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少主,對不起,沒想到你這麽怕我。”蕭然似是有些愧疚的說道。
“本尊怕你?”玄冥熙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極大,似是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
“若不怕我,怎麽這麽急着隔離了?”蕭然擺出一副我很懂的神色,“你怕晚上受不住誘—惑,會和我做些什麽事情,對麽?”
玄冥熙這一刻想捶胸頓足。
“本尊。”聲音堅定無比,“這輩子隻愛紅紅。”
蕭然輕笑了下,“奴家這輩子,也隻愛。”斂了眸子,“元烈。”
玄冥熙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心髒居然猛地一縮,聲音冷冽無比,“你說你喜歡誰。”
沒等蕭然回答,玄冥熙就皺了眉頭,他剛剛是怎麽啦?
蕭然擡眼看着此時面容似是有些扭曲的玄冥熙,嘴角微勾帶着輕浮的笑容,“你啊!”
玄冥熙卻沉默了,隻覺得這一刻心髒疼的厲害,腦子暈暈乎乎的,從未有過的難受。撐着桌子走到椅子旁,直接坐下,疼的迷迷糊糊至極,仿佛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正在爲他診脈,穿着一身玄色衣服瘦弱卻看不清面貌的人,耳邊還能夠聽到他磁性
的聲音。“長得挺好看的,在這深山老林暈了,也不怕被猛獸叼走,好在你遇到了我,我就大發慈悲拿你試一試我新制作的藥,你别小看我的藥,雖然是新藥,效果意想不到,放在
外面值千金了。”
誰,到底是誰?
冥清麽?
不,冥清不能行走了,也看不見了,更不是這樣的聲音。
“牆,别弄了,别弄了。”
蕭然就坐在這倒塌牆的另外一邊,看着書桌旁暈倒的玄冥熙,然後又看了眼因爲他的話打算離開的仆人,“沒聽到玄少主說,馬上把牆弄好,越厚越好。”
額——
幾個仆人懵了,丫丫的,少主現在躺在書桌上,明顯不舒服了,且開口說不弄了牆,她不是喜歡少主麽,咋的不關心少主,反而關心一堵牆啊?
“聽她的,把牆弄好。”
清淺的聲音傳來,幾個仆人立馬後退幾步,十分恭敬的看着進入房間的推着輪椅蒙着眼睛清俊雅緻的玄冥清。
“公子。”
玄冥清沒有回答,也許聞到了房子内的血腥氣味,加快了速度甚至撞到幾次桌椅,靠近了玄冥熙的書桌,随後十分精準的拿到他的手腕,開始把脈。
半響之後,玄冥清的清俊面容轉向了蕭然。
“你怎麽做到的?”
這才短短幾天,她既然能将玄冥熙氣成這般模樣。
那蠱蟲終于開始不安分了。
蕭然笑了下,“不是我怎麽做到的,而是你們太看重他了,根本就沒狠下來心來。”
說是看重,除了玄冥清,其他的人恐怕都無所謂吧。
玄冥清舍得将他氣成這樣?
這不才多久,就這麽着急的過來,看着他給玄冥熙塞丹藥,蕭然打了個哈欠,“我去午睡了,我希望醒來的時候,這牆能弄好,否則我怕我忍不住能活生生的将他氣死。”
玄冥清身軀微頓了下,這一刻,他既然不懷疑蕭然會做這種事情。
蕭然可不管玄冥清怎麽想的,反而拿了之前蕭大壯給的羊皮卷,推着輪椅離開書房,來到她的卧房。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總之蕭然的傷也越來越好了,可以自己走路了,但會感覺到累,于是便還是坐着輪椅。
躺在床上的蕭然,打開羊皮卷,差點沒被羊皮卷上面傳來的酸菜臭味給臭暈,直接便給扔到了地上。
聞了聞自己的手,這味道,能讓她吐出來。
這一刻蕭然深刻的懷疑,這特麽的快要殘破的羊皮卷到底被之前收藏的人弄來幹了啥。
不得不起身去洗手,等到回來的時候,看着那又卷曲在一塊的羊皮卷,蕭然有點沒勇氣拿它出來看,想了想還是覺得拿它到外面打開散散味道吧。
太特麽坑了。
當然有錢之後的蕭然自然是将之前翠花與蕭大壯給她買東西花的錢全部還回去了。
至于那靈獸肉,被老婆婆做成肉糜參入造成喝的粥裏面,被她吃了。
味道不算很好,有股土腥味,吃完倒是讓她精神好了不少,遠遠沒有她在藥王谷吃的靈鹫那麽好吃。
感歎了一番的蕭然也的确累了,安然的入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神清氣爽起來的第一時間去後院看了下她散氣的羊皮卷。
先是靠近聞了聞,發現氣味果然淡了很多,這才拿起來。
一一打開的時候,見到裏面居然是畫像?
沒錯,一幅幅的畫像,這畫像看上去很簡單,一個小人在打坐冥想?而冥想的事情,蕭然擦了擦,仔細看,可能年代有些久遠,有沒有好好保存,有些模糊了,冥想什麽,看不太清楚,隻有後面的看的比較清楚 ,像是一個宇宙黑洞一樣的
東西,上面有個小人這小人就是打坐的小人。
“什麽玩意?”蕭然将它合上,對于九州大陸這魔門人的思維表示不太理解了。
剛準備丢了的時候,發現羊皮卷随着她卷在一塊,似是出現了列層,也可能由于本來有些濕,現在被曬得幹燥了,所以開裂了。
蕭然沿着那開裂的地方扯開,裏面突然掉出一個很小的薄油紙。
撿起來,居然還折疊了,攤開之後也有正常紙張大小,很薄,且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
關鍵,這字,蕭然看不懂啊。
比之甲骨文還抽象的字,和九州大陸現在的字也不太一樣。
先收起來吧。
推着輪椅轉身,突然蕭然想起來了,在錫州太廟的時候找到的外公家族的可以增強人修爲的盒子以及那個黑色的小牌子。
她一直放在身上的,從未離身。
掉了還好,有人撿到,早晚會被人發現的,就怕那東西随着她受傷給毀了。
那是外公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她自然不希望被毀了。小心的将那張紙包好後與她這些日子得到的卡放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