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蕭芸溪整個人撞到了一旁殘垣的柱子上。
嘔出一灘血,擡頭的時候那雙眸子盡是痛苦與悲傷,幾乎似是吼出來的,“元烈!”
“爲什麽爲什麽,我今生如此的努力,爲什麽你還要這樣對我,你應該喜歡我的,我是鳳命者,我才是你的皇後,是我,應該是我蕭芸溪。”“蕭然她算什麽,她什麽都不是,她現在就算還活着,也是一個廢人,你知道麽,當她見到我傷她手下,她卻隻能無能的看着,甚至親自動手殺他們的時候,她眼中的痛苦
?她沒了力量之後,就算到了九州大陸,也是那等最低賤的人,受人支配,她的醫術在九州大陸,算什麽?”“她怎麽比得上我,又拿什麽跟我比?就連她和你聯系的孩子,也馬上會是我們的孩子了,元烈,元烈。”蕭芸溪說道後面似是有些癡了,癡癡的盯着那張天神般俊美的臉,留着淚水,“隻有,隻有我蕭芸溪才是最配你的人,我了解你的報複,我了解你想要做的事情,甚至我了解你的家族,元烈,接受我,我能幫你實現你想要的所有願望,
而她蕭然隻會成爲你的累贅。”
砰——
又是一腳踢在了她的身上。
蕭芸溪真的要瘋了,被元烈逼瘋了,她什麽都告訴了他了,爲什麽他還不知道怎麽選?
眼見元烈再次一步步的走進,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根本就沒有聽她的話?
不,他聽到了,當她提起蕭然的時候,當她說逼的蕭然痛苦的殺她的人的時候,當她說毀了蕭然的時候,他的那雙冷漠的眼眸撥動了,有怒火。
爲什麽,隻有蕭然才能讓他生氣。
爲什麽?她蕭芸溪不服,也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鳳命者,爲什麽元烈就是不喜歡她?
一定是蕭然,她一定還活着,接觸了他,迷惑了他,可能用那個孩子威脅他。
對的一定是這樣。
蕭芸溪顯然有些瘋魔了。
眼見元烈再次爆發力量的時候,蕭芸溪瞬間清醒了一樣,迅速的往後飛躍。
都是入神者,本就生命力頑強,之前被元烈打的就剩下幾口氣的入神者都能逃脫,何談還能瘋狂大吼的蕭芸溪了?逃開的蕭芸溪站在那失去了屋頂的高柱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氣勢絲毫不弱于她的元烈,“沒關系,你現在不接受我沒關系,我不着急,因爲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求到我面
前,讓我嫁給你的。”
隻要她有足夠的力量,他不主動,那麽她蕭然便親自逼他.
“元烈,這都是你逼我的。”蕭芸溪說完,一招手,很快便見到元烈身邊多了不少黑色鬥篷的人。
元烈眯了眼睛,知道蕭芸溪這是想要逃了,并且還服用了丹藥。
而暗處不知覺既然多了不少高手,這些人雖然他能滅殺了,卻也能起到牽制他作用。
同樣是入神者,果然力量都是一樣的,差的隻是功法而已。
蕭芸溪說完這話便消失了。
流光等人剛對付完其他的人,便見到那些黑色鬥篷的人,而這些黑色鬥篷的人顯然比之前錫州的時候都厲害,裏面甚至還有十個中虛級别的人。
“他們難道就是血劍門的人。”流光忍不住的說道。
江楓卻皺了眉頭,“血劍門的人不是這個樣子吧。”
這裏的血劍門就像是當初他們在錫州建立的樓江閣一樣的存在。
隻不過因爲九州大陸太大了,勢力繁多,不如錫州的樓江閣讓人聽聞便恐懼,卻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是血劍門。”之前在錫州,流光沒往這方向想,聽了蕭芸溪的話之後,流光便感覺到一絲的熟悉,“看他們的功法,我之前與血劍門的人有過短暫的交集。”
“他們怎麽變成這樣了?”江楓好奇的問道。
“恐怕爲了力量,他們均被改造了,刻意提升了他們的修爲。”
“喲,不是功法所緻,而提高修爲,那可是要短命的。”江楓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到,“這蕭芸溪怎麽想的?不将他們當人看麽?”
流光也看不明白。
哪裏知道,蕭芸溪一邊膈應曾經屬于蕭然的血劍門,一邊又需要他們的力量,自然是想到這種方法折磨他們順便讓他們變得強大爲她所用。
不得不說,蕭芸溪重生一次絲毫沒感恩,反而将所有的怨恨發揮到了極緻,指不定她就是想要在自己羽翼豐滿的時候,将血劍門給徹底的葬送了。
“這女人可真夠變-态的。”江楓再次搖頭感歎。
流光一聽,瞥了眼江楓,要論起變-态,其實他手下的那些人更變-态,可惜,犧牲了不少,就剩下暗雪和屠夫還活着。
但他們不會因爲同伴死了而傷心,也沒見到有多少怨恨,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用暗雪的話,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要是想要紀念他們,将他們的屍體找回來,筋肉熬了喂養靈獸,将那靈獸當成他們養着,需要的時候放出去咬人,骨頭人皮什麽的,
留下來的,制作家具,還能天天看着。
變-态不?
那可是他們同生共死過的夥伴啊。
“看看那些死去的人。”流光看着那一個個被主子發洩殺掉的黑色鬥篷的人,在看向那些武力值不高送死的人,“是她故意安排的。”
“這些人全部都是光明教的人。”
江楓卻輕笑了起來,“光明教是小國百姓崇尚的信仰,這信仰結果卻是催命符,她是怎麽進入光明教的?成爲光明教聖女貌似條件挺苛刻的。”
“光是她現在的年紀入神了,足以說明天賦足夠,加上一張溫婉的臉,穿一身白衣,就像是普度衆生的仙者。”這是流光在蕭芸溪還未瘋狂的時候見到她的模樣。
“喲喲喲,把她形容的這麽好,你看上她了?”江楓笑了。流光冷靜無比,并未接下江楓的話,反而說道,“她剛剛說,王妃成了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