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蕭然越來越覺得這個地方,特麽的太邪氣了。
鱗姬巴不得蕭然如此的說。
就在蕭然與鱗姬離開沒多久之後那剛剛還赤着上本身滿頭銀發的男子出現了,身上卻已然穿戴妥當,不同于蛇人族的打扮,他身穿一身修長的白色錦繡雲紋衣服。
袖口以及領口都有細小的月牙白寶石點綴,并且袖口并不是廣繡的,而是緊扣的。
此時男子金色的瞳孔盯着他那手,仿佛那滑潤有肉的手感還留在上面,輕輕聞了下。
男子嘴角立馬露出厭惡的神色,“果然有神人族的氣息。”
再次擡頭的時候眼神布滿殺意。
他本也以爲神人族的人全部死了,從萬年前就不複存在了。
畢竟如果他們族還有神人存在,那麽這萬年來人類中不可能全是廢物。
作爲九州大陸第一個降生的族群,在這裏修煉他們自然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無關年齡。
“我會找到你們的,然後殺光你們,這次,你們休想從我手中搶走任何東西。”
聲音的消散,伴随着銀發男子也消失了。
半夜十分,蕭然正窩着毯子睡得正香,突然之間被搖醒了,擡頭見到一張依舊充滿擔憂的臉。
“蕭然他怎麽還沒醒?”
“公主。到現在您已經搖醒了我五次了,你看看外面。”
蕭然本來是有耐心的,現在她耐心被磨光了,之前玄冥熙發燒,行,她不知道該怎麽給他退燒,将她叫起來,無可厚非。
後來告訴她如何給玄冥熙降熱,她也學會了,卻偏偏怕出錯将她叫醒,行,公主麽,在蛇人族也是被人伺候慣了,沒伺候過人,她忍。
可現在她真是忍無可忍了。
“外面怎麽啦?”
蕭然皮笑肉不笑,“外面月亮都去睡覺了,已經不是三更半夜了,而是快要天亮了,他,病重,傷患,又是發燒又是疼的,現在緩下來,您覺得,他困不困?”
“對不起啊,你繼續睡。”
蕭然壓住一絲的燥氣,躺下繼續睡。
“可是我還是覺得。”鱗姬見到蕭然突然翻身起來,一雙眼睛盯着她。
咽了下口水,搖着手,“我,我不說了。”
蕭然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她這幾天就沒休息好,有個落腳的地方了,昨天還擔驚受怕的,再吵她真的要翻臉了。
不得不說,這蛇人公主被蕭然治得服服帖帖的,起碼她在她面前露了醫術外帶煉制了藥丸子之後,她便不敢對蕭然呼來喝去了。
蕭然立馬便敏感的感覺到了,自然不會将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之上。
這一覺,蕭然醒來的時候,睡到了日上三竿。
十分舒服的撐了個懶腰。
啪嗒一聲,碗碎裂的聲音從四周帷幔的亭子内傳來。
“玄哥哥,這是你的藥啊,鱗姬第一次煎好的,你就算不喝,也沒有必要打翻。”
從話語中,蕭然聽出了鱗姬的委屈與心疼,這心疼,肯定是心疼那藥。
撩開簾子的時候,還能見到鱗姬在抹淚,而玄冥熙掙紮着似是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眼見快要摔倒的時候,蕭然冷冷的說道,“不要扶,摔死他。”
可鱗姬哪裏會聽蕭然的,已然扶着玄冥熙了。
而玄冥熙在聽到蕭然的聲音那一刻,便擡頭了,那藍色的眸子從先前的憤怒轉變成了驚喜,“蕭然!”
蕭然走到床邊低頭看了眼那碗藥,擡頭看着玄冥熙沒好臉色,“知道這藥有多貴麽?”
察覺到蕭然的怒火,玄冥熙當即沒吭聲了,他以爲這藥是這個蛇人的。
拿起一片瓦罐上還殘留的一口褐色的藥水,遞了過去,“給我喝了!”
“蕭然,你怎麽能。”作爲皇族就算再珍貴的東西都變成這樣了,也沒有喝的必要,這像是被侮辱了一樣,可還未阻止,卻發現玄冥熙居然就着她手上的瓦片真的喝了起來。
金色的瞳孔微縮了下,不可思議的同時,看了眼此時的蕭然。
“松開。”
“玄哥哥。”
蛇人公主不懂,他看她眼神好像帶着厭惡。
但還是松開了。
見到蕭然的時候,玄冥熙便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問了。
他知道,他們能到這裏,一定是蕭然的注意,他若詢問一定會露了馬腳。
“躺好!”蕭然說着拿了些備用藥材出來,放在桌子上的瓦罐内準備去熬藥。
玄冥熙再次在蛇人公主不敢置信的眼眸中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呢。
這次她都有些懵了,“玄哥哥怕她麽?”
玄冥熙沒有吭聲。
“玄哥哥擁有深海一族皇室血脈,她擁有什麽血脈?”
現在鱗姬隻能想到,蕭然也是混血,不然昨天晚上她就死了,而現在玄冥熙又如此的聽話。
這次玄冥熙卻愣了下,她什麽意思?
“王子,你該休息了。”蕭然适時的出現,同時将手中的瓦罐遞給了鱗姬,“麻煩公主再熬一次。”嘴角微翹,“相信我家王子這次一定能喝下去的。”
鱗姬一聽眼眸一亮,欣然接受了。
等到鱗姬走了,蕭然直接坐在玄冥熙床榻旁邊,看了眼在亭子周圍巡邏的咕噜噜,此時他還多帶了五個手下,加上之前的那個,所以有六個了。
“深海一族皇族血脈的王子,您要時刻謹記着,你這次是奉了王的指令,來這裏與鱗姬公主培養感情的。”
一句話,蕭然便想所有的信息告訴了玄冥熙,看着玄冥熙唯一露出的那雙藍色的眸子閃過厭惡的光芒,蕭然直接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是,你要是再敢對鱗姬公主如此粗暴,我便對你不客氣。
不曾想,玄冥熙藍色的眸子露出了委屈。
然後試探的朝着蕭然伸了手,“我疼,渾身上下都疼。”
蕭然下意識就像甩開他恢複了原來皮膚的手,之前他的手幾乎長滿了鱗片。
“怎麽不疼死你。”蕭然咬牙低聲道,“你說說你,雖然他們是蛇人,但他們對你沒惡意的時候,你咋就不知道順杆往上爬了,要不是當時我在,你早就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