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下宛若尊貴且英俊的天神,讓人以開不目光,但偏偏那雙冰冷冷漠的雙眼,看到人心發寒且生出恐懼。
旁邊恭敬的跪着好幾個人。
其中最前面的人便是臉上有着一個刀疤的侍衛,正是流光。
額頭隐隐流了汗水,那雙冷厲的雙眸卻隐藏着一絲悲傷。“爺,這裏的事情我們全部打探清楚,蕭然小姐殺了冷家的人以及劉家人後,便離開了,随後似是遇到了巨大的麻煩,又回宮求救,皇上以及他身邊護着他的人也沒有辦法
護住她。”
那高大英俊冷漠的男子沒有回頭,隻是眼神冰冷靜靜的聽着。
“之後誰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連帶小少爺,也不見了。”那日大雨磅礴,而且連續下了那麽久的雨,什麽痕迹都沖洗掉了。
他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了,卻依舊沒能趕到。
“屍體。”
冷厲的話,讓流光等人對視了眼,神色中透着一絲的堅定,“發現的屍體,雖然被野獸啃食了,但因爲身中蠱毒,所以勉強能認得,他們的确是蕭然小姐的手下。”
流光隻覺得自己說完,前面人的身軀震了下,流光的心也跟着震了下。
“她呢?”
流光看着他突然轉身,一雙眼眸就像是千年寒冰盯着他,盯的渾身發冷,可偏偏他強大的主子,冰寒的眼眸既然露出了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那種即将陷入黑暗與絕望一般的恐懼。
面對敵人近在咫尺的刀劍,他家的爺能面不改色,可現在他居然在害怕?
流光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直到感覺到周圍那刺骨的寒冰,才反應過來,咽了下口水,“沒,沒找到。”
流光說完,便感覺到他氣息平靜了下來,周圍的溫度似是升高了。
“她,一定,還,活着。”語氣中明顯帶着顫抖,卻也帶着希翼
流光看着前面高大的身影轉身,語氣堅定無比,但縱使如此,流光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壓抑的氣息,這氣息讓流光莫名覺得有些難受的慌。
“我當時應該留人給她的。”
流光聽到這突然淩厲的沉聲,抿嘴不言,若當時真的留人,以蕭然小姐的性格她會要麽。
且九王爺和他們一起的時候差一點就九死一生,連暗雪屠夫都因此身受重傷,現在還在養傷之中,最少一年才能下床活動。
他當時也差一點就死了,好在九王爺早已安排大燕的人出來接應。
“找,哪怕是将錫州翻遍也要将她給我找出來,還有。”元烈閉上了眼眸,似是調整自己的心思,強迫自己冷靜,“我要見風煙。”
流光點頭,“是,明日之前必定讓主子見到她。”
風煙好歹也是南國将軍,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被他們帶過來。
可他們的飛船直接停在蕭府,早在打探到消息之後,流光便着人駕了小飛船去南國了。
這裏的人無人能描述清楚當日在城外發生的事情,既然是黑色鬥篷人的首領,加上又有動陣法的人破壞了蕭然身邊那個陣法高手的陣法,那麽這個首領必然是不簡單的。
他們必須查出是誰這樣對付蕭然小姐。
相信他們的主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至于小少爺,他們已經派人拿了畫像到處詢問,可惜了,問到去往九州大陸那個邊界的村莊的時候,便沒了去向。
但流光有種感覺,小少爺一定是去了九州大陸。
小少爺面容親和,笑起來更是又别的孩子沒有的可愛機靈,加上那肉嘟嘟樣子,實在可愛的很,若是見到的人,一定會有深刻的印象。
不管小少爺在哪裏,他們就算灑下天羅地網,也要将小少爺找到。
“爺,皇上那邊。”
“見死不救,情分已絕。”輕輕用力,元烈手中那白色的玉牌便直接變得粉碎,若是蕭然真的出事了,哪怕對不起姐姐,他也要讓這個國家的人全部爲她陪葬。“是!”流光爲此也十分生氣,雖然那些人算是皇後娘娘因爲愧疚留給司徒旻的,可是他沒有權利對蕭然如此的見死不救,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家的爺勢必要娶蕭然,蕭然
也是他們半個主子,若司徒旻真的爲主子着想,就算去送死,也必須幫襯一把。
現在蕭然生死不明,主子怎麽可能真的淡定?難免會不安。
主子沒去找司徒旻麻煩,已經算是看在死去公主的份上了,他若是識相,在主子沒有離開的時候千萬不要出現在主子的面前。
“這桃源,她很喜歡,讓人全部從這裏移出去。”元烈面無表情,但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眸卻緊緊的盯着樹枝上那兩大一小的三個福袋。
流光再次颔首,也看着那滿是福袋的大樹,那滿樹的桃子早已成熟,且掉落在地上,發出腐朽的氣味。
若是小主子與蕭然小姐見到了,必然會痛心疾首一番吧。
想到這裏微冷的流光既然下意識的想笑,但很快那雙眼眸便彌漫了一絲悲傷。
隻希望蕭然小姐若是知道王爺找她,早點回到王爺身邊。
可惜了,流光的這個願望必然要落空的。
加上,從涼月等人的屍體上,流光得出了不少的答案,也未曾瞞着元烈。
他們心中很清楚,蕭然就算活着情況絕對不樂觀,甚至可能死了。
可元烈既然說她沒死,流光他們自然要這樣認爲,哪怕隻是給主子一個安慰。
亦或者說,主子根本就是在自我安慰,誰知道蕭然小姐沒死,是不是被他們捉住了,在别的地方殺死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在九州大陸過來的人面前,流光不得不承認,縱使蕭然小姐聰明絕頂,在絕對實力面前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