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竹回頭看了眼站在另外兩根柱子上其中的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子,“師姐,要不,那個小獸我捉來給你吧。”
那女子面容平凡,臉上有着小雀斑,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看了眼陣法裏那小圓球一樣的小獸,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興趣。
陣法裏的人有點頭腦的人顯然也感覺到如此争吵十分不妥,當即便有人勸和道,“老孫,你們别鬧了,指不定那小獸正躲在一旁笑話我們了。”
“是啊,實在不行我們就合作!”
“合作,捉到了小獸歸誰啊?”
本來有所好轉的畫面,頓時間變得詭異了,顯然沒人想要讓步。
于是整個小陣法内又陷入了混戰中。
白澤這個時候真想爆發出自己真身,然後強行突破,誰讓維持小獸模樣,力量自然受限。
可對面的那些人完全将它當成寵物一樣争奪,讓白澤分外生氣,雖然嘴裏咬着藥草,它也微微的釋放了不少的威壓,同時肉爪子抱着藥材那一刻,對着他們張開嘴嘶吼一聲。
嗡的一下!
誰也沒想到巴掌大小的睜着蠢萌眼睛咬着草的小圓球叫聲如此的尖銳震耳,散發的氣息也讓他們心中一悸。
所有的人都被鎮住了,但很快,這些人眼中散發的光芒更深。
被虎視眈眈盯着的白澤,也懵了,不曾想這些人居然放棄了使用武器,直接朝着它跑了過來,擺明了想要徒手捉住它。
豈有此理,氣死獸了,要不是不好化形怕被那九尾老狐狸發現,它用軀體壓死他們。
白澤有時候很有耐心,比如對付比它還要強大的人或者獸的時候,但是讓它面對一群對它來說簡直弱的可笑的人類或者獸來說,就沒多少耐心了。
于是雖然在閃躲,但是體内的暴躁之氣因此越來越旺盛。
卻不知道站在這陣法外面柱子上捏着決的少年嘴角微勾,“我還以爲我這陣法内對它情緒壓制的力量沒了,沒想到,一隻在積累。”
任何時候,哪怕是面對十分弱的人類或者獸,最好保持理智,時時刻刻都要提防,一旦情緒失控,那麽幾乎所有的弱點都會爆發出來,除非你真的強的吓人。
“師弟,左邊陣法有人過來!”陣宗隐竹的師兄低聲說道。
“這不是安家那一會兒人麽,那走在最前面的是二十四歲的安家少爺安明吧。”隐竹眼眸一亮。
“嗯,安家與我們陣宗是同盟關系,這次能來,恐怕也是因爲有我們在這裏的原因。”男子解釋道。
“這樣啊,我們得下去打打招呼。”
隐竹捏完最後一個決之後便跳了下去,至于陣法内的事情,他顯然也沒看了,畢竟對他來說事成定局,誰能捉到小獸看他們的本事。
“安四少爺好久不見。”
突然跳出來的人顯然讓那一隊幾乎都騎着獸寵的人吓了一跳。
“我說怎麽這裏這麽奇怪,果然是設置了陣法,而且還是隐竹兄設的,難怪有家父給抵擋陣法迷惑的玉器都無法感應,這樣說來我們沒走錯地方。”開口的是那個二十四歲的安明,面容倒是清秀。
隐竹咧開嘴一笑,伸出手,安明也十分熟練的将手拿了出來,拍在他手上。
顯然兩人是十分熟悉的。
“早說你們要來,我一定給你們留個好位置。”
“隐竹兄開玩笑了。”安明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家族的處境。”
隐竹抿了下嘴,突然将眼眸放在了安明身後不遠處一個穿着披着有着帽子身材修長幾乎比安明還要高上一些的少年?他看上去的确年輕,甚至比他還年輕,可偏偏他的力量明顯在他之上,很快,隐竹眼眸微縮了下,他身上有古怪,在他的陣法之内,他仿佛不受他陣法影響,“安明,他是誰啊?”
“哦差點忘記了,我們之所以現在才過來,就是因爲後來又遇上了他。我來介紹下!”安明見狀後,忙側頭對着旁邊的少年說道,“蕭朗,這是陣宗最年輕的陣法大師,隐竹。”
蕭朗眼眸清明清澈,對着隐竹點點頭。
“蕭朗,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同過來獵殺血蟒的。”安明看向隐竹,卻發現他眼眸透着一絲趣味的盯着蕭朗,“有問題?”
隐竹忙搖頭,朝着蕭朗拱手,“蕭朗兄,你好!”轉而看向安明身邊的那個高大壯漢,“李希兄,你這是怎麽啦,臉色怪難看的。”
李希聽聞頭一撇,不開口。
旁邊那清秀卻消瘦的男子微笑的說道,“沒什麽隻是之前與蕭朗兄鬧了些不愉快。”
誰讓再次遇到蕭朗的時候,雖然他們被幫忙了,可他身邊沒了個普通人和那隻之前對着他指手畫腳的小獸在了,被李希譏諷了幾句,蕭朗沒客氣的揍了他。
臉上的淤青用了藥,加上他本來就黑,所以看不太出來了。
此時心情能好才怪。
“對了,剛剛我們感知到了一股暴戾的氣息,那氣息讓我們的獸寵受到了驚吓,以爲這裏出現了血脈高的靈獸。”
“你的靈獸也受到驚吓了?”隐竹看向安明坐下那頭威風凜凜純白色無雜毛的巨大白狼。
這白狼也稱之爲狼王,不管在任何地方,但凡屬于狼類的,都會俯首稱臣,可以說是血脈強大的一方霸主,據說成長的最厲害的時候,可以口吐人言。
面對神獸也可能有能力一戰。
安明一聽,拍了拍他坐下的白狼,“應該沒有。”
隐竹卻已經打開了那陣法,也在這個時,嗡,伴随着一股股巨大的力量,明顯是他陣法被攻擊造成的波動力量傳來。
“這是。”外面的人自然比裏面的人看的清楚,畢竟這陣法受到攻擊之後,那層膜可以看的十分清楚。
“糟糕,有人在外面攻擊陣法!”隐竹旁邊的那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開口,同時不斷的捏決,顯然是在加持陣法。
可貌似沒什麽用,外面那個人的攻擊速度極快,并且很重,轉眼女子額頭就有了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