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蕭芸溪不是什麽好貨色,不過裝的一臉無辜罷了,對蕭家根本就沒有半點親情,現在居然反過來污蔑蕭然,簡直可惡,哥哥不讓見她,不過是怕我當衆揭穿她的真面目。”
三皇女看着同仇敵忾咬牙切齒的諸葛玉兒,沉吟了下,心中想到,的确不能讓她見到蕭芸溪,因爲她若真的如同她所說的要讓蕭芸溪下不了面子,蕭芸溪絕對不會容下她的。
現在這種情況,蕭芸溪若是想要殺她,就算她也保不住她的命。
“玉兒,看來你與蕭然關系很好。”
“當然,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小羽毛幾乎是我看着長大的。”說到這裏,諸葛玉兒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悲傷,“隻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尤其是蕭然,現在這九州大陸的人都将她當成了壞人,她又失去了修爲,這以後可怎麽辦。”
說着又十分生氣,“哥哥也是,我不過是想要跟他借幾個人,幫我去打探蕭然的下落,他都不借的。”
“玉兒。”三皇女覺得自己應該與她解釋清楚,“你哥哥現在不宜樹敵太多,他才來九州大陸一年而已。”
能達到現在的境界以及地位,是常人難以匹及的。
“找蕭然又不會讓他掉塊肉。”諸葛玉兒心中是明白的,但還是忍不住的嘀咕道,“我看他就是想要與那個蕭芸溪交好。那蕭芸溪也是,見到哥哥的時候,笑的,跟朵花一樣,着實讨厭。”
諸葛玉兒自然是無心說這話,可聽在三皇女的耳中,那清明的眸子暗了暗,很快嘴角劃起笑容,“你啊,想太多了,你哥哥自然是有他的想法,來,先吃飯,菜都快涼了。”
“對不起,嫂嫂,跟你說那麽多話。”諸葛玉兒一聽,忙道歉。
三皇女隻是笑笑,看着拿起筷子再次優雅的吃起來的諸葛玉兒,她卻沒有了食欲,直到見到門口那鮮紅修長的身影進來。
三皇女的笑容真誠了許多,聲音也響亮,起身,迎了上去,“瑾瑜。”
諸葛瑾瑜皺着眉頭看着此時一口一口咬着獸肉充滿怨念盯着他的諸葛玉兒,“若是不想吃,就給我滾回去。”
諸葛玉兒偏不,咬的更是咯吱咯吱響,見狀的三皇女無奈的搖搖頭。
“瑾瑜,玉兒還小,不過孩子心性。”
“二十二,不小了,在錫州換做常人已經有好幾個孩子了。”
“你也不小了,二十六七了,咋沒見到你的孩子?”諸葛玉兒頂嘴道。
諸葛瑾瑜嘴角卻微勾了起來,深沉的看了眼三皇女,“那就要看你嫂嫂什麽時候給我生了。”
三皇女的臉色當即紅了起來。
“吃不下了。”諸葛玉兒莫名被塞了一口狗糧,飽了,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還算禮貌的給三皇女行了一個禮,“嫂嫂,謝謝你的早餐還有醒酒湯,我先走了。”
然後不出意外,想要撞諸葛瑾瑜,但被諸葛瑾瑜察覺到了,讓開了,諸葛玉兒差一點就撞到了旁邊的門欄上,轉頭怨念深深的盯了眼諸葛瑾瑜,然後做了個鬼臉,龇牙咧嘴,“壞哥哥。”
三皇女看着氣呼呼離開的諸葛玉兒的背影笑了,而諸葛瑾瑜眼神卻更顯深沉,很快斂了眸子。
“瑾瑜,我也讓人給你做了醒酒湯。”三皇女說着朝着旁邊早就端着湯盅的招招手,正拿起來打開蓋子遞給諸葛瑾瑜的時候,便聽到耳邊響起那好聽的聲音。
“諸葛玉兒,是我親妹。”
三皇女擡頭,看着眼前這辨雌雄十分美麗卻似笑非笑的臉,以及充滿魅惑且深不見底的桃花眼,這一刻,三皇女隻覺得自己頭腦一涼,仿佛她所有的小心思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微翹了朱唇,“我們是夫妻,她也是我妹妹,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諸葛瑾瑜微斂眸子,濃密的睫毛遮蓋了他此時的神色,終于伸出手接過那湯盅,然後一口飲盡,意味深長的說道,“但願如此。”
十天之後,一隻腳上系着一塊拇指大小玉塊的雄鷹速度極快的飛上了那懸浮在空中,雲霧纏繞的山峰上。
不過多時進入了一個朱紅色的閣樓之中,不出片刻便傳來一聲大叫,驚得那雄鷹又從閣樓的窗戶中飛了出來,還伴随着裏面乒乒乓乓的聲音,緊接着一個滿身酒氣,衣服穿的松松垮垮,頭發亂糟糟,滿臉胡子拉碴強壯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便走還便穿鞋,大聲的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來個人,來個人啊,我那二徒弟出事了。”
路上過走廊,引得尊敬的打招呼的小輩們個個驚愕不已,剛想要向前詢問,呼一聲,對方隻留下一個着急的背影。
“看這師叔祖去的方向,又是那個蕭然那裏。”
周圍的人忍不住的感歎道。
蕭然的閣樓地處偏僻,基本上沒什麽人打擾,所以十分安靜,剛好方便她集中注意力學習,隻是偶爾她師兄會将得來好吃的東西分享給她。
遠遠便聽到外面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眨眼她眼前便多了兩個人,一個已經有恢複胖的趨勢,原來長得蠻俊俏的任天涯,她大師兄,另一個則更像是逃荒過來的難民,滿身酒氣的他師傅。
“有話直說。”蕭然看着桌子上的一壘書,直接說道。
“師傅我跑過來的,累的夠嗆,給倒杯水先。”藥王松開提着任天涯衣領的手,大爺一般的說道。
任天涯睡意朦胧,摸了半天的桌子,還是蕭然看不過去,給藥王倒上一杯水,見狀任天涯就懶得動了。
喝了水之後的藥王平靜了下來,“不得了了,蕭然。”
蕭然并未擡頭之時瞥了眼她轉眼便淚眼朦胧的師傅,然後繼續看書。
“你師姐被青丘國的人捉了,說她是混入青丘國皇宮的刺客,押入了天牢,不日便要處斬。”
蕭然是知道她去了青丘的,沒想到居然弄出個刺客名頭?
“怎麽回事?”
“具體,爲師也說不清楚,反正她,她當時聽說諸葛瑾瑜要娶那青丘三皇女爲妻,着急之下就去了,關鍵,那帖子她沒拿上,肯定是自己用藥迷暈了青丘皇宮的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