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僅配不上玄冥清,甚至給他提鞋都不配,都是他玄冥熙的錯,若當初玄冥清不是爲了救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個人恐怕此時都能夠感覺得到玄冥熙的氣息有些不正常,比之昨天下午更加的不正常,一張臉變得煞白,印堂隐隐透着紫黑之氣,一雙眼睛通紅,嘴唇也像是抹了胭脂
一樣。
右手緊緊的捂着心髒。
“少主,你切莫動氣。”老婆婆見到之後吓了一跳,忙走到玄冥熙的身邊,但是卻被玄冥熙狠狠佛開了。
“少主。”老婆婆被他此時狠厲的樣子吓到了。
“你也是我乳娘,爲何,爲何冥清可以指使你,我卻不行?”
老婆婆不敢吱聲了。
玄冥熙卻笑了,笑的極冷,“冥清,你是我兄長,一直都會是,可這個女人我不會承認的,我厭惡,十分厭惡。”
這種厭惡是從心底來的。
眼見玄冥熙要離開,蕭然不知道從哪裏将昨天那把名爲殺戮的匕首抹了出來,“玄冥熙,你厭惡我沒關系啊,隻是我現在也很不爽,過來給我道個歉,否則。”
蕭然特地的揚了揚手上的匕首,看着它在光線下散發着寒光,“我不介意,給紅紅點教訓。”
“你敢!”蕭然的頭發以及衣服被他怒吼沖擊的飄起了不少,沒有半點露怯,依舊晃晃悠悠的擦着眼前的匕首,“我是敢的,但。”蕭然微微擡頭,眸子散發出一絲的寒意盯着玄冥熙
,“你可敢呢,敢讓紅紅因爲你的不聽話而受傷了?”
蕭然緩緩的将手上的紙飛機割裂,“想那紅紅姑娘,多麽柔弱可憐的女孩子,爲了你在楚天盟擔驚受怕,又受了多少的傷,你忍得?”
玄冥熙煞白的臉如同發燒的人一樣,開始有些漲紅了起來,一雙手捏的咯吱咯吱的想,眼眸似是盯着有血海深仇的人一樣盯着蕭然。
蕭然卻半點也沒有躲避,直視玄冥熙的眼眸,“少主,你是否,要道歉了?”
“對,不,起。”
一字一句,蕭然聽完後打了個哈欠,似是十分無聊,“我想相信少主對紅紅的小姐是真愛的。”
玄冥熙飛躍離開,不出片刻,便能夠聽到隔壁院子爆發的巨大響聲,以及一股股不似尋常的力量不斷的散發過來,其中還有一聲痛苦的怒吼。
玄冥清正擔心的望着有着一牆之隔的院子,正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似是有些累了的聲音傳來。
“夠了麽?”
“如此維持十天,應該差不多了。”玄冥清捏了下寬廣的袖子,有些不忍。
此時的蕭然面無表情,“十天啊,但願他還能有一口氣。”
“你怎麽就這麽笃定,他不會出去找紅紅?”
一旦被他發現紅紅沒事,那麽他們之前努力全部都會作廢。“他能離開紅紅來到這裏,想必是被紅紅威脅了,加上平時将紅紅的話奉爲聖旨,所以絕對不會違背紅紅的,隻要沒見到紅紅本人,他絕對不會出去。”蕭然将匕首收了起
來,看着被割斷的紙船,輕輕的将它揮到了地上。
“所以啊,冥清公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千萬不能讓他與紅紅見面。”
一陣平靜之後,玄冥清終究還是問道,“你難道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孩子?”
“擔心啊。”蕭然也極爲認真的回答,“可是擔心有用麽?”指了指坐着輪椅的自己,“我現在都這副模樣,就算見到了他,我能怎麽幫他?”
“對不起。”玄冥清看這此時笑的慵懶的蕭然,心不知道爲何既然有些難受。“沒什麽對不起的,我現在還活着而且将來會活的很好,某些人以爲我可能活着,但是一定活得痛苦,可惜了,我蕭然從來不是那種喜歡躲在某個角落默默哭泣感歎命運不
平不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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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
推着輪椅準備出去逛一逛的蕭然聽聞,側頭看了眼旁邊的玄冥清,“咋的,連名帶姓叫我,莫不是想要讓我給你治病的報酬?”
本來有些低落的話題,因此讓玄冥清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也許,我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撕——”
蕭然捂了捂自己的胳膊,“冥清公子你可别吓我。”
“我說喜歡你,你這麽害怕?”玄冥清似是有些失落。“别,我蕭然倒是沒怕過什麽,問題你要真喜歡我,萬一某天玄冥熙被治好了,你們兄弟兩個爲了我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然後,我一個都沒選,最後愛而不得後悔成恨追我
天涯海角,隻爲殺了我,那我真慘。”
“大壯給了搜羅了那麽多的話本子,看來蕭姑娘不僅僅喜歡,恐怕興緻來了,還能寫上一兩本,想來将來某一天必然能大賣。”
蕭然嘴角抽抽,這是變相的諷刺她腦洞太大麽?呵呵的笑了下,“我正愁沒錢花,冥清公子可算給我提了個醒,這九州大陸八卦的人不少,不如我将楚天盟未來少主與冥清公子的風韻雅事寫出來,然後賣給說書的,嗯指
不定能換不少錢。”
“那在下隻能恭賀蕭姑娘能活的長久。”
楚天盟的事情别說外面的人很少議論,就算有也不會說的這麽高調,沒人敢販賣楚天盟内部人員的消息。
除非嫌棄自己的命太長。
“冥清公子,我一直有個疑問。”
“哦,是什麽?”
蕭然盯着玄冥清那張清俊的臉,眼眸閃爍了下,“那挖你眼睛的人咋沒把你舌頭割掉?”
玄冥清的勾起的嘴角僵硬了下,轉而笑意更濃,“我也好奇,那殺蕭姑娘的人,怎麽沒把你的舌頭也割掉了?”
這是變相諷刺她嘴毒。
“冥清公子。”
“請說。”“我一直以爲,竹子應該是外青内白且空,沒想到你院子的竹子,内部既然是黑的,黑了也就算了,還全是黑水,你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