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溪笑了,笑的十分嬌媚,“傳出去?不巧,當初這藥方的制定者,請的正是你們螟蛉國的人,而給我這非蠱非毒東西的人正是你們螟蛉國的國師大人。”
螟蛉國的人瞬間冷汗淋淋,方淵與周青偉有一瞬間吓的太快暈厥,沒辦法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發現了,就算國師,估計也扛不住悠悠衆口。
很快他們的神色冷靜了下來,瞥了眼身邊的屬下,心中知曉,回去之前這些人不能留了。
蕭芸溪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了?
很快蕭芸溪的雙眼中透露強烈的怨恨與冷意,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腹部,咬牙切齒,“放心,這個孩子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她欠我的。”
所以必須還給她。
前世,若非因爲她,元烈怎麽會親手拿掉屬于他們的孩子?
而且她要是沒有被送走,爲元烈生下他最喜歡孩子的是她,是她蕭芸溪!
本該屬于她的一切,都被蕭然搶走了,丈夫,兒子,皇後之位,一切的一切。
蕭芸溪眼神中透露的瘋狂,吓到了所有的人。
她哪裏知道,前世若她能夠活的久一點,必定會了解這所謂孩子的内情。
整個帳篷内靜谧的可怕,冷鋒與小六此時根本沒能反應過來。
因爲這信息太駭人了。
這世界上,既然能有改變人血緣的藥物?
她将這種藥物用在了小少爺的身上,這用心何其險惡,且什麽時候他們都不知曉。
主子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這蕭芸溪怎麽能這般的無恥,就連主子的親生兒子也想要搶走。
躺在帳篷後面被簾子擋住的身影眼眸動了下,最後那雙細長的眸子睜開了,愣愣的盯着帳篷的頂部。
一顆心卻徹底的沉寂了。
她果真還想要從蕭然的身上獲得更多的東西。
但,不可以,那個孩子,是蕭然的辛苦生下來的,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中蠱毒,這裏沒有,九州大陸也一定有。
想要撐起身子,卻不想手腳無力,容玄宗瞥到了在他身側躺着的蕭敬義,恰巧見到他那雙憤怒且悲切的眼眸,嘴角還有着血水。
容玄宗愧疚難當,哪裏敢看他。
蕭敬義卻斂了眸子,透過那簾子的縫隙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純白色身影以及被她抱在懷中慈愛光懷的孩子。
他親眼見到,羽兒被抱回來的時候,她喂了另外的蠱,說,可以讓他忘記一切,忘記蕭然。
現在總算知道她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蕭敬義心疼難忍,卻忍下來,爲了羽兒他也必須忍耐。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黑色鬥篷腳步沉重的人進來了,一進入明亮的帳篷之中便将頭上的鬥篷拿了下來,揉着有些細碎發絲的額頭,眉頭輕皺,“聖女,那蕭然的屍體消
失了。”
所有的人因爲這話再次的愣住了。
“啥?”周青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周圍我都找遍了,沒找到蕭然屍體,血迹倒是找到了不少。”年輕的陣法師也十分不解,“她受到聖女的一擊,絕對沒活着的可能,這麽大的雨,周圍又沒有别人,她屍
體怎麽的就不見了?”
蕭芸溪卻沉默了。
小六與冷鋒一顆心卻瞬間活了一般,眼眸中都帶着激動。
“聖女,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擴大搜索範圍。”方淵覺得不可置信,丫丫的,這蕭然的身軀是什麽構造的,如果這樣都死不了,而且還逃了?
“不用了。”沉凝了下之後的蕭芸溪看着準備帶人出去的方淵後,低聲說道。
方淵與周青偉對視了眼,“聖女,這蕭然不死,留着終究是個禍害,說不定……”還未說完,蕭芸溪便笑了,笑的極冷,“一個沒了任何能力的廢人,眼睜睜的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的死在她面前,而沒有任何辦法救下,甚至她的兒子将來因爲親子血緣蠱
,變成我的兒子,與我親近,長得與我像。方大人你說,作爲親生母親将來見到了會如何?”
方淵身軀再次一震,不是想到蕭然會如何的歇斯底裏,而是,本來好端端的孩子,成爲了蕭芸溪的親兒子,心中便惡寒無比。
畢竟對他來說,這孩子不過是服用了藥物變成她的兒子而已,并不是她親生的,偏偏血緣關系這東西可是極爲的微妙。
“再說一個廢人,你們螟蛉國也怕?她就算将來有什麽依靠,首先對付的也是我。”
“話不能那麽說,斬草必除根。”周青偉想的沒有方淵那麽多低聲說道。
當然他也看不上蕭然用的着些小伎倆,可偏偏她剛剛就是用這種小伎倆從他們的面前逃走了。
本身他便與蕭然有仇,自然恨不得蕭然趕緊死了。
“難道你們連我也想殺?”如何蕭然與她也是姐妹,這除根讓蕭芸溪聽着不喜。
周青偉忙嘴角帶着一絲讨好的笑容說道,“聖女您開玩笑了,我們怎麽敢。”
“哼。”蕭芸溪輕蔑冷哼,“放心,她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完的時候,蕭芸溪眸子掃過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冷鋒與小六,“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他們,呵呵,不管蕭然還活着還是死了,她早晚會自己找我的。”
方淵不出聲了,見到周青偉還要說話,直接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周青偉皺了眉頭。
卻哪裏知道,方淵此時心中已經騰升出了怪異的感覺。
蕭然怎麽也不可能活着,就算活着,她是絕對沒有能力逃脫的,除非,有人幫她,而幫她的人,連他們甚至蕭芸溪都察覺不到。
那麽這意味着她将會有強大的靠山,問題是,蕭然不過是一個錫州的人,怎麽可能認識那樣強大的人?
在看到蕭芸溪盯着那個孩子溫柔滿意的笑容,甚至仿佛通過那個孩子的面容看到另外的人一樣,這個人是誰,讓方淵心怦怦直跳。除非是這個孩子的父親。