘着那個女人。
于是很多人猜測她是不是除蕭然之外十分有機會成爲齊王妃的人。
這邊蕭然并不知道她已經成爲衆人今天晚上打探的目标。
仰着腦袋,盡量離此時抱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她身上擦的任盈盈。
嘴角抽搐了下,越發的懷疑,任盈盈絕對是她師傅的私生女。
她的衣服不是用來給他們擦鼻涕與眼淚的,而且,她也笃定,自家這師姐雖然長相可愛非常,可堅決不是什麽仙女級别,仙女哭起來都是仙仙的。
他們都是俗人啊。
“哭夠了?”剛剛氣勢洶洶提着從雷家新買的大砍刀,勢要殺了她這個勾引齊王的小賤人。
得知她身份之後,就成了這樣。
任盈盈點頭,眼淚和鼻涕還有,“我這不是太想你了麽。”
蕭然眼見她拿起自己袖子的那一刻,當即遞了一塊帕子上去。
任盈盈接過帕子,擦了眼淚鼻涕。
“我還以爲這次拍賣會你不會來了。”
“師傅這麽重要的拍賣會我怎麽不捧場呢。”蕭然順勢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咕噜噜,任盈盈一飲而盡。
然後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向蕭然,“剛剛聽元宵說,你手裏有很多的水果,還有很珍貴的草莓櫻桃啥的。”
蕭然恨不得翻白眼,直接拿了早就爲她準備好的戒子空間給她。
哪裏知道任盈盈一見,眼眸賊亮,“這個就是這次齊王要在這裏拍賣的空間戒子?”
蕭然默,合着元烈沒給她啊。
想想她此時的樣子,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拿着空間戒指完了起來,還不忘大口的吃着水果。
很好,是在元烈嫌棄人的範圍之内。
蕭然嘴角抽搐。
“你說說這齊王,師傅和師兄他都讓人送了,就我沒有,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說這話的時候,任盈盈還氣鼓鼓的。
“沒有,他事情太多可能忘了。”蕭然自覺口渴,索性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樣說,好吧,我就原諒他,誰讓我那段時間沒在天音閣了。”
蕭然喝茶的手停頓了下,瞥了眼喜滋滋摸着戒指的任盈盈,“師傅不是說了,你可以呆在齊王府和天音閣,但其他的地方少去麽。”
“怕什麽,那個蕭芸溪現在不敢捉我了,青丘也不敢對我如何。況且蕭芸溪自立門戶,還帶着水月宮脫離了青丘,你以爲青丘對她還有什麽好感?”
說着任盈盈幸災樂禍的說道,“青丘的人都說蕭芸溪過河拆橋,要知道她水月宮内的所有的靈獸差不多都是從青丘那邊得到的,當時隸屬青丘,青丘自然以此爲榮,現在她卻從青丘帶走大量的靈獸,你以爲他們會開心?”
那些靈獸就是青丘的東西,一兩隻也許沒什麽,數量超過一百呢?
“青丘能放她出來,雙方必然達成了條件。”蕭然很想對任盈盈翻個白眼,蕭芸溪也不至于那麽笨。
“管她了,反正她現在不敢對付我。”說着任盈盈頗爲感歎,“蕭然我見到玉兒了。”
“就在剛剛我來這裏的時候,玉兒跟我道歉。”
“諸葛瑾瑜也過來了。”
任盈盈抿了嘴唇,圓溜溜的眼睛露出一抹悲傷。
可見當初諸葛瑾瑜無情的将她捉起來順帶想要殺她的事情,終于讓她清醒了許多。
任誰在那種境地之下都會傷心難過甚至害怕。
“師妹,我真的有那麽讓人讨厭麽?”
看着期待的盯着她的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配合上那張圓嘟嘟可愛的臉,加上細膩的皮膚,怎麽看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對比起外面那些包藏禍心或者内含陰暗的人來說,不知道好多少倍。
且她若真的要對一個人好,那是真真的好。
隻是感官會有些遲鈍而已。
“你若是能改掉你愛管閑事,甚至熱心腸的心思,也許能好點。”
蕭然看着任盈盈瞬間暗淡的眼眸,“愛管閑事,容易惹禍上身,熱心腸,很可能好心辦壞事,最重要的是,當一個人讨厭你的時候,你做什麽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他不過管你對他是什麽樣子的用心,甚至你隻要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恨不得一腳踹死你。”
“師妹,當初玄冥熙你也讨厭他,所以才用那些方法對付他是麽?”任盈盈一直可憐玄冥熙來着。
“讨厭談不上,當初你師妹我,缺一個很好的實驗者,後來發現對方我惹不起,自然需要躲着,躲不了,那也隻能使絆子,當然我也是在确定他不會下死手殺我的基礎上。懂?”
任盈盈搖頭。
“這麽說吧,世界上能讓我讨厭的人,少之又少,我真的厭惡之人,會直接殺了,來一次殺一次。但若對方做事完全都是爲了我的話,我就算厭惡他,也不會将事情做絕。”
“因爲人生在世,誰又知道,未來的某一天,你是不是要找他幫忙呢?”
任盈盈斂了眸子。
“師姐,我知道你并不是不知道諸葛瑾瑜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隻是将他當成你覺得會如何對你的人,結果往往十分打擊。”
“别說了。”她都夠傷心的,果然找師妹永遠别想得到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