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旁邊的牡丹軒不錯。”玄冥熙妥善的系好腰帶披上淺白色的外長服,起身說道。
“你若喜歡便住吧。”将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後,玄冥清退了輪椅明顯準備出去。
“冥清。”
聽到身後的呼喊,玄冥清微微轉頭,面對着玄冥熙。
“那個女人,你很喜歡?”
玄冥熙說這話的時候,半點感情沒有仿佛再說一個陌生人,連那雙棕色的眸子也清澈無比,不含半點雜志。
玄冥清沒有吭聲。
玄冥熙皺了下眉頭,很快舒張開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娶了她也沒事,爺爺那邊由我來說。”
老婆婆一雙眼眸瞪得極大,吃驚的看着玄冥熙。
對玄冥熙來說,老婆婆吃驚恐怕是因爲他同意玄冥清娶一個廢人做妻子。
不管是誰,都看不起一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的,這會給玄冥清造成極大的麻煩,甚至被人嘲笑。
可對于玄冥熙來說,玄冥清很少對人如此的不同,所以這個女人必定是他很看重的人,他喜歡的東西,他玄冥熙可以幫他奪來,誰要是敢嘲笑冥清,他便殺了誰。
玄冥清又如何感覺不到玄冥熙身上的殺氣?
“我不喜歡她。”
玄冥熙本來勾着的嘴角僵硬住了,看着蒙着眼睛清俊模樣,似是半點也沒開玩笑的冥清,有些不解,“那,你爲什麽對她那麽好?”
玄冥清感歎了下,手指在扶手上勾了勾,“她救了你,我有責任讓她恢複健康。”
這次沒有等玄冥熙再次詢問,反而低聲道,“牡丹軒沒那麽快收拾出來,你大病初愈,又有傷在身,現在這裏休息一下。”
玄冥熙看着已經推着輪椅出去的玄冥清,撓了撓頭,最後看向旁邊提着箱子準備出去的老婆婆,“乳娘,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哪裏人士?”
“蕭然,錫州人士。”老婆婆沒有隐瞞。
“蕭然?”這個名字他有些耳熟,很快玄冥熙想起來了,“聽過,長得的确漂亮,不過她好像有個孩子。”
老婆婆不敢相信,他既然有記憶,爲何似是對她的半點感情都沒有了?
忍不住試探的問道,“不知道少主對任逍遙可有印象?”玄冥熙當即瞪大了雙眼,仿佛之前那個模糊的影子終于變成了實體,十分清楚的出現在腦海中,“認識,當初在錫州的時候就是他救了我,且,我之所以會中蠱,就是她對
我下了毒。”
至于爲什麽下毒,那是因爲他看重他的身手爲人想要交個朋友而已,卻沒想到這人如此的惡劣。
老婆婆更吃驚了,他提起任逍遙,且有記憶,但雙眸中半點情感沒有,甚至還帶着一絲怒火。
“任逍遙就是蕭然。”
玄冥熙先是一愣,最後呵呵的笑了起來,“難怪,我說怎麽感覺上有點熟悉,合着是同一個人。”
“少主,您真的記得她?”
“他化作灰我都認得,居然化作男子騙我。”玄冥熙十分不爽,“如果是她救了我,也是她應該做的,要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受到這些日子的折辱。”
老婆婆斂了眸子,少主眼中對她既然有厭惡,絲毫不弱于那個紅紅。
“冥清怎麽會和她扯上關系?”突然想到這個人的惡劣,玄冥熙更是露出不喜,“莫不是她先找冥清的,想要巴結住楚天盟?還有那個孩子呢,她沒帶在身邊?”
這一個個問題,老婆婆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隻能說道,“她是少主爲救您找來的。”
玄冥熙嗤之以鼻。
西廂房内,玄冥清将沾有血水的錦帕扔到一旁的水盆中,開始着手爲床上虛弱的人包紮。
蕭然卻絲毫未曾察覺,顯然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三天之後。
“小麗姑娘你終于醒來了。”
蕭然睜開眼睛見到光線的那一刻,心中慶幸無比,活着的感覺果然好啊。
耳邊便是翠花壓低的聲音,微微的側頭,見到擁有小麥肌膚的翠花熱淚盈眶。
蕭然掙紮了下,發現手腳有些無力,索性躺在床上不願動彈,“我怎麽覺得好餓。”翠花擦了激動的淚水,聽到這話之後哭笑不得,“你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三天了,這三天全靠藥物維持,能不餓麽?你等着,我去找公子給你看看,然後做點你能吃的東西
過來。”
“謝謝。”
“客氣什麽。”翠花說完便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打開的門射入的光線,讓蕭然的瞳孔有些難受忙用手捂着。
不過多時,似是感覺到什麽,微微移開手,一張俊美的娃娃臉頓時出現在她面前,那雙清澈的棕色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蕭然索性将手徹底的拿開,也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這女人半點也不知羞。”
嫌棄的口吻讓蕭然微愣了下,但很快便勾起了嘴角,“那怎麽才算知羞?是再見到玄少主靠近我的時候,閉上眼睛,等着你看夠了,在羞澀的鑽入被子裏?”
玄冥熙英氣的眉頭皺了下,一雙眼睛微瞪,“你還是這樣不要臉。”
原來他還記得她,隻是蕭然發現他看她眼神更像是看一個陌生人,半點情感沒有。
看來應該是蠱蟲引起的後遺症,讓他徹底的忘記了他對她的感情吧。
蕭然反而松了口氣。
随後揮了揮袖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咔擦咔擦的咬着什麽水果,聽上去便清脆無比。
蕭然本來就餓的不行了,聽聞,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
哪曾想,玄冥熙見到了之後,更是咬的歡快,吧唧吧唧的吃的異常的香甜。
“玄少主,能不能。”
“不能。”
“……。”蕭然若是能動,恐怕枕頭已經朝着他扔去了。
“你想吃也可以,學狗叫給我聽聽。”玄冥熙想到這些日子被紅紅當成狗的屈辱,這個蕭然有一半的責任,心裏很是不平衡。“玄少主,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出去?你這樣打擾到我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