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連蕭芸溪都讓開,讓周福先行,蕭然發現林文若的飛鶴突然之間靠的極近。
嘴角抽抽,心中明白這要是蕭朗鎮不住那十條血蟒,周福會毫不猶豫的跳上飛鶴然後一同快速的離開的。
蕭然給了一個眼神安慰緊張的蕭朗,隻希望那塊尿布能有點用。
同時也覺得好笑,他們這群人,想要去采摘七色堇居然要靠那隻小獸的尿布,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
蕭朗的确十分緊張,要不是這些天看到的靈獸多的讓他麻木了,身爲一個普通人,估計早已吓尿了。
此刻還算淡定。
越來越近了,隐隐蕭然一雙眼睛瞪大了些,嘴角抽搐的更是厲害,“那紅紅的一塊,在那水下的,别告訴我就是血蟒!”
是的,雖然依舊隔了大約二十米的距離,卻能夠清楚的見到在那白色濃厚的水瀑瀑之下一個紅色的巨大影子遊動。
從水中看東西,尤其是那種本就決斷可怕的水裏的東西,一旦有東西橫向遊動,莫名便有種無端的恐懼感。
蕭然沒有,可也有些頭皮發麻。
要知道這瀑布多大?水力多強?
而那巨大的紅色身影幾乎可以橫穿大部分的瀑布,少說也有五十米長,五十米啊,那可是六七十層的房屋那樣高啊。
那粗大的身軀就更不用說了。
小白就算化形了,在它面前不過是根筷子大小。
蕭朗更是倒吸一口涼氣,總算知道爲什麽這麽多強大的武者會喪生了,關鍵這樣的血蟒有十條啊。
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尿布,想到那圓乎乎毛茸茸的小不點,真的能鎮住這粗大的血蟒。
抖了下身軀,莫名的覺得寒顫。
雙手忍不住的握緊,這一次趕鴨子上架,身後那群人俯視耽耽的跟着,根本就容不得他們後退。
此時蕭朗真的恨極了主導一切的蕭芸溪。
不管他姐怎麽得到那七色堇,尼瑪,這麽可怕的地方,若真的被他姐得到了七色堇,也是他姐的幸運與厲害,她呢,非要強,既然是毒物,你搶來幹嘛?
難道她以爲她那水月宮比這十條血蟒還可怕?
呸,果真如此,那水月宮也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咻的一下,周福動作極快的停下了,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瞪得極大,幾乎快要凸出來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紅色蛇頭,蛇頭上有着一個如同雞冠一樣紅的發亮的巨大的冠,但不是軟的,看上去質地極硬,長着與蛇身上一樣的紅色鱗片,在水汽之下顯得堅硬且冰冷,就像是一個角。
蛇頭扭動,吐着信子,那巨大的水不斷的從上空沖擊下來,打在那巨大的蛇頭上似是根本沒任何作用。
可水沖擊之下讓蕭然都全身濕透,頓時覺得透心涼。
看着前面隻要張口便能将他們吞下去且都不夠它塞牙縫的血蟒,蕭然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是恐懼,這種恐懼是冰冷的,絕望了,尤其是那血色的瞳孔,都趕得上卷縮的小包子了。
它在不斷的蠕動着,巨大的身子漸漸的出了大半在水裏。
蕭然清楚的感覺到周福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身上氣息大漲。
也在這一刻蕭然明顯感覺到那條靠近他們的蛇,似是也開始張牙舞爪起來,蕭然當即拍了下周福的頭,“收回功力。”
周福被蕭然大膽的一拍吓了一跳,畢竟他本來心就一直緊着,但見到眼前開始暴動的巨大紅色血蟒,迅速的聽從了她的話将功力收了回來。
所有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盯着這一幕,盯着在那血蟒前頭,顯得十分渺小的周福,以及他肩膀上更小的蕭然和蕭朗。
在周福收回功力的那一刻,那血蟒果然有變的安靜了。
一直盯着他們,甚至還不時的吐出性子。
不少人心中想哭,尼瑪這是個什麽意思?
不知道,卻也不敢妄動,生怕這個時候血蟒突然發起攻擊。
蕭芸溪一雙眼眸也緊緊的盯着那巨大的紅色血蟒,之前在水裏隻是隐約見到一個影子罷了,眼下卻清楚的從水裏出來,在衆人的面前,且雖然一直在蠕動着身軀,卻清楚的感覺到它身上龐大的威壓以及威嚴可怕的身軀,那鱗片覆蓋的身軀,似是隐藏着無法言語的強大力量。
再看一看他們身邊這些人騎的獸寵,哪裏比得上這血蟒?
而這樣的血蟒,在這裏居然有十條。
一抹算計以及貪婪在她的眼眸一閃而過。
在這瀑布聲沖天,大家都不敢說話,不敢動,靜谧非常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們可以談談?”蕭然也是覺得這樣下去,反而是他們的心性直接被這血蟒擊垮,特麽的對方還是一條啊,這要是十條一同出來,那場景,蕭然都抖了抖身軀。
可怕無法想象。
于是便開口了。
蕭然一開口,幾乎所有的人表情都變得驚恐,外帶不可思議,同時也僵硬無比,目瞪口呆。
她是不是瘋了?
眼見那血蟒因爲她開口,可能打破了這種平靜,突然之間動了,身軀千頃,伴随着那瀑布的水不斷的傾瀉打在它身軀的越來越大,加上那血色的鱗片閃動,巨大的身軀摩擦。
可怕的讓他們想要立刻掉頭走。
嘶嘶嘶嘶。
“姐!”蕭朗一顆心幾乎提起來了,看着那碩大的蛇頭就靠近蕭然,甚至那吐着的信子都在蕭然的脖子下。
千萬别小看了這蛇的舌頭,堅硬如鐵,微微用力,直接可以穿過蕭然的胸膛,何談隻要張口一吸,蕭然整個人都會被吸入進去。
蕭然卻面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微微翹起。
本想立馬走的周福此時都有些莫名的腿軟,側頭發現她既然在笑,而那蛇頭越來越靠近了。
那堅硬的鱗片沾着寒氣,讓人不禁寒入心底。
這種感覺周福不是沒感覺過,比之江先生的上古螣蛇要小很多,但他打心裏知道,那螣蛇不會對付他們,所以自然而然是不怕的,可眼下這血蟒,是敵啊,他怎麽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