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好意。”蕭然沒有拒絕,因爲她對靈獸肉很好奇,且,這個錢她會想辦法還給她的。
“别客氣,誰讓咱是朋友了。”翠花喜滋滋的說道。聊着聊着,蕭然便被翠花推到了藥田,這個時候她才真的開了眼界,這藥田滿山遍野,種類繁多,甚至還有西邊懸崖上堅硬的岩石上面居然還長着藥材,其其中便有好幾
顆天山雪蓮,看樣子年份不低。
“真有錢啊。”蕭然咽了下口水,雙眼泛光。
看了下自己軟塌塌的身體,有些痛心疾首。要是她身體好好的就好,趁着這段時間多采摘些藥材藏起來,以後好拿出去賣錢。
在這裏别跟蕭然講什麽道義,通過這些天的接觸,蕭然很肯定那個冥清留着她,不懷好意,且因爲她的特異體質,丫丫的,給她配置的藥材裏面肯定有用來實驗的。
别問她爲什麽會知道,好歹她在錫州的時候也有神醫稱号,在這裏又通過他們了解不少藥材的效用,療傷等藥材有什麽,她難道會不清楚?
想到這裏,蕭然越來越不平衡,但是見到翠花正在拿着藥材講解,便也認真聽了起來。
這一下午的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告别翠花與大壯後,藥浴之後的蕭然繼續在床上躺屍。
傍晚時刻,喝完清粥,果然見到了自行推着竹子的輪椅進來,雙眼蒙着長白布的玄冥清,衣服一如既往的青色且繡着錦簇竹花,不過樣式與前幾日的又有所不同。
“聽人說,我苛待了你。”
清幽的聲音入耳,蕭然側了下頭,嘴角微翹,語氣輕且認真的說道,“哪能啊,沒你我估計早已經死了。”
玄冥清下意識的勾起嘴角,“可我怎麽覺得你并沒有感恩戴德的心。”蕭然沉默了下,随後輕聲誠懇的說道,“是麽,那這樣,等我好了,親自下地,跪拜,給你磕三個響亮的大頭,外帶高呼一聲,冥清公子醫術果然名不虛傳,然後找人制作
一面妙手回春的錦旗給你,要不要寫上公子大名?”
蕭然的問句可謂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玄冥清實在沒忍住的輕笑了起來,“可以啊,這很有誠意,但,我想要的錦旗料子要是海螺織錦,九州大陸最有名的書法家,恒古昂書寫字體,最有名有天仙秀的素娘用金
線繡上。”
蕭然臉部筋肉有些控制不住了,若是可以,她估計要拿頭下的枕頭扔過去。什麽恒古昂,好歹她花了那麽長的時間了解這個九州大陸,看了那麽多的孤本,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至于那什麽仙秀素娘,她到是知道一些,可她出現的蹤迹是十年前
啊,現在隐退了,鬼知道在哪裏。
還有海螺織錦,這海螺可不是普通的海螺,據說也是海中靈獸的一種,什麽樣子,連話本子裏都沒有,他要是有能耐倒是找一個給她看看啊。
但很快蕭然便調整了自己的心思,平靜且真摯的說道,“冥清公子,今個我出去看了下您的藥田,壯觀啊。”
玄冥清雖然看不到,但是很精準的移到了蕭然屋子内的竹桌旁邊,端起上面的茶水,爲他自己倒了一杯茶。
蕭然看着他聞了聞杯子裏的的茶香,繼續說道,“冥清公子很富有。”
玄冥清适時的抿了口茶。
“不知道冥清公子能否借我點錢?”
玄冥清差點一噎,蒙着眼睛的臉對着蕭然,“姑娘要錢做什麽?”
蕭然轉了頭沒在看他了,語氣恢複到平淡,“你既然能讓人帶我回來,就應該知道,我要錢想要做什麽。”
屋子裏一片沉默。
玄冥清輕輕的将茶杯擱在桌子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打聽。”
蕭然聽了他的話卻并沒有多興奮。
“但我救你爲了什麽,你心中也應該有數。”
蕭然笑了下,笑容中沒任何感情,“爲了玄冥熙。”
玄冥清卻從蕭然的笑容中聽到一絲的無奈,輕輕應了聲,“嗯。”
“你想我怎麽做?”
又是一陣沉默後,玄冥清緩緩開口了。
蕭然躺在床上卻十分平靜的聽着。
大約半刻鍾的時間之後,玄冥清聲音低沉的再次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可能會爲難姑娘,但這關乎于整個楚天盟。”
“呵呵,就算我救了玄冥熙,你又如何能保證楚天盟的人會放過我?”蕭然沉穩的問道。
聽他說的話,蕭然便知曉,他雖然醫術高強,但因爲身上殘疾,其實在楚天盟得了個公子的頭銜,其實沒有任何實權,能掌控這藥田,每年還要給楚天盟不少盈利。
換做是蕭然也會這樣做的,畢竟物盡其用,人也是一樣的,若是沒有用,留在門内幹嘛,養個閑人還嫌礙眼。
而從她醒來,莫名其妙得了個小麗名字,蕭然便想到了對方是想要隐瞞她的真實身份。
“若冥熙擺脫控制,必然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那依舊很冒險。”蕭然不做虧本買賣,誰知道玄冥熙到時候會不會再幫她,眼神閃着一道精光後,低聲道,“我要加碼。隻是打探消息以後我出去也有能力讓人打探。”
“你還想如何?”
蕭然面對玄冥清那張覆蓋了長條紗布的俊秀面容,将目光轉移到那桌子的紫砂茶壺上,“聽人說,你被送入過天音閣,所以才習得這麽高的醫術。”玄冥清縱使蒙着紗布,也能見到那紗布下的淡卻筆直的眉頭輕皺了下,“你若是想要恢複你被毀掉的經脈與修爲,不說我無能爲力,就是天音閣也沒有辦法,這些天你應該
感知到到你的身體裏,一丁點的修爲殘留都沒有。天音閣是有能夠修複經脈與修爲的方法,可這是針對還對力量有感知的人,你現在徹徹底底的成爲了一個普通的人。”“我用藥材修複你的身體,讓你變成健康的人已經費盡心力,也傾盡了一切能力,就算天音閣能做的也隻是強化你的肌肉身體等,至于修爲,我敢肯定沒人能修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